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咬咬嘴唇,四下瞧了一瞧,此地荒郊野外,除了满坡的枯黄树枝,就是裸露的黄土块。
从这里隐约可见郑卓信正无聊地甩着马鞭。
她弓起身子往身后又缩了缩,拎高了裙摆,咬了一角,撕拉撕拉用力撕下两条裙边,团吧团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裙底塞了进去
先救急吧。这一路颠簸的,可别出什么丑才好。
郑卓信在外边等了好一会,方才见苏暖钻了出来。
他目光犀利,一眼望到苏暖那短掉一截子的裙边,目光一缩,仔细瞧了瞧,并未见不妥。
“上马。”
苏暖一脚跨上马鞍,艰难地往上爬。他伸手自然地来托苏暖的屁股,苏暖触电似地伸手一挡,自己撅着屁股,快速爬了上去。
郑卓信一笑,嘟哝了一声:“坐好。”
又瞧瞧苏暖,还是问了一句:“裙子怎么勾破了这么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真是,能不能靠点子谱啊”
苏暖低着头,装聋作哑,只不答腔,装死。
身子下忽一晃,马儿陡地冲了出去,苏暖死死地抓住了马鞍,夹着屁股,生怕身下那团布条突然就掉了下来,那可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是以,一路上,任凭郑卓信说什么,只做耳旁风,全幅精神都集中在那一处。
很快到了铺子里,郑卓信一勒马,刚要放她下来,苏暖很快她说了一句:“送我回府吧。”
郑卓信一愣,随即一提缰绳,调转马头,往国公府去,一路上,他不地瞄一眼苏暖。
到了府门一侧,苏暖急急滚下马,感到身下一热,顾不得与郑卓信客气,直接向角门跑去。这真是见了鬼了,今天第一次来,怎就会如此多
门开了,她一头扎了进去,夹着腿跑得飞快。
身后郑卓信皱眉瞧了一会,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忽然目光一凝,马背上有一抹鲜艳的红色。
他疑惑用手一摸,原来是黏在马的鬃毛上,马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这是苏暖方才坐过的位置。
苏暖受伤了什么时候
他不解,仔细瞧瞧这位置,想到苏暖那撕碎的裙子,忽然就红了脸
郑卓信身在军营,那里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儿,更有那已成家立业的爷们,在闲暇时常常会聊些荤段子,借以自娱。这女子之事,他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一些的。
他默默探手抽了一条帕子出来,仔细地擦净了,这才翻身重新又上马。
这里苏暖慌脚鸡似地,慌慌张张地一头扎进院子,直奔自己的屋子。
听得响声,雯月探头出来,叫了一声:“小姐”
“雯月,去给我打盆子热水来,送到房里来,还有要热毛巾。”
苏暖吩咐着,自己忙忙地开了箱子,寻找那换洗的衣物。
gu903();雯月唉了一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