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
殷欢早就领教了她的手段,是恨得要死。
偏偏对方是侯府派来盯着她的人,她就算再生气,也什么都做不了。
越是这样,殷欢越是想摆脱现在的困境。
她现在确实是吃穿不愁,甚至还能过上很优越的生活,可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傀儡,被人操控着的傀儡。
不能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想结交一个朋友,都会被身边的人拦下来。
不是没想过反抗。
可每一次但凡露出那么一点点的苗头,就会被侯府的人关在小屋中,连着关上好几日,不会挨打挨骂,但这种感觉更加难受,就好像和整个世界隔离了一般,被关得时间长了,她迟早会疯掉。
侯府的人不会杀了她,但是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样的生活真是过够了。
她这次费尽心思才来到南林城,必须把苏博廷抓到手。
殷欢肯定不会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身边人,来到城内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原先已经打算好的。
就像是买下的那座宅子。
那座宅子的位置有些讲究,是去奚颐和家的必经之路。
同时,在苏博廷参加考试之前,他会在这条街发生一次意外,差点被飞速行驶的马车撞到,还会和驾驶马车的人争吵起来。
虽然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到时候她完全可以站出来为苏博廷撑腰。
她厌恶自己此时的身份。
但不得不说侯府的人对她还是极为的看重,完全可以借着侯府的力量耀武扬威。
最少在城内,只要打出侯府的招牌,没什么人敢和她做对。
“殷姑娘,夫人给您的时间不多,请您好好抓紧时间想想生意的事。”婆子慢悠悠说着,“要是办得不好,那就别怪老婆子向京城递消息了。”
殷欢狠狠瞪着她,憋屈地道:“我知道,等住处的事安排好。”
南林城有一种很特殊的植物。
经过熬制能成为糖浆,糖在这个朝代绝对是热销物品,而且还是暴利。
当她说起这件事之后,夫人就立马答应让她下来。
可其实说的那么好听,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熬制,无非就是找一个让她出门的理由。
至于最后夫人会不会责怪,她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她上辈子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
就算知道一些挣钱的法子但也不会太多,这两年来几乎要被侯府的人掏空,一旦他们知道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
殷欢现在就是这样,她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挣钱方法,这个时候她唯有抓住苏博廷,才有可能翻身。
除了苏博廷之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她从来就没有把希望放在祝思身上。
祝思是侯府的千金,但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才被找回去就被关着学规矩,两年来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时候,甚至外面的人很少会提起侯府的这位千金。
别人不提,侯府的人也不愿意提。
一个在外流落几年的姑娘,又能落到什么好名声?就算养大了也没办法嫁到达官贵族府中,只能下嫁,根本没办法给侯府带来更多的利益。
像这类人,早就被侯府主子们放弃了。
“对了,你帮我联系方家的姑娘,让她给我搭个线,我想和奚颐和认识认识。”殷欢说着。
方家是城内的世家,和侯府有些生意来往,先前找宅子也是方家帮忙搭线。
婆子皱了皱眉,“您来这里是有要事要做,还是别插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自然不是无关紧要。”殷欢憋住气,“奚颐和老家的村子边就种植着那些树,我和她见面是要打听一些事。”
借口也不是随便找来的。
这几年吃过了苦头,怎么可能不学乖?
最后一次机会她自然得好好把握,很多事儿都是提前想好的,就连这个借口都让人找不出辩驳的理由。
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番话,婆子反而心下有些狐疑。
主子可是打听过殷欢所有的消息,她是有来过南林城,但那几天绝对没有和奚颐和有过任何来往,那她又是怎么知道奚颐和的老家村子种植着那些树?
是有人偷偷告诉她这些消息。
还是说殷欢心中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婆子并没有将这些疑惑问出来,而是打算把这个疑惑写信告诉夫人。
婆子点着头,“老奴会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