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一向以严厉出名,对学生要求格外严格,批评也是毫不留情,她们都有些怵他。
穆暖苏叹气,晃了晃手上的星巴克:“我知道啊,这不是买了个咖啡嘛。”
尤尤:“在家也不好好休息,你干吗了?”
穆暖苏:“一言难尽……总之就是祸从口出,我和我老公打了一架,输了。”
尤尤的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惊恐不已:“打架?!他家暴你?!”
穆暖苏点头,“嗯。你还要和他吃饭吗?”
尤尤一脸同情,“天呐,苏苏那你快和他离婚吧!家暴的男人不能要!”
她喃喃自语:“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
穆暖苏摆摆手:“没关系,我们是互殴,早晚有一天我打得过他的。”
尤尤:“……”
这是什么夫妻情趣?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刺激。
喝了加浓的咖啡,穆暖苏在排练的时候成功将对霍之洲的怨恨转移到了剧中姐姐身上,罕见地得到了赵老师的夸赞。
“穆暖苏演得不错,对姐姐憎恶嫉妒的同时还有亲情的羁绊,情绪转变得很自然。就照着这个感觉演下去。”
得到表扬的穆暖苏精神大振,打了鸡血似的完成了排练。
“哎,你知道吗?原本赵老师还想让孟絮回来参加毕业大戏的,可是她拒绝了。”休息间隙,尤尤和穆暖苏咬耳朵。
“原本她因为演戏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可能是嫌太丢脸不想来学校了。”尤尤猜测着,摇头,“唉,不过这件事也只能怪她自己。我听她舍友说,她可能要托关系回家去市电视台了。”
穆暖苏静静地听着,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下投下一层阴影,动了动唇正要说话,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嗯嗯”了几声挂了。
她放下手机,转向坐在一边的尤尤。
“我老公说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
尤尤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霍之洲将晚餐定在了市区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专门派了司机来接送几位女生。
在餐桌上,他自认表现得自然得体,亲和有礼。可他还是从那个叫尤尤的女生脸上看到了一丝异常。
晚餐结束后,尤尤拉着穆暖苏的手,防备地看了眼去拿车的霍之洲:“苏苏……”
她欲言又止,随后紧了紧握着穆暖苏的手,小声叮嘱:“有事打我电话。”
穆暖苏看她一脸的郑重其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捏了捏尤尤的手:“哎呀你怎么这么单纯啊亲爱的?”
尤尤的脸色一僵,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突然爆红。她动了动唇,嗫嚅了几声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苏苏,走了。”霍之洲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催促道。
穆暖苏“哦”了一声,将尤尤推进司机的车里,自己钻进了霍之洲的车。
“你同学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霍之洲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眼下终于有时间问出来。
穆暖苏轻咳了一声,“她以为你在家暴我。”
霍之洲拧眉:“什么?”
穆暖苏小声控诉,“其实我觉得也对。我的腰到现在还是青的,可见你多么的残暴!”
越想越觉得他很过分,她昨天说得也没错呀。假如自己34岁生孩子,那时候他已经41岁了。小孩高考的时候,他都已经59“高龄”了!
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实话,这个人居然就兽性大发,实在太讨厌了。
穆暖苏“哼”了一声,撇过头:“我生气了!我决定单方面和你冷战。”
“冷战多久?”霍之洲失笑。
既然已经冷战了,穆暖苏当然不会再和他说话。于是,她紧抿着唇,缓缓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一天?”霍之洲弯唇,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指包起来握在手心,低声道:“好吧,那我可以接受。”
穆暖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想辩解不是一天是一星期,但手被他牢牢抓住又不能讲话,最后只能忿忿地用指甲在他手心重重扣了一下。
算了,一天就一天吧。一星期不讲话对她来说也有点困难。
当天夜里,霍之洲上床后,看了一眼在旁熟睡的女生,然后伸出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之前口口声声说拒绝他上来的人霎时习惯性地翻身滚进他怀里,手也顺势搂上他的腰,小脸满足地在他胸膛蹭了蹭,呼吸轻轻浅浅的喷在他的胸口。
霍之洲的心口瞬间就被这微小的幸福感填满。
他弯唇,亲了亲她的头顶,呢喃道:“宝贝晚安。”
时间很快就到了12月,也是穆暖苏的毕业大戏的演出时间。
毕业大戏安排在a大的一个小剧场,只能容纳200个观众左右。
穆暖苏身穿一袭蓝色旗袍,妆化得很浓,细眉凤眼,眼线飞扬,头发烫成了民国时期的时髦卷发,形象风尘世俗又艳丽,和她在剧中的角色十分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