章孝祖走了过来,说:
“走吧!”
宋颜既然选择躲起来,说明心里应该是有决断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回去的车上,大家都很沉默,聂窈在替佑衡和宋颜惋惜,而章孝祖,在顾影自怜。
他是个很看重家庭仪式的人,认为一家人就应该生活在一起,可现在那个香火繁盛的家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剩下俩人了。
“窈窈,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
既然聂窈现在是唯一陪着他的家人,当然一定要加倍对她好。
“还好。”
聂窈跟他对视了一眼,迅速离开的视线,聂窈不确定自己是否承受得起他如洪水般泛滥、迫切想找到出口的父爱。
“我相信你!放轻松,平常心对待!考完以后就放假了,你想去哪玩?我陪你去!”
突然被关注,聂窈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好。”
章孝祖愧疚的低下了头,反思道:
“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怪不得孩子们会接二连三的离开我。
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最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聂窈身体转向他,安慰他说:
“不是你不知道,是我没有。
我没有最喜欢吃的、除了学习,也没有其他爱好。”
章孝祖抬眼看着聂窈,明显不相信,但眼里是欣慰和高兴,摸着她的头说:
“谢谢,谢谢你能这么安慰我。”
然后把她搂入怀里:
“我以后会做得更好的,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答应我,你不能跟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了!一定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被人当做唯一,是一件很幸运的事,那是一份令自己都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的荣幸;
把别人当做唯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你随时有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