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文那样像是带着狡辩的话,逸仙没有再去做答,而是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地躺进了自家先生的怀里,千头万绪积郁在心头的她自觉似乎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抒发出来。
“记忆中,妾似乎也说过绕床弄青梅的话吧,没想到那些诗画一样的记忆却不及如今在先生怀中的一阵小憩”逸仙有些想不明白,总觉得那无数个先生不在的夜里一遍遍回忆的故事,如今一想却像沙尘一样,捏得越紧就消散的越快。
侧过头,逸仙看了一眼不知为何面色有些紧绷的孙文,随后立刻收拾了心中丛生地杂乱心思,关切地问他:“先生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刚才是妾唐突了,您还是躺下吧”说着她就想要坐起来。
逸仙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再伤着自家的先生。而孙文却下意识的不想逸仙就这么离开自己怀里,他双手下意识的用力按了一下,等到手掌微微陷进逸仙覆盖在大腿上的旗袍里才发觉这种动作似乎太过暧昧了。
“呀”逸仙红着脸轻呼了一声,随后侧过脸用秋水一样地眸子满含羞喜地瞟了孙文一眼,看着孙文也同样脸红起来之后,逸仙才仿若无骨地软倒在了自家先生怀中,轻声地说着:“先、先生,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还请自重。”
孙文被逸仙那句更像是情话一样地嗔怪说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逸仙这种欲拒还迎的古典美人或许在热情上比不上浪漫而主动的黎塞留,但对于生长在同样环境下的孙文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
孙文的双手放在逸仙的大腿根部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红底黑面绣着金线的面料并不是很厚,摩挲的时候,在体验布料那柔软触感的同时,还可以感觉到逸仙带着紧张的颤动。
缓慢地上下摩挲着,孙文感觉自己的手只要触碰到稍微隐私的地方,逸仙就会轻轻颤动着、紧张地双拳紧握。看着逸仙那副羞涩紧张的样子,孙文的兴致也小了许多,虽然依旧有些留恋着逸仙的旗袍下摆,但却没了以前的心思,手上的动作也规矩了很多。
“先生,妾并不是不想将自己交付给先生。”感觉到了孙文变得有些兴致索然,逸仙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羞涩,才回过头有些自责地跟自家先生解释起来,“只是着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y确实有伤风化。妾、妾纵然心向先生,却还是良人,这种事情”
看逸仙有些词穷,孙文也听出了她的意思,他伸出手轻轻抱住了逸仙的身子,说:“没事的,逸仙我明白。”他一边说着一边骂起了自己简直是见色起意,竟然因为逸仙那双腿的原因,差一点连自己最后一点理智都失掉了。
“她本就该是这样的舰娘吧不然也不能说是逸仙了。”虽然孙文很理解逸仙,而逸仙也满心都是孙文的影子,但气氛却还是止不住地从那种带着暧昧气息的温馨,变成了带着温馨感觉的尴尬。
经过了刚才有些意乱情迷的那一出戏,两个人都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只能这么保持着依偎与怀抱的姿势久久无语。
本来就坐在床上扭着身子怀抱逸仙的孙文,抱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腿软了,只是在这种时候他却动也不敢动,怀里抱着一个柔弱敏感的舰娘,刚才还经历了那样暧昧的一幕,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什么动作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幸好,在孙文抽筋之前,逸仙红着脸蛋率先打破了尴尬:“先生,妾新学了一出越剧,您可否品鉴一下”
“好好好”孙文连忙如蒙大赦一般连声答应着放开了逸仙,随后靠坐到了原处偷偷活动起了僵硬的四肢。
逸仙起身将之前落到床上的毛巾拾了起来,重新放在水盆里送进了卫生间后,在卫生间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才重新坐到了孙文身边,轻拍着自家先生的胸口温声说了一句:“先生请静听。”
看孙文笑着点头之后,逸仙才细声唱起了戏中的唱词:“窗前云鹊报喜讯,屈指吉日将来临”
逸仙的戏选得很通俗,大部分唱词都清晰易懂而且也没有什么生僻的词语在其中,而孙文本就是南方人,吴侬软语他虽然已经说不太好了,但多亏了家里地长辈还是说着吴语的关系,对于逸仙的戏文倒也是能听得懂。
但说实话,逸仙的越剧唱得真心不怎么样,虽然这出用来唱给自己听的越剧,逸仙肯定是用心练习过的,不过当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被逸仙那种略微有些沉的磁性嗓音唱出来时候,孙文就总觉得不是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