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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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当然更愤怒。

从汪律师口中得知算计自己的原凶竟然是自己的老婆,自己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拜沈容所赐,林跃除了愤怒并没有多少意外。从沈容背叛他起,他心里就隐隐有猜测了。

虽然这几年做生意,他是得罪了一些人,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关系盘根错节,就算看他不顺眼,要弄他,但也没必要把闵局长给拖下水。闵局长干了这么多年,手里捏着多少人的小辫子。

也只有沈容这个圈子以外的人没这个顾虑。

所以听完汪律师的转达之后,林跃闭上眼,沉默了几秒,闷闷地承认:“是我小瞧了沈容!”也是他看低了女人,不知道绝情的女人有多狠多毒!

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汪律师不予置评。

将情绪调节好,林跃重新睁开眼,看着汪律师说:“既然沈容不提离婚,那我们提,这件事也一并麻烦汪律师了。”

汪律师明白他的意思,他的重点是分割财产,摆脱或者减轻牢狱之灾。这是聪明的做法,事已至此,再去计较沈容做这些事的目的、手段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我会尽快拟定离婚协议书。林先生想尽早离婚,最好是协议离婚。起诉离婚,时间拖得太长,而且万一沈容不同意,法院第一次是不会宣判的。”汪律师冷静地说。他们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沈容耗了。

林跃也明白这一点,他揉了揉眉心:“必要的话,可以在财产上做一些的让步,只要她同意尽快离婚!”

这就对了。遇上这样拎得清的雇主,汪律师也省事,高兴地说:“好,我明白了!”

——

时间紧迫,离开拘留所,汪律师就直接去找沈容了。

听到物业说有位姓汪的律师要见她,沈容很意外,姓汪的律师,她就认识一个,他找自己,铁定跟林跃有关。

估摸着,林跃的案子也快要判了。

沈容换了件外套,叫小夏陪着,出去见了汪律师。

汪律师现在也摸出了沈容的性子,知道她不会请他进去坐,便道:“那边有家咖啡厅,我们过去谈?”

沈容没有异议,她也有点好奇,林跃现在还有什么招。

三人去了咖啡厅,沈容和汪律师坐一张桌子,小夏坐在她右手侧另外一张桌子上。

坐下后,汪律师非常有风度地问沈容要喝些什么,沈容不客气,点了自己喜欢喝的。

等服务员离开后,汪律师把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往腿上一放,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推到沈容面前,不疾不徐地笑道:“我受林先生委托,谈你们离婚的事。这是我根据林先生的意思,拟定出来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林先生说了,兰兰的抚养权他不跟你争,财产平分。夫妻一场,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家好聚好散。”

还好聚好散,说得真动听,若不是被关在了拘留所,林跃铁定会想方设法弄死她!以后林跃从里面出来,肯定会想法子对付她。汪律师这话啊也就骗骗小孩子。

正好咖啡上来,沈容侧身,让服务员放下咖啡,然后抓起白色的调羹慢条斯理地在瓷杯中划着。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把这份离婚协议看完了,然后推回了汪律师面前。

瞧她这态度,汪律师就明白,沈容对这份离婚协议不满意。

没办法,谁叫她现在处于优势地位呢!形势比人强,好在林跃也看清楚了这一点,给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间。

汪律师按住离婚协议,对沈容说:“沈女士还有其他条件,咱们也可以商议。你跟林先生闹到这种地步,婚姻再维持下去,也没意思。沈女士还年轻,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必耽误自己呢?”

沈容轻轻敲了敲桌子,嘴角抿起一抹浅浅的笑:“谁说会耽误我?汪律师,你不会以为林跃都进去了,我还会为他守身如玉吧?”

汪律师被她的反问给弄得囧囧的,冷静地提醒她:“沈女士,你们还没离婚,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与配偶以外的人保持帮正常关系,都是不道德的。”

沈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好笑地望着汪律师:“据我所知,汪律师一直都是林氏的法律顾问,跟林跃的私交也不错,那你当初怎么就没劝劝他不要在外面鬼魂,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呢?”

一句话问得汪律师哑口无言。不过他可比成秘书沉得住气得多,干脆两手一摊,平放在桌上,问沈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沈女士,你跟林先生闹成这样,这段婚姻肯定是维持不下去了。我相信,你也很想摆脱掉林太太的头衔,不如咱们彼此都有诚意一点,好好谈谈!”

律师的口才就是不错,不过沈容也不是吃素的,她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掀起眼皮看着汪律师,声音拖得有点长:“要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有林跃净身出户,那我马上签字!”

这也太没诚意了!

汪律师很无语,淡淡地提醒沈容:“沈女士,就是上了法庭,也不可能判林先生净身出户,最大的几率是夫妻共同财产五五分。你何必提那种不合情理的要求呢?”

沈容往后靠在椅背上,右手转着左手腕上的金属表带,不做声,如今急着离婚的可不是她。

见她油盐不进,汪律师蹙了蹙眉,闭上眼,一副割肉的表情:“沈女士,看在孩子的份上,林先生是非常有诚意跟你好聚好散的。这样吧,我回去劝劝林先生,在财产上适度的做出一些让步,你看怎么样?”

他的表情沉痛,似乎非常为难的样子。

可沈容不为所动:“可以啊,你让林跃让步,我保证,我名下90%的财产,等兰兰大学毕业了就给她。要是林跃不信,咱们可以签个协议,去公证!”

说来说去,沈容就是不肯分一毛钱给林跃。

汪律师算是看明白了,他原以为很容易的事,并不好办,因为沈容实在是太难缠了。他眉心拧紧,是提醒,更是警告:“沈女士,你这样咱们没法谈,那就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还以为她是吓大的啊。沈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汪律师随意。话撂在这儿了,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这一次,林跃少说也得判个十年八年吧?不离婚,他的财产都在我这儿,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人管,不用做个贤妻良母,也不用担心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搞出个私生子什么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汪律师,换了你是我,这婚你会离吗?”

说得好有道理,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汪律师被沈容问得语塞,想了想,动之以情:“沈女士,林先生确实做了一些让你不大开心的事。你生他的气我可以理解,但你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夫妻对簿公堂,对孩子的伤害很大,你也不想伤害到孩子吧。”

沈容诡秘一笑,迎上汪律师温和有礼的视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是不想兰兰沦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才不离婚的呀。汪律师,我还是那句老话,林跃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我不接受其他条件!”

沈容顽固不化,油盐不进,汪律师只能铩羽而归。

等他走后,沈容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一杯咖啡喝完,沈容拿起电话拨通了卫董事的手机号码。汪律师突然来找她,没点事,她可不信。

很快卫董事就接起了电话,笑呵呵地问沈容:“想开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这人,天天盼着她离婚,究竟是何居心?沈容垂下眼帘,盯着褐色的咖啡:“这个可以考虑,等我想清楚了再麻烦卫董。今天打电话给卫董,是想问问林跃他们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你知道的,自从上次临时股东大会过后,成秘书他们就很不待见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搞得我连林跃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都不清楚!”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也不知道卫董事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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