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愧咋办呢?加拿大政府倒是有勇气承认,该认错认错、该道歉道歉、该反思反思、该补偿补偿,也没藏着掖着,更没不让写、不让演、不让说。不过这个错也只能就是错了,土地是不可能全还回去,杀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剩下这些印第安人愿意继续保留传统,那政府就给他们划出保留地,让他们继续去过他们的生活。愿意融入现代社会的,政府也尽量拨款帮他们建设家园、进行教育、安排工作。
不过吧,印第安人和吉普赛人一样,属于那种很难融入现代社会的民族,他们的信仰、习惯都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短期内无法彻底改变。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打算融入现代社会的印第安人住在城市里,却依然过着那种类似丛林的生活。他们不太会、也不愿意去上班儿,对接受现代化教育的兴趣也不大,整天拿着政府给的救济金喝酒,喝光了就忍着,等下个月再发救济金,生活过得穷困潦倒。
于是他们对自己目前的生活也不满意,觉得政府给的钱还是少,这是祖辈用土地和鲜血换来的,卖便宜了!不乐意了,还得涨!可是城市毕竟不是丛林,这里有秩序、有警察,在这里闹事儿是个技术活儿,不能瞎闹,一旦你违反了法律,那就不管你是不是印第安人了,该抓就得抓。
这可怎么办呢?正当印第安人郁闷的时候,拉达事件爆发了,少数人基金组织的抗议活动开始了,不光在多伦多有,在美国西部的几个主要城市也有,只是规模没这么大而已。印第安人里也有善于学习新鲜事物、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头领,他们立刻发现,与其在家喝了酒发泄骂街,不如像少数人基金这样有组织的去大街上骂。不管能不能把更多的福利骂来,至少会引起社会的关注。
可是搞这个玩意他们不熟啊,基本程序都不懂,咋办呢?简单啊,少数人基金不是正在搞吗?跟着人家一起混不就成了,边玩边学呗!于是多伦多的印第安人头领就联系上了妮娜,向她提出印第安人也要为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抗争,要和少数人基金会联盟,一起展开更大规模的游行。
还没等妮娜琢磨明白到底应不应该让印第安人加入,少数人基金派来的团队就急眼了。妮娜不明白印第安人的用处,但是她们明白啊!印第安人的问题不光在加拿大有,在美国更大、更尖锐。如果能把印第安人团体争取过来,那对少数人基金会扩大影响力、提高知名度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帮助,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这个团队还是比较守规矩的,她们只是向妮娜提建议,说明这个道理,并不强行越权要妮娜接受,毕竟妮娜才是多伦多的负责人。妮娜知道个屁的印第安人问题,她只能是向洪涛求助。
洪涛还没听她说完整件事儿,就立马答应了。对于洪涛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儿。他正担心这次玩得太过火,无法收场呢,结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有了印第安人这个大盾牌,妮娜她们就百分百安全了。政府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太强硬的,一般都是妥协了事儿,因为广大民众对印第安人还是同情的多。
这些印第安人也不含糊,一接到妮娜同意他们加入的消息,立马就行动了起来。他们觉得自己算是个新人,必须做出点儿成绩来,以后才会受重视。那弄出什么成绩呢?当然是人了,游行嘛,主要就是看人数,人越多自然声势越大,声势越大自然就越受重视了。
但是多伦多的印第安人并不多,这难不住他们,叫人呗!多伦多不够就从整个安省叫,再不够还有更北的印第安保留区呢。别看这些印第安人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向,但是他们还遵守着古老的印第安传统,兄弟有事儿必须帮忙,所有印第安人已经不互相仇视了,他们都是兄弟,那就都去帮忙吧。
洪涛事后估计最先发出这个邀请、求援信号的印第安首领小学数学很可能没毕业,所以他也算不出到底这个求援信号会招来多少他的同胞,结果就是他的同胞采用各种交通工具向多伦多进发了!富裕点的、开始融入现代社会生活的,就开着一串破皮卡赶路;还保留原始印第安生活习惯的,就套上马、换上盛装、涂上油彩、拿起梭镖和弓箭,顺着高速路骑马赶路。
距离近的当天就能赶到,距离远的还得好几天。于是整个多伦多就成了加拿大北部大多数印第安人聚集的标点,如果把他们的行进路线都做成动画演示放出来,就可以看到:加拿大全境都有无数个红点向着多伦多运动,这些红点有大有小,有快有慢,第一波抵达多伦多的印第安人都加入了第二天、第三天的游行,最远的还在几千公里以外赶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