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傻后 !
上官曜不但没骗到云笑的玉龙符,反而害得自已受了惊,还受了伤,一怒之下竟然气病了。
那宋渊虽然回府去养伤,可是脑海中依旧回响着冷月的话。
“宋大人,你别傻不拉叽的,被人骗了还在这里装忠臣,他是个假的。”
宋渊反复的想,也理解不出这句话的意思,或者是理解了,他不敢相信,早晨,窗棂上沾了一层白糊糊的凝霜,迷茫一片,令他看不清眼前的形势,最后闭上眼睛缓缓想着,看来他伤好了,要进宫问问冷月公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的,就是这样。
宫中一直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却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上官曜的心一直绷着,他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最后派人接叶倾天进宫来。
寝宫内,只有两父子待着,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上官曜躺在床上,身上着白色的亵衣,头上扎了一道白色的布,脖子上也用白布包扎了,看上去状况很惨,脸色苍白得连红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那苍白映得眼瞳很黑,像子夜的寒星,定定的望着叶倾天。
虽说他确实病了,但扎了头,又包扎了伤口,其实是一种攻心术。
他知道叶倾天心疼他,所以才会有此一着。
现在要想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只有叶倾天这个亲生的父亲出马才有用。
“叶大人,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上官曜一开口,叶倾天微微愣住了,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深爱着他,因为他是叶家唯一的孩子,却因为贪欲而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说实在的,他心底对太后的恨大概是从那时候便开始的吧,只是自已一直不知道。
“景奕。”
叶倾天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出声,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就和他隔了千山万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诚挚的和他说话,可是让他叫出曜,他是叫不出来的,在他心里,他只是景奕。
“太后不肯交出来人,我派了人困住了长信宫,而且问了宫中上上下下的人,也不知道她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肯定在宫里,难道说太后把人藏在别的宫里了。”
叶倾天凝神想着,他问了蓝姬,那晚确实是把人交给了太后,不过后来的事,她不太清楚,因为太后命令人交给她了,究竟在哪也没人知道。
“后宫这么大?”
上官曜忍不住气结,只有两天的时间,那冷月就会让他交人,这一次如果再找不到慕容冲,只怕他就对付宫里的人和他,而且玉龙符真的会被上官霖等人拿去,那么自已的皇位将不保,现在只有用慕容冲换回玉龙符,然后除掉慕容冲和冷月两个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平安一定知道那个人藏在什么地方。”
叶倾天气狠狠的说着,那小蹄子却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什么?朕立刻把她抓起来。”
上官曜一激动,哪里还躺得住,早坐直了身子,准备唤人去抓平安,叶倾天赶紧举起手来阻止:“别抓她,只怕抓了她也未必说,现在我正派人盯着她,只要她出景福宫一步,便会有人盯着,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下落。”
“嗯。”
上官曜又躺回去了,躺在床上静静的阖上眼睛,长睫掩去眼瞳,看也不看叶倾天一眼,叶倾天有些失望,站了起来:“臣告退了。”
“好。”
上官曜刚应了声,叶倾天往外退,还没走出去,便看到小亭子从外面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叶倾天立刻回身又冲了进来,现在宫里几乎草木皆兵了。
小亭子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椒房宫那边得了有消息,说贤妃娘娘有流产的的动向。”
“什么?”
叶倾天一急,上前一把提起小亭子的身子,吊到了半空,脸色狰狞,阴骜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贤妃娘娘很可能会流产。”
他一说完,叶倾天手一松,小亭子扑通一声栽到地上爬不起来,而寝宫大床上的人,像火烧屁股般的,早已闪了出去,人影不见了。
小亭子赶紧起来追出去,皇上还穿着中衣,头上绷着布条呢,这副样子出去,非让宫里的妃嫔担心不可。
“皇上,皇上。”
小亭子追了出去,身后的叶倾天回过身来,也冲了出去,身形快速,好似刮起了一阵飙风,小亭子被带着转了一个圈,等他气吁喘喘的站定,哪里还有叶大人的影子,赶紧领着人追去椒房宫。
椒房宫内。
一片恸哭声,寝宫内好几道忙碌的身影,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殿内还有几名脸色惨白的御医正在开药,另有数名妃嫔,正暗自垂泪。
这贤妃叶玉云平素对这些妃嫔甚好,所以这些人倒也真心落泪。
叶玉云是哭得最伤心的一个,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还是流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了昨儿个晚上进来探望她的贵妃娘娘,不由得绝望的低喃:“一定是她动的手脚,一定是的。”
房间里除了哭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御医开好了药,让宫女到御药房去抓药,然后几个人挨次的跪下,等候处罚,发生了这种事,皇上一定会处死他们的。
上官曜和叶倾天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直奔床边。
“贤妃,孩子没事吧。”
上官曜紧张的追问,叶玉云绝望的摇头,摇了一脸的泪珠子。
“皇上,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妾身怎么这么苦啊。”
叶倾天一听叶玉云的话,早心疼了,这叶玉云虽是叶家的义女,可是从小便收养了的,而且这丫头极孝顺,和叶倾天的父女情份很深,此刻看叶玉云伤心,不但心疼还愤怒,沉声的开口。
“皇上,一定是有人下毒手害了皇子啊,要不然为何好好的会流产。”
上官曜周身的凌寒,现在他只想杀人,掉过头来望着身后的三名御医,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贤妃娘娘是被人下了药吗?”
