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氏一把鼻涕一包眼泪地:“你这是作什么是要逼死我么到底怎么了你和娘说但凡”
她抽噎了一下:“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依你”
苏暖讪讪地坐在床头,一声不敢吭。
老天作证:她方才只是头胀得难受,想清醒一下,才潜了下去,并不是自杀。结果雯月那一嗓子
小郑氏已经哭了足有一个时辰了,那眼泪哗哗地,就没停过。
这回,任苏暖怎么说,她就是无动于衷。
一心认为苏暖是不想活了。
她抽噎着:“娘就知道,你这是说罢痛痛快快地说出来罢你这见天往外跑”
苏暖诧异抬头:“娘”
一边雯月与小荷心虚地低了头。
小郑氏恨恨地:“你看她们作甚你们好大的胆子要不是昨日里被我逮到”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小荷,小荷瑟缩了一下。
小郑氏擦了泪,一把攥住苏暖的手,正色:“你还不肯与我说实话你是要急死我么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你大了我也拿你没法子,只是她们两个”
她面色一肃,忽咬了牙,点着一旁的雯月与小荷,厉声说道:“明儿我就去找那端大脚,再是留不得了”
“娘”
苏暖一声惊叫,见小郑氏呲着牙,一脸的绝然,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
小郑氏以前好歹也是当家夫人,这么些年,一直寄居在娘家,低调做人,还真把她当成那绵软、没脾气的人。
雯月与小荷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不断叩头“夫人饶命”
小郑氏寒着脸,只不理会,只紧紧盯着苏暖。
苏暖偷看一眼地上不断叩头的两人,只得撒娇:“娘好罢,我说就是了先让她们起来。”
两人不敢起身,仍直挺挺地跪着。
苏暖瞥了一眼,只得低声说了事情的始末末了,轻声:“母亲,你莫忧心。女儿只不过是去给人绣花样子罢了。并未出去抛头露脸,做那作奸犯科的事来。再说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谁又会晓得且我是穿了男装出去。”
小郑氏早惊得抚着个胸口“暧哟”直叫。
待得喘匀了气,方“老爷”一声叫,嘤嘤地哭了起来
“娘你可有想过我们以后我们这样住在外祖家,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晓得,娘是为我着想,想着找一门好亲事。可是,娘没什么分别的我们总要手中有钱”
“现下,掌柜的许我每月三十两银子”
小郑氏一惊,看向她:“三十两”
“是”
苏暖点头。
小郑氏走后,苏暖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才哄走了小郑氏。小郑氏虽不再坚持,但她一定要明天跟着去看看才放心。
她又费了一通口水,才说服小郑氏:第一,人家不允许不相干的人去;第二,家里需要小郑氏帮忙盯着万一要露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