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孙文立刻改变了让列克星敦在马来亚这么遥远的地区与自己汇合的主意,转而想到了更为安全与方便支援的南岛。
所以他立刻把联络的任务交给了dyaato让她寻着味道去找列克星敦她们,然后转达自己的决定并且带她们去南岛,而找回了大鲸鱼的运输舰酱自然而然的作为中途补给舰伴随着俨然已经被孙文养刁嘴的深海院长为她补充食物跟资源。
姐控的信浓一开始还闹了一会儿别扭,不过在孙文将自己分析的结果重新复述给了她以及俾斯麦和黎塞留之后,骨子里还是大和抚子的信浓最终还是依依惜别了自家姐姐,跟着孙文的船去向了南方的死亡之海。
马来大港西南的海域之所以被称为死亡之海是因为其特有的海床及岛屿结构让海域中充满了各种方向不定的乱流,很容易让失去了动力的船只或者救生艇永远地迷失在这片海域之中。
再加上密集的深海出没报道跟提督群体带回来的人口分布图上那标记着密密麻麻落后原住民甚至是残忍食人族的岛屿,导致了这片同样出产香料烟草与各种奇珍的地方却让人谈之色变。
不过知道孙文在这片死亡之海度过了一晚之后他才发现,这片海域对他来说似乎并不如想象中地那样不友好。也可能是之前经过的那一场风暴夹带走了所有积聚着的水汽的原因,现在的海面上风平浪静、天高云散,丝毫都没有传闻中终日盘聚着积雨云的模样。
而孙文的船也似乎躲过了洋流穿过岛屿与崎岖海床时所造成的波浪,不但没有被死亡之海所特有的乱流带着到处跑,主张战时统筹和节约的俾斯麦甚至停掉了发动机背着信风鼓起了只有在紧急情况才会用的船帆。
在操船方面俾斯麦就像是个老水手一样,虽然在船上她依旧穿着自己那双长筒靴不肯扔掉,但是比起高雅的骑士少女和处在大和戒断症中整天提不起劲的信浓来说,俾斯麦这几天简直充当了除了厨师之外的一切事情。
不过俾斯麦唯一让孙文头痛的就是她那份有些近乎于刻板的严谨了
想着孙文关上了煤气灶上面的火推门而出,他一边端着装午餐的锅踉踉跄跄地在海浪的起伏中往甲板上走,一边回头无奈地仰头看了一眼穿着那身短裙制服站在桅杆上拿着风速仪瞭望远方的俾斯麦。
“喂,俾斯麦走光了”孙文说着却没有低下头,而是无奈地僵着脖子从俾斯麦的裙底走了过去,在他将手里的锅子交给了铺好桌子的黎塞留之后,他又背着顺桅杆滑下来正走向餐桌的俾斯麦抱怨起来:“不是有仪器吗干什么还要窜上窜下的而且还穿这么一条短裙”
“主君,那群德意志人的都是这样。”黎塞留一边分餐一边侧着脑袋轻声说道,“虽然号称是文明人,但却一点礼仪都没有,不但缺乏情趣与艺术天赋而且还喜欢摆弄那些无用的黑科技,就连生活习惯都是邋邋遢遢的,所以您就不要见怪了。”
虽然孙文知道黎塞留这样的f国舰娘对于g国舰娘可以说是一百个不顺眼,日常黑也在情理之中。但当他联想到了u47、德意志、提尔比茨甚至还有一向严于律己的俾斯麦那不约而同的糟糕生活习惯,孙文还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主君您能这样想就太好了。”黎塞留笑着点点头,随后放下了勺子,一边擦拭着餐盘上溢出来的汤汁一边继续道,“正是因为相应您的号召才让我与她成为了一个港区的舰娘,虽然那些德意志人再如何令人讨厌,作为队友和主君我们也应该包容她们不是吗”
“你这话说得可不像是在包容她们。”孙文耸耸肩正有些无奈地对着眼前这个明显不够圣女的少女骑士心里泛着嘀咕,没找到在他身后却传来了俾斯麦的声音:“黎塞留你说的很对,即使再鄙夷那些软弱而又狡猾的敌人,也不应该首先挑起事端”
“你说什么”
“只不过是用你的诽谤回敬你而已”俾斯麦少见的呛了黎塞留一句,随即对着转过身地孙文敬礼说,“长官,附近很安全,航向和航速也很稳定,请不用担心。”
“多亏了你帮忙。”孙文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似乎是已经把不满写在了脸上的黎塞留。他也不是很明白一直让他觉得相处还挺融洽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口角而产生这么大的矛盾,但他知道他这个提督必须快点在两个舰娘真的打起来之前让他们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