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是阿月,少女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一身石榴红齐胸绣莲花襦裙,手腕上轻飘飘的挂着披帛,双环髻上挂着的鎏金蝴蝶步摇,随着动作一步一摇,额间一点莲花花钿,那肤如白雪,艳若桃李的模样,缓缓走进大堂之内。
赵玹抬眸,正好就看见阿月从外头走进来的样子,那绝色容颜,一双杏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看得少年心下怦然一跳,目不斜视,被勾得差点失了心魂,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招架得住。
阿月进来欠身行礼,抬眸的一瞬间,与皇帝的目光撞上的一刹那。
想到今日皇帝在屋里跟她说的那些话,阿月顿觉脸红心跳加速,迅速挪开了目光,不敢再和他对视。
赵玹朝着阿月勾了勾袖子,道:“不如请阿月表妹过来替朕斟酒。”
皇帝都下令了,楚河即使满心不情愿,也只好扬了扬下巴道:“陛下有旨,还不快去?”
阿月只得又行一礼,上前来到皇帝的席位边,端起酒壶,为皇帝斟酒。
绫罗裙摆娓娓垂在地面上,纤纤玉手捧着玉壶清酒,清香四溢的佳酿从酒壶口缓缓流出,哗啦啦的落入皇帝的酒杯之中。
斟酒的时候,阿月忽而听闻皇帝悄声对她说道:“晚上朕去找你。”
吓得阿月手上一抖,将壶里的酒都洒了出来,尽数倒在了桌面上。
阿月惊慌失措的,用手帕去擦桌上酒水,“陛下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
赵玹抬起袖子,打算接过手帕自己擦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阿月的手,还若无其事的道:“不必惊慌,并无大碍,让朕来擦吧。”
阿月被他碰到了手,如同触电一般,赶忙缩了回来。
赶紧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爹爹,就见爹爹的面色铁青,目光凛冽,仿佛要将人大卸八块似的,正直直看着他们二人。
反正楚河都快气得喷出火来了,这皇帝,白天偷偷摸进阿月房里不知道干了什么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色胆包天,当着他的面调戏他闺女,以为他眼瞎看不见?
“嘭”的一声,气得楚河把手上的酒杯都给捏碎了,一瞬间酒水四溅,一手都是,袖子都沾湿了。
这声音吓得阿月心惊肉跳的,赶紧退回来躲到了一边。
楚河将捏碎了的酒杯给扔了出去,面色阴沉,却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道:“阿月向来娇生惯养,笨拙了些,倒酒都不会,还望陛下多多担待。”
“无伤大雅。”赵玹瞄了一眼楚河捏碎的杯子,冷笑一声道,“昌平侯这么捏杯子不怕伤到手?”
楚河随意擦了擦手上的酒水,道:“臣皮糙肉厚,这酒杯太脆,不禁折腾,臣这等粗人还是适合用碗喝。”
赵玹便道:“来人,给昌平侯取碗来。”
楚河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月,道:“昨日阿月受惊过度,眼看明日还要启程出发,到时候路途劳累,阿月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回头叫人将晚膳给你送去。”
“臣女告退。”阿月赶紧行了个礼,得到皇帝和爹爹的许可之后,便才从大堂退了出来。
一路回去,阿月还涨红着脸,感觉特别丢人。她怎么这么笨啊,连斟酒都不会……
回想起刚才,原本是皇帝传她过去用膳的,没想到场面会这么窘迫,爹爹还好生气。
皇帝说过晚上又要来找阿月,所以大半夜,外头当真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雪萼开门,赵玹进屋,阿月迎上去欠身行礼,“陛下。”
皇帝走到了阿月面前,弯下腰,磁性的嗓音问,“阿月今日答应过朕什么,还记得么?”
阿月脸色特别难看,给赵玹使了使眼色,竖着食指噤声,道:“臣女没答应什么啊。”
赵玹上前一步就逼近了几分,“怎么,不承认了?可是要朕提醒提醒你?”
阿月疯狂使眼色,已经死的心都有了:我的陛下,你可别说了,我爹在屋里躲着呢,住口!闭嘴!
闻到赵玹身上有酒味,阿月灵机一动,赶紧说道:“陛下是不是喝醉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阿月眼神疯狂暗示,赵玹不知是不是装作没看见,一把勾着阿月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来二人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动作亲密,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朕没醉,就算你爹在旁边看着,朕也不怕!”
我的天呐,阿月想找地方一头撞死……干脆用手指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就怕他再说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话来让爹爹听见了。
阿月捂着赵玹的嘴,疯狂示意屋里有人,让他别再说了,虽然皇帝也不怕她爹,可是阿月怕啊,可怜巴巴的眼神恳求了赵玹许久。
赵玹看那水波潋滟的杏眸,好像又在恳求他不要被楚河知道似的,最后心下一软,也只好妥协了,又用醉意微醺的口气,转而道:“朕真的没醉!还能喝!阿月表妹答应要陪朕多喝几杯,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走,再去喝!”
阿月眼见皇帝肯配合,才总算松了一口气,道:“阿月下回再陪陛下喝好不好,陛下赶紧回去休息,明日还要启程。”
而后阿月朝着屋外招手,道:“来人,赶紧扶陛下回去歇息!陛下喝醉了!”
片刻后,卫泱从外头进来,才把赵玹给扶走了。
出门之后,赵玹脸色一冷,一把将卫泱推开自己往前走。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楚河无处不在,总是坏他好事?
下午突然冒出来,晚上竟然干脆躲在阿月房里?
他倒是想不遮不掩的,让楚河知道他就是来带阿月回去的,可是阿月那么怕她爹知道……
莫不是因为,他们心里认定了的女婿,就是那个愿意做上门女婿的唐五?所以一对父女都这么不待见他?
人家可是皇帝啊,还不如一个唐五?
屋里,等到阿月走后,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凛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门外赵玹离去的方向,仿佛要用眼神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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