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程家兴都没想到还有这出!
经小舅子提醒,他想起来成亲之前就有,有人在何家那头打破锣,想让他们退这门亲。
当时他还跟杏儿闹过脾气。
没想到啊,这都成了亲竟然还有不死心的。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过来的几个,全是癞□□,横看竖看也没有配得起杏儿的。
“早知道她还想挖我墙角,她茶叶水都没得喝,有本事再过来看我不赶牛怼死她!”
东子往嘴里塞了口肉,安抚道:“她就是那么说说,我那两个表哥一个成了亲,另一个也定下了。”
虽然他这么说,程家兴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小气鬼,他认真惦记了何家老姑两天,待出了年,真正安了心要买方子的打听过来,他才结束了游手好闲的状态,跟人谈起买卖来。
想谈合作或者说买方子的加起来有四家,程家兴比对过后排开了两家镇上的糖铺,在余下两家里头进行了斟酌比对,吃了好几回的茶,最后决定把方子卖给铺面遍布全省各府县的王家商号,他们家铺子不光卖糖,也卖糕饼点心蜜饯果子这些,打的招牌叫香饴坊。
在价钱上,两边磋商了几轮,程家兴明说年前他随便卖卖也挣了几百两。
王家那头是由二少爷亲自过来谈的,也指出两个点,一则这个不逢年不过节不办喜事的话不会有多好卖;二则一开始能卖新鲜,时间长点就不新鲜了,价钱会跌下去不少。
“全省那么多人家,哪个月没有成亲以及做寿的?东家不买西家也会买。我过个年在挨着两个镇上就捞回来几百两的数,你们直接推向各府县,随随便便都能大赚一笔。”
字糖买卖是这样,要是自家做背出去卖,那不逢年不过节不好拉客。摆去铺子里就不一样,家里办酒的去买蜜饯果子的时候顺便就买了,哪怕平时不如逢年过节卖得好,也还是有得赚。
“我们那个做得还比较粗糙,你买去改良一下,能翻出好些花样。这么看来我们不光是卖你一个方子,也卖给你一个思路。”
到底是大商户家的少爷,他伸手比了五根指头,说给程家兴年前买卖十倍的数,五千两。
“我是有心想结个善缘,这价码还是低了,得添点。”
谈买卖就是这么回事,他给的一口价往往不是心里的底线,价钱开出来都是可以商量的。两个人精又扯了半天,二少爷发觉程家兴这人不好糊弄,问他要多少,让别往高了喊,就说个诚意价。
“诚意价啊,你给翻一番,要十个指头。”
王家二少爷差点把茶叶水喷了,他勉强咽下去之后拿手帕擦了擦嘴,说要价高了:“我们也要承担一些风险,这价钱我给不了,不打马虎眼,最多八个指头。”
程家兴把茶碗一放:“就八千,妥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任谁来打听都别告诉他具体的价码。”
“那你也得把方子守好,既然卖给我了,你家就不要再做。”
程家兴说:“你来找我之前就该打听过,总是信得过才来谈生意。哪怕以后方子泄露出去,也绝对不会是从我这里,那方子在我这头只两人知道,我跟我媳妇儿软硬不吃口风紧着。”
王家二少爷知道程家兴重承诺,听说他以前做其他买卖的时候,因挣了钱,家里人都觉得带朋友亏,非要他中间把人踹掉他都没同意,答应要带,哪怕自己亏一点也带人做完了那笔买卖,是个讲好条件中间不会变卦的人。也因为这点,王家商号才敢找他。
程家兴都没把人带去家里,而是在谈好之后跟媳妇儿进镇,在镇上教了手艺。
不光是香饴坊的大师傅,王家二少爷在旁边看着,看何娇杏做过一回就发现真就是个思路问题,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这做起来确实不难,哪怕开始拼不好字,多练练总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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