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疼得呲牙裂嘴,忙点头称是:“认得,认得。”
“那......”神天兵故意拖长了语调,在身上摸出一张纸来交给逐月,“打开它。”
宣纸被折成手掌大小,逐月打开它,还用了好长一段时间。
黑色墨迹盘曲蜿蜒成的蛇赫然出现在眼前,刀疤脸惜命归惜命,但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已经知道,他们艮山坞是彻底暴露了。
他一缩脑袋,想把自己后脖处的腾蛇印记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起来,却不想众目睽睽下的焦点,一举一动都极其明显。他这么做,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剑侠客用劲按下刀疤脸的脑袋,果不其然,一模一样的腾蛇印记,“我们找对人了。”
“什么人!竟敢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刀疤脸的求救终于起了作用,不过,还是来迟了。
一个个全部是身形宽大的男人,却可以做得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
“老大,救我啊!”刀疤脸终于握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哭喊起来。
被称为老大的人造型更是别致,脑袋顶着乱如杂草的头发,却还只有一半,另一半则是日光下不断反光的秃瓢。
“你自己不好好检点,随便放人进来,还有脸向老大求救?”另一边有个人阴阳怪气地说起话来。
艮山坞还真的是内忧外患,真被神天兵当时的随口感慨给一语成谶了。
他们大可以利用艮山坞内部不和,给予其致命一击,然而,众人却并没有这么做。
逐月咬着牙道:“是你们杀了我师父!”自己当时被一只脚死死地踩着,以至于都不能和师父并肩一战,这才是他最痛恨的事情。
看着师父孤军奋战,自己只能袖手旁观,连与其一战的能力都没有。
“还真有两把刷子,能找到我们。”老大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嗖”,观主抬起胳膊,一个物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艮山坞的老大下意识地抬胳膊遮挡,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却听到观主在一旁开口说道:“玉哨给你,我用不着。”
“瞧不起人,以为我们艮山坞没有这东西,是不是?”刀疤脸一看到有老大给他撑腰,说话也立时硬气起来。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事,你们艮山坞一定要给逐月一个交代。”神天兵两只手搭在逐月的肩膀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个头儿不高的逐月脸上,艮山坞的老大忍不住说道:“你们居然可以找到我的头上?”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定是这些手下手脚不利索,这么想着,看去身边几人的目光就隐隐有些寒意。
连刀疤脸在内都不禁打来个寒战,本来自己的下半身都被冻着,现在浑身更是要冻僵了。
“你也不用看来看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剑侠客站出来,抱着双臂答道:“你的手下手脚不赖,要怪就怪逐月太聪明。”
一番话说完之后,剑侠客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是好像在帮他说话呢!
观主深深吸口气,这么僵着终究不是个法子:“你们不愿住在艮山坞,想迁到中原,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五庄观所在的山头,还没有小到多塞你们区区几百人。”
这算是主动示好吗?观主冷笑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