三名御医看着脸色苍白狰狞的皇上,吓得连连的摇头:“皇上,臣等该死,查不出来娘娘是为什么流产的,没有下毒的症状。”
“不。”
叶玉云尖锐的叫了起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望着上官曜更是泪如雨下:“皇上,一定是贵妃娘娘下的毒,她昨天晚上来探望本宫了。”
“不是不让任可人探望吗?”
上官曜陡的吼了起来,指着椒房宫内的宫女:“你们都是做什么的,朕的旨意下了,竟然一点用都没有,该死,今儿个你们全部为小皇子陪葬。”
此言一出,寝宫内的几名宫女齐刷刷的跪下来,哀求声遍地:“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叶玉云一听皇上的话,忍不住哀求:“皇上要抓住罪魁祸首啊,和这些宫人有什么关系。”
上官曜因为失去了孩子,理智尽失,赤红着眼睛,朝外面命令:“立刻把昭阳宫的贵妃娘娘带过来。”
“是,皇上。”
小亭子等人飞快的往昭阳宫而去。
寝宫内,依旧是哭声,叶倾天见事已至此,望着叶玉云柔声安慰着。
“玉云,孩子还会有的,你别哭坏了身子,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直到此时上官曜才发现这位叶大人过来了,隐有不满,这是后妃的寝殿,这叶大人竟然进来了,成何体统,眉一拧冷望过去:“叶大人还是退出去吧。”
“是,皇上。”
叶倾天知道自已是犯忌了,要不是皇上是自已亲生的,这会子早已大祸临头了,赶紧往外退。
叶玉云看叶倾天出去,忍不住叫了一声:“爹爹。”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别伤心了。”
叶倾天说了两句,便退到殿门外候着。
夜素雪很快领着月梅等人来到了椒房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寝宫。
除了夜素雪,其她人在殿门外候着。
只见她一身隐绿色的罗裳,罗裳上绿叶忽明忽暗,清新动人,随着她的走动,说不出的袅娜柔曼,头上挽着简洁的碧云髻,只挺了一枝玉质流苏,走动间,好像枝摇影曳,分外动人。
一走进宫殿内,暗香袭来,缓缓的对着上官曜施礼。
“见过皇上。”
“夜素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加害皇子。”
上官曜一拍高几,愤而站起,周身的寒潭之气,寝宫内冷且寒,众人皆心惊胆颤的垂首望着地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有床上的叶玉云悲愤的指着夜素雪。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素雪倒要问问,皇上和贤妃什么意思,是看我夜家没人了,所以想欺我吗?或者是想除掉我夜素雪,那么就请把我交到刑部大牢去。”
夜素雪坦然冷绝,面不改色,唇角挂着浅笑,那神情举止是那样的端正庄严,似乎真的坦坦荡荡。
“你昨儿个为什么要进椒房宫来。”
“一定是你害我的孩子。”
叶玉云指着夜素雪,夜素雪不卑不亢的开口:“贤妃娘娘,究竟是谁想害谁啊,以往我一直和贤妃妹妹交好,常有走动,而且本宫从没听说过你怀孕,怎么现在竟然诬陷本宫害你的孩子。”
上官曜神色一怔,是啊,贤妃怀孕的事还未传出去,这夜素雪应该不知道啊,怎么会害贤妃呢?
