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依旧坐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不过此时的他身上再没有了那层层叠叠的被子,身边也只剩下了欲言又止的黎塞留。俾斯麦去按照他的吩咐去找丹青叶了,而一心想着去找深海院长邀功的运输舰酱也用整理房间的借口直接抱起了跟她体积差不多的被褥去了船舱,孙文也乐的在丹青叶来之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顺便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太太和加加在的话应该会怎么做的呢”揪着头发的孙文侧着脑袋看着港湾出口处逐渐消散的硝烟沉思了一会,却又怎么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办法,只好轻叹着收回了目光,“反正也就这样了,大不了就卖维新会的武田一个人情吧”
让现在的孙文给一个莫名其妙主动挑事儿的宪兵队长服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因为像颜面这种东西既然已经贴在脸上了就很难再弃之不顾了,如果一旦把贴在脸上的颜面给掉了的话,那再想捡起来几乎就已经不可能了。
况且像孙文护犊子到了几乎不问是非的地步的家伙,当初为了吹雪连百位以内编号提督的位置都不要了,后来还为了伊藤家的高雄跟横须贺总督府硬怼了一波。
现在让他看着自家深海在马来亚随随便便地被按个深海的名头,然后肆意地被讨厌的家伙反反复复不断地找麻烦,孙文自然不可能就这也轻易的服软,既然对面喜欢阴他,那就不能怪智商有限的他用拳头解决问题了
当孙文忽而皱气眉毛忽而又变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边静静观察着他的黎塞留心情也随着对方的表情上下起伏着。因为之前违抗了自己主君的命令,现在黎塞留的心情非常忐忑不安,特别是在孙文皱起了眉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时候。
虽然独处的时候总是被自己的主君骚扰让黎塞留有些羞怒交加,但现在看着自家主君乍得变成了一个眉头紧锁的忧郁君子,没想到她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厉害了。
“主君,您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干嘛生你的气啊”孙文不在意地摆摆手,脑袋里却依然想着如何整治那个讨厌的黑泽四郎。
看着孙文依旧带着愤恨的脸色,黎塞留走到了对方面前半跪了下来,“抱歉主君我违背了你的命令。”她说着低下了头,“请您给与我相应的惩罚。”
直到黎塞留这么大动干戈地半跪下来,孙文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将黎塞留扶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想啊我根本没想把你怎么样啊”他说着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俾斯麦,“我就该知道俾斯麦这古板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心里辅导的”
“主君您没有生我气吗”
“我干嘛生你气啊”孙文说着翻了个白眼又躺回了躺椅上,“你是骑士、俾斯麦是军人,你跟她没事儿瞎比较什么骑士当然要有骑士美德嘛,偶尔劝诫一下主君也没什么的。”他说着又挥了挥手,“对了,帮我想想用什么口气让丹青叶给那个宪兵队长。”
黎塞留盯着孙文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她心里还是担心孙文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不过既然她的主君问起了正事,一向以骑士自居的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计较自己的事情。
黎塞留站到了孙文身侧,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主君,我觉得丹青叶这个人的欲望太明显了,不论你怎么跟他说他都会以自己的欲求跟那位黑泽四郎说的。”
“欲望”孙文奇怪的看了一眼黎塞留,“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啊”
“欲望有些时候并不是贬义词。”黎塞留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打了个比方说,“提督您觉得在大新闻和亲兄弟的名誉之间,丹青叶会选择哪一样”
“我想”孙文点点头,“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再问黎塞留别的问题了,而是伸了个懒腰静静地等待着丹青叶的到来。
没过多久,孙文就看到丹青叶带着丛云在俾斯麦的带领下走上了甲板。丹青叶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穿着他那身似乎永远都不换的战术背心加提督服而是穿着一身像是睡衣一样的背心大裤衩脚上还蹬着一双人字拖,而跟他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青叶也不见了踪影。
gu903();孙文起身对着俾斯麦点点头,随后才跟丹青叶打起了招呼,而丹青叶除了“小生长小生短”的奇怪称呼之外,将孙文的所有问题竟然都转移到了刚才在港湾出口处发生的一场大战上,不是拐弯抹角地打听dyaato和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在时政的话题上对孙文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