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熙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春觉晓被他爸爸带走已经两天。
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他的脚才刚触到地面,身体一软就栽倒下去,带翻了一堆仪器。
单人病房的门咣的一声打开,两名黑衣保镖闯了进来,他们双手叉在身后,凶神恶煞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子熙。
刘子熙在地上艰难地蠕动:“你们是什么人”废话,不用问也知道啊。必定是春觉晓父亲派来的。
黑衣人一声不吭,活像两只木桩子杵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含厉地看着他,只要他做出一丝不安分的动作,他们就会一脚把他踩死似的。
刘子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往外走。他一动身体里就传来清晰地痛感,可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见春觉晓。
他一步一步往外挪,就在他要与木桩子擦肩而过时,一动不动的木桩子忽然伸出手来推他一把。
虚弱的刘子熙踉跄着倒退,重新跌回病床上,他努力了半天,别人轻轻一碰就回到解放前。
他出了满额头的汗,却仍不肯服输:“我要见春觉晓。”
木头桩子开口道:“我家少爷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再有非分之想,否则”木头桩子操着粗厉的,如用石头打磨过的嗓音和他的外貌一样,让人浑身发毛。
“我不相信。”他不相信晓晓就这样和自己断了。虽然晓晓平时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可他感受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
所以,他一定要见到他,听他亲口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信不信。”木头桩子指着刘子熙的鼻子,“你要是敢踏出这病房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用春觉晓的话来说,刘子熙就是一头又倔又蠢的驴,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只会傻了叭唧的,看到目标就不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