叶玉云也怔住了,这时候夜素雪又说。
“昨儿个本宫来椒房宫,除了带一个小丫头,喝了妹妹的一杯茶水,是做了什么事,还是动了什么手脚,如果真是这样,御医应该查出来吧。”
上官曜再次一愣,望着夜素雪,眼瞳深渊得像万丈深渊,雾气氤腾,根本看不真切思想。
夜素雪却也不理会他,掉头往外走:“好,既然皇上和贤妃认定我是毒害小皇子的罪魁祸首,那么我去刑部受审,总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她先发制人,而且当真往外走去。
上官曜一听,脸色阴沉下来,不管是不是这女人做的,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必然是有理由的,要么没做,要么就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不管哪一种都不能惊动刑部,最近的事已经够多了。
“回昭阳宫去吧。”
上官曜的话一出,贤妃叶玉云眼眶红了,她是没证据,可她就是知道,自已流产是这个女人害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越想越伤心,只有那夜素雪,淡定的回身谢过了皇上,领着人走了。
寝宫,上官曜气得脸都黑了,没想到自已受了那冷月的气,现在竟然连一个妃嫔都摆不平了,愤怒的一挥手打碎了手边的白玉茶盎,朝外面大声的命令:“来人,三名御医无能,害贤妃娘娘小产,斩。”
那三名御医一听这话早昏了过去,殿门外奔进来的侍卫,手脚俐落的把三个人拉了出去。
寝宫内,叶玉云听着这样血腥的事,再加上先前哭得太厉害,直接的昏了过去,几个妃嫔更是小声的哭泣。
宫女们连连的求饶。
上官曜一挥手阴寒着脸起身:“椒房宫所有的奴才全都仗责二十大板。”
说完,他再不看这诺大的寝宫一眼,转身奔了出去,而寝宫内此次彼落的哭声,求饶声,呼唤声,响成一团,其中有人朝外面叫起来:“来人,宣御医。”
有人立刻跑去御医院,宣御医,叶倾天大人一直守在门外,直到确定贤妃没事才心痛的离宫。
贤妃流产的事一直到最后才传到了长信宫,现在的长信宫,已不似从前,完全的被隔绝了,太后卧病在床,虽说这两日身子骨好一点了,可是对于外面的事不管不问,听了平安的禀报,知道叶倾天在长信宫布置了人手,她也懒得多说一句话。
她心底知道,叶倾天是护着皇上的,对于她不交出曜儿来,是相当不满的。
她既不交人,但也不多说什么话,自已病了,皇上也不来瞧一眼,足以说明,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一起的,自已何必多惹事。
正因为太后的沉默,长信宫的人进进出出的都很难,最后大家都不愿意出去了。
不过一个诺大的宫殿,总会有一些小消息传进来的。
等到太后知道贤妃流产的事时,已经是晚上了。
平安一边侍候着她,一边轻声的开口:“娘娘,没想到贤妃娘娘竟然怀孕了。”
“嗯……”太后微睑了目,精神还不是太好,只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动作。
平安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下来,给娘娘修剪指甲,寝宫内,已有些冷,小宫女在殿内添上了暖炉,空气中流着势氲的温热,殿外却已是深秋,冷风吹过,那窗棂上结了一层霜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若若的分外好看。
“娘娘,太子这两日又强行运力了,娘娘不如把解药给太子吧。”
“平安?”
太后挑眉,眼睛睁开,里面是不满,冷瞪了她一眼,嫌平安多事了:“你做好份内的事,哀家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解药给了曜儿,他的武功那么厉害,只怕她们是控制不了他的,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如果他愿意交出玉龙符,她立刻就可以给他解药,把他送出宫去。
“奴婢该死……”平安一边温顺的点头,一边抬首盯着太后娘娘,见娘娘的眼角的余光扫向了一侧,心下暗暗记了,等以后得了空,好好找找,看看那地方有没有解药。
不过此时却不动声色。
“娘娘有没有饿了,要不要奴婢去准备点晚膳。”
“行,准备点吧,哀家虽然没胃口,但再不吃,只怕体力撑不了。”
太后点了头,平安招手示意一侧的小宫女过来侍候着太后,自已走出去准备晚膳。
寝宫里,小宫女跪伏在床边的矮榻上,双手轻轻的敲打着娘娘的腿,太后闭上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宫灯里面的灯花不时的爆动着,发出一声滋响声,那跳跃的光影,从墙壁上划过浅痕。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来,沉稳内敛。
听到这样的脚步声,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暖,但身子却没动,依旧靠在床榻上。
走进来的人正是太傅大人叶倾天,慢慢的扫视着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经过这两日的调养,气色已好了一些。
叶倾天微微松气,挥了挥手,给太后敲腿的小宫女走了出去,其她人也鱼贯而出,井然有序。
殿内一人也没有,叶倾天的磁性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兰芷,你难道真的这么狠心吗?景奕失去了自已的孩子,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他如此惶乱不安吗?”
