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鸿也想起这茬来,“不错,那玉壶国的四王子不就五大三粗?可见羊奶确实有用。”他想了想说,“臣待会就命人去找那些西域的商贩买几只羊回来,今后皇上日日都喝,很快就能长高了。”
谢元嘉:“……”
你们对我的身高到底是有多不满?一个炮灰高矮胖瘦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是耽误剧情发展了,还是影响你们称王称霸了?
心塞。
不过,既然说到了印加,谢元嘉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隐晦的提了一句:“皇叔,那玉壶国的四王子,朕瞅着不像个好人,咱们要不要提防一下?”
被他这句“咱们”弄得浑身舒爽的傅景鸿心情大畅,“皇上不用在意他,如今他玉壶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翻不起什么浪花。”
谢元嘉点点头,反正从来只有主角找别人不痛快,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人能戳到他。
“虽然如此,皇叔也还是要多注意,听说玉壶国的人擅长制毒,要万分当心。”
傅景鸿目露柔色应下,低头给他剥了一颗荔枝送到谢元嘉面前:“臣会小心,皇上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谢元嘉被他这几天这种糖衣炮弹弄得有些麻木,他不大敢去深想这里头的含义,只能假作平静的接过那颗圆圆的大荔枝,沉默的塞进嘴里。
“皇叔也吃。”谢元嘉招呼着,那么一大盘的果子他一个人吃不完。
傅景鸿并不应下,只说:“这荔枝是臣命人从岭南运来的,一路上快马加鞭不知坏了多少,就剩这么点好的,皇上要多吃些。”
谢元嘉忽然觉得自己头上顶了个昏君的名头,他都忘了在古代,荔枝可是绝对稀缺的珍贵水果。
“太奢侈了。”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傅景鸿微微一笑,眉目俊朗眼带柔波,他就喜欢看小皇上一脸无奈又不能直说的可爱表情,笑着支着下巴看他低头吃东西。
在一边站岗的牧战看清自家王爷的表情,忍不住低声对凌霜说:“你觉不觉着,王爷那眼神有点不大对?”
凌霜轻笑一声,“阿战真是越发聪慧了。”
牧战有些莫名。
季少炎还沉浸在自己为什么看小皇上会觉得他好看的自我反思的无限循环中,自然就没看到傅景鸿那溺死人的目光。
第二日,傅景鸿还真的就让人牵了几只西域母羊回来,还特意带来给谢元嘉瞧瞧,给他长长见识。
谢元嘉一低头,正好跟那只大肥羊对上视线,鼻翼间自动就幻觉出羊奶的腥膻味儿。
来人。
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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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谢元嘉着实过了几天苦日子,羊奶那种膻味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前世即便加工过,也依然很多人不喜欢羊奶,更别提连牛奶都不是很喜欢的谢元嘉。
最关键的是,不仅傅景鸿季少炎觉得这主意甚好,学富五车温文尔雅的淳于雅也觉得就该这样给小皇上加餐,蓝蔻也是每天尽职尽责的早晚盯梢,必须看着他喝完。
人生为什么如此艰难,令人头秃。
谢元嘉现在觉得写大字其实挺好的,他低头在纸上拿着用纸包着的炭笔写写画画,只觉得满嘴的羊膻味,继续在纸上描小人,画了个哭巴巴的皇叔。
就算再养伤,淳于雅也没有停止对他的文化课指导,仍然矜矜业业的每天上午来给他讲课,还准备弄个学业测评考试,带伤考试,那酸爽简直了,毫无人性。
谢元嘉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一边画画涂鸦,一边看淳于雅,他今天穿了一身绯色锦衣,一头乌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纤腰长腿,美得不可方物。
淳于雅手执书卷,目光却并没有在书本上,而是看着窗外小池塘里的睡莲,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谢元嘉心中一动,忽然问道:“老师,你为什么总是独身一人呢?”
淳于雅回过神来,收回看着睡莲的视线回头看他,微微一笑反问他:“皇上这是何意?”
谢元嘉把玩着手里的炭笔,就算是有纸包着,手上还是染了一些黑灰,他看着淳于雅那张清妍绝丽的面容道:“朕看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唯独老师一个人行单只影,也没有娶妻纳妾,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吗?”
淳于雅眼里有些惊讶,“皇上是这么认为的?”
打听别人单身的原因好像是有点不道德,淳于雅看着再年轻美丽,那也是三十五岁的大叔了,他这样可能是有点不给面子,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是真的觉得他的表情太孤独了。
“朕只是想,要是老师能有个合心意的人陪着,一定会更快乐。”
淳于雅笑弯了一双桃花眼,眼角能看出一点点细纹,他温声说:“多谢皇上关心,但臣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哪里不好。”
谢元嘉自知失礼,连忙说道:“朕没有要欺负老师的意思,只是、只是多嘴问了一句罢了,老师莫伤心。”
“皇上你呀。”淳于雅摇摇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这样是斗不过摄政王的。”
“朕也没想斗过皇叔。”谢元嘉正色道,“就像老师志不在朝堂一样,朕的心思也不在这皇宫里。”
淳于雅有些好奇,追着又问道:“那皇上想做什么呢?”
“朕想去做个画师。”谢元嘉有些神往,“背着一个画板满天下走,穷了就给人画两张画赚点路费,要是走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就在那定居,以后天天摆摊卖画,也许有一天还能成为很有名的画家。”
可能学艺术的人多少都有点喜欢自由不拘的生活,谢元嘉也不例外。
淳于雅叹了口气,他知道小皇上的这个梦想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实现。就算傅景鸿以后不会伤他性命,但也不可能放他出宫到处跑,但以他那种霸道的性子,他一定会把人牢牢地攥在手里,确保他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
更何况他隐约的能觉察道,傅景鸿对小皇上似乎有一种超出了正常范畴的情感,他一时间无法去分辨这种感情对皇上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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