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聊就是大半天,又在孙府用了小宴,而后才迟迟回去。
阿月临走之前,还对孙宜兰叮嘱,“你有空常来侯府找我就是了。”
孙宜兰点点头,临别之后,还偷瞄了一眼赵玹,暗暗感叹了一句俊美。
回去的路上,牛车之内,阿月又被赵玹狠狠揉搓了一番,含笑凑在她耳边轻声询问:“阿月觉得朕好不好看,嗯?”
阿月被揉在怀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只能被迫回答了一句,“好看……”
赵玹还非得捧着她的小脸蛋,两人对视,道:“那让阿月看个够,以后不许再看那个唐五了。”
既然是赵玹逼迫她看的,阿月也只好光明正大的看了。
少女黛色的睫毛轻轻颤动,黑溜溜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看着赵玹,看着他的眉眼,他的一张俊脸,忍不住嗤笑出声。
赵玹问阿月,“你知不知道你二哥怎么的?”
说起这件事,阿月还有点好奇,“你知道?”
赵玹轻笑了笑,“不如你先想好如何替他受罚?”
“……”阿月原本还打的如意算盘,想让二哥折腾折腾赵玹,才好帮她出口恶气的。
谁知道,二哥折腾赵玹也就罢了,竟然还折腾不成功,适得其反,并且还要人家阿月来替他背黑锅受罚,这到底是打的什么烂算盘啊?二哥也太不争气了吧。
阿月好像知道二哥脸上怎么了,是二哥想打皇帝反而被人家打了,那可是以下犯上的重罪!
阿月只好憋红着脸,微微低头,“又要怎么受罚啊……”
赵玹二话不说就凑了上来想要亲阿月,被阿月给推了出去,“等下又破皮让人瞧见了怎么办。”
赵玹柔声道:“上回是朕太粗鲁了,这回一定轻一点。”
多练习一下嘛。
于是阿月就被堵在角落里,摁着脑袋不能动弹,给他好好练了练……就算没用力,人家嘴巴被啃这么久,也变得火辣辣的疼,好像没有了皮肤似的。
前去云鹿山打猎的日子定在十日之后,四月底。
阿月不知道二哥怎么突然奇想,想起来要去打猎了,而且还是这么热的天气,说是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孟三公子。
雪萼悄悄告诉阿月,“定是上回唐五公子输了棋,心里不服,所以想要再和陛下比试一回。”
反正,这几天二哥一直没闲着就是了,换着法子想折腾赵玹,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作妖,甚至还带赵玹出去喝花酒,还说是为了考验他是不是坐怀不乱?
二哥做的孽啊,只能阿月背地里帮他偿还,让阿月三天两头就要被咬嘴巴,特别可怜。
前去打猎那天,阿月自然也跟着去的,除了爹爹和大哥出去办事了不在,就是二哥、唐五、赵玹,另外有二叔领头,外加和阿月同龄的堂弟三弟,其余就是大家各自邀请的几位亲朋好友。
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的骑着马坐着车,一起前去云鹿山下早已安排妥善的庄子。
路上,二叔楚海注意到了赵玹坐下的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那匹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驹汗血宝马飞天么?怎么会在这个孟三座下?
楚海是见过飞天的,不过当时这匹马还骑在卫大将军的坐下,卫大将军亲临陇西,所以楚海有幸见过一回,不过听说大将军过世之后,这匹马已经变成了当今圣上的御马。
楚海凑上去,试探的询问,“孟贤侄,这飞天你哪来的?”
赵玹坦然回答道:“当今圣上听闻在下要来陇西,借来撑撑场面。”
正好这句话还被阿月在牛车里无意间听见了,当时差点没笑出来,原来皇帝说谎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借给他撑场面?
楚海竟然也没怀疑,因为皇帝和孟三算得上也是表兄弟关系,马借给他骑一下,撑撑场面,来陇西装一装威风,好像也说得过去。
可是听闻赵玹骑的马是飞天,众人突然轰地一声就炸开了锅,也不顾还在路途之中,连忙骑着马就围了上来查看。
特别是跟阿月同龄的三弟楚映,眼睛瞪得老大,当时就兴奋不已的向赵玹询问,“这当真是飞天?哇……神驹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知孟表哥能否借给我骑一回?”
结果话刚出口,就被旁边的楚昭拍了一巴掌,“借什么借,那可是皇帝的御马,是你能随便借的么?滚一边去。”
楚昭是愈发看这个孟三不顺眼了,就他,竟然还能搞来皇帝的御马骑?那个皇帝也太没用了吧,莫不是因为害怕孟家,所以连带着一个孟三都能骑在他头上欺负?
楚昭瞥了一眼孟三的衣着打扮,加上骑着的汗血宝马,不管是头上的玉簪玉冠,身上的衣物面料,腰上的玉带佩绦,或是带着的佩剑,无一不透出一股炫富的气息,生怕哪个不知道他孟家富贵似的……越看越是不屑。
被二哥打了一巴掌之后,楚映只好瘪着嘴不说话,灰溜溜的走开了。
众人不过一个时辰就抵达了目的地。
这边,跟着一起前来打猎的阿月还在愁苦,她虽然会射箭,可是去打猎不能骑马,在山林里没有代步倒是有些麻烦的。
趁着大家都在收拾整顿的时候,赵玹找了个机会凑到阿月面前来,神秘兮兮的拉着她的袖子就走。
阿月定住脚步还询问,“去哪里啊?”
赵玹道:“打猎肯定少不了坐骑啊,我给你准备了一匹。”
阿月当时就在心想,皇帝该不会又要让她骑驴吧?
骑驴去打猎?想一想,那画面太美不敢深思。
赵玹拉着阿月来到马厩里,就看见了皇帝为她准备的坐骑,出乎预料,并非是驴,而是一匹白马。
阿月皱了皱眉,道:“可是我不能骑马啊,你知道的。”
赵玹扬了扬下巴,“这不是马,是独角兽,阿月过去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