“倾天。”
太后睁开了眼,虽然皇上不好,但听到他如此的情况,太后还是很心疼的,必竟是自已疼爱的孩子。
只见叶倾天走到太后的身边,伸出手拉着她的手:“兰芷,我们都老了,就把那个人交出来吧,等景奕稳定了江山,我们离开这里吧。”
叶倾天俊逸的五官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泽,眼瞳里是深情,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张了张嘴,竟然反驳不出来,叶倾天见了,知道她有些心动了,忙坐到了太后娘娘的身边,拉着她靠在自已的怀里。
“我知道你累了,我也累了,这宫中真的太让人窒息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
太后正准备开口说话,在门外听到说话声的平安,真的害怕娘娘又做出什么伤害太子的事,而且这叶大人太卑鄙了,如果说以前他深爱着娘娘,她是相信的,但现在还来说些话,分明是欺骗娘娘,他的心还如当初一样坚定吗?
男人本就色食性也,看着娘娘年老色哀,叶大人怕有些厌烦了,现在竟然跑来如此深情,不就是为了哄娘娘交出太子吗?
平安端着托盘走了进去,一脸的视若无睹,不等太后娘娘说出什么话。
“叶大人来了,娘娘身子骨刚好点,叶大人可千万别像前两日了,娘娘再禁不得气了。”
平安一开口,太后便想起两日前的事,不由得气恼,陡的坐直身子,推开了叶倾天的身子,冷声的开口。
“你回去吧,我累了。”
叶倾天回身,盯着平安的背影,这个死蹄子,早不进来晚不进来,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此刻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
“好。”
叶倾天狠狠的开口,走了出去,临了还回身瞪了平安一眼。
等到叶倾天走出去,平安回转身子幽幽的望着太后,好久没说一句话。
太后心内一颤,声音柔和的开口:“平安,怎么了?”
“娘娘真让平安失望。”
她说了一句,连后低下头来准备膳食,慢慢的走到榻边,她是真的失望了,因为娘娘一直以来都是精明睿智的人,现在似乎糊涂了,连叶大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刚才若不是她进来得巧,估计她真的能说出太子的下落。
太后怔住了,瞪着平安,好久没说话,若是以前平安说了这句话,她至少让她去领二十板子,但现在她没办法这样做,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她知道平安是真心体贴她的,走到现在,她的身边还有几个人呢。
自以为深爱的男人,自以为深爱的儿子,一个个离自已那么远,现在只剩下平安一个人,如若她再有什么事,自已什么都没有了。
太后抬首,眼里便是泪水,看着平安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哀家是糊涂了,平安,你别恼了,哀家是不会把曜儿交出去的。”
平安听了略放一些心。但现在的娘娘神智已不如以前了,若是叶倾天再来哄着她,而自已恰巧不在的话,会不会让太子危险呢,所以现在她还是尽快找到解药要紧,然后想办法把太子送出宫去。
“好了,娘娘,吃点东西吧,你还是保得身体要紧,都这把年纪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也只有平安敢骂皇上和叶倾天,别人谁敢张这个嘴啊。
“嗯,哀家饿了。”
太后下床,平安扶着她走到桌边用膳,两个人不想谈这些话题,便换了一个话题。
“没想到贤妃的孩子竟然没保住,皇上一定很伤心,平安,你看要不要哀家去看看他!”
“娘娘,他都不来看你,你去看他做什么……”平安一边侍候着太后,一边用汤勺布了一些汤给太后。
“你啊,还是安心的养身体吧,别理那些闲事儿,而且这事怕不单纯,别到时候扯到你身上,又凭的添一肚子的气。”
平安的话落,太后停住手,仔细的一想,便想出些名堂。
“难道你是说这是素雪动的手脚。”
“奴婢可什么都不说。”
平安垂了头,盯着自已的手,再不说一句,太后叹着气,连后吃了几口饭再吃不下去了,一方面担心皇上心情不好,一方面为自已的那未出世的孙子而懊恼,另一方面也庆幸叶玉云没孩子了,如果她有了孩子就是皇后了,那么夜家怎么办?
太后早早的睡下,一夜睡得不踏实。
平安等太后睡了,在先前太后望过的地方,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找到那解药,真是奇了怪了,那药倒底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夜,弯月如镰刀,悬垂在半空中,清光冷洁,遍地都是白露,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云笑带着三个手下在景福宫里查了一遍,最后确定没什么异常,才回了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