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朋飞挑眉说:“还能有什么精神病,当然是脑子不正常啦。”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一开始我们根本没往那边想。他一开始吃东西都吐,经常吐,把宿舍弄得臭薰薰的。他还怎么得很,不管什么东西他的都不让别人碰。”
“你说大家都住一个宿舍的,大家东西串着用用有什么关系他却不让。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后来我们也是庆幸,没有碰过他的东西,否则把我们也传染上了这种病,那可怎么得了”
“还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一个人哭,你不知道他那哭声,就像全家死绝了一样,哭得有我惨人。我回宿舍拿了东西,就赶紧跑了,和他独自,我一分钟都多待不下去。”
“有时候大家睡到半夜,他会无缘无故的嚎叫,把所有人都吵醒。最可怕的是他经常大半夜的,他都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一把美工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来比去的。”
“你知道当时我们有多害怕吗我就睡在他旁边,只要他一个不高兴,把刀子捅在我身上,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从杜朋飞的描述来看,辛越的精神病就真的是精神病了。
可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他明明很健康,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以为他是梦游,就在白天提醒他,说他这样很危险,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竟然对我们说没事。”杜朋飞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曲起指头敲着桌子,像是在发泄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他一直有在吃药,我们问他吃的是什么人,他只说是补充维生素。”
杜朋飞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是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每天吃的药根本不是维生素,那可都是治精神病的药。他一直瞒了我们整整两年。”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也是我们宿舍几个人去年好,要是去年不好,恐怕哪天就被他给捅死了。现在哪里还有命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些。你他有病就算了,竟然还不说,你知道我们和他住在一起有多危险吗我们全心全意的把他当同学、朋友,可他竟然一直欺骗我们。他这种垃圾,活该是个变态。”杜朋飞义愤填膺地诅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欧季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和你们住了两年那后来呢”
杜朋飞这时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润嗓子,说:“是我们发现得早,他只在宿舍里住了一个月,就搬出去住了。上了半年学就停课了,两年之后才回来继续上课的。这两年中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也从没对我们说过。”这才是杜朋飞最不服气的地方。
那辛越从头到尾只在学校里上了两年的学,可他的成绩却比自己还要好。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并不是辛越真正的才华,不是找人代考的,便是他贿赂了学校老师。
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恐怕是他用自己的菊花贿赂的老师
“你说他大学四年就上了一半,怎么可能回回作品都得优还能拿奖”他自己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的学习,却才只能与他平分秋色。这实在不公司。
“说句公道话,他年轻时长得还不错,一看就是那种在床上又骚又贱的主儿,估计他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多半是用自己的屁股去贿赂了老师。”
砰欧季明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gu903();杜朋飞三人均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身体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