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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有事要忙,含珠自己吃的午饭,饭后站在院子里望望前院,有点担心程钰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又怕自己过去给他添乱,看了会儿书,就躺床上歇晌去了,醒来正在梳妆,程钰来了。
四喜看向镜子,对上夫人默许的眼神,松开那一头青丝低头退了出去。
“用过饭了吗?”含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他走去。屋里烧着地龙,她还没换上外衫,柔顺的乌发雪白的中衣,俏脸泛红,慵懒而妩媚。
程钰想平平静静告诉她的,然一想到他以后可以夜夜疼她不再只靠手,更不需要那件极其讽刺他的玉.势,他就忍不住,猛地将满脸茫然的妻子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埋在她怀里笑。
他没笑出声,但含珠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他冲过来抱她时,嘴就咧开了。
什么好事她还不知道,可她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笑,摸摸他脑袋,低头问他,“笑什么呢?”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男人突然高兴成这样,她总觉得做梦一样。
“含珠,你不用再委屈了。”程钰脑袋凑过去,跟她脸对脸,手拉着她的小手送到下头,与第一次让她碰时的苦涩自卑不同,这次他兴奋无比,恨不得马上就让她感受他的威风,“最多再过百日,我便能与你圆房。”
冬天的衣服厚,含珠当然没摸到什么,只是被他的动作弄红了脸,紧跟着就听到可以圆房的话。含珠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望着他。美人躺在床上最是动人,程钰情不自禁,低头亲她,更是做了一个他只敢在她昏睡时才敢对她做的动作,“就是这样。”
含珠被他那几下摇晃晃得脸红如霞,猛地将他推了下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简直好像换了一个人,下.流无比。
程钰自知失态,赶紧搂住恼羞成怒的妻子,平静下来后才低声解释道:“昨晚咱们遇到的那个葛老头就是葛家子弟,我让陈朔请他回来,上午就是在请他帮我诊断。含珠,他有一套针法可以治我的病,说是百日后便可恢复正常。含珠,咱们可以生儿育女了,你可以当娘了……”
其实生儿育女也得先圆房,但听在含珠耳里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她震惊地望着程钰,从未见过他眼眸如此明亮,像是冲破乌云的暖阳,是由衷的欢喜。含珠高兴,为自己能当母亲高兴,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不用再因此煎熬。
她主动抱住他,兴奋地说不出话,待程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阵,含珠想也不想又把他往外推,闭着眼睛拒绝,“我不,我不会针灸,你让别人去学……”
“憨憨……”程钰知道让她答应不容易,搂着人哄,“我身边最信任的侍卫是陈朔,但这种事情,我怎么好让他一个大男人知道?你想想,让如意四喜帮你往那儿涂药,你好意思吗?男人不行,女的,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想让旁人看到。”
“我不管……”无论他有没有道理,含珠都不听,真去了,葛神医教她针灸时肯定也在场,那等情形,让她如何能淡然处之?就算没有葛神医,她也做不来啊,既要看他,还得往他那块儿针灸,得挨得多近?
“你别说了,反正我不去。”她捂着耳朵,就是不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被程钰挠了会儿痒痒便屈从于他的无赖下,打扮好了,蒙着面纱去见葛乘风。
葛乘风正在捣鼓陈朔准备的木头假人,见含珠这副打扮,并没有吃惊。世俗对女子约束太多,他虽然不赞成,为了女子们能过安生日子,也只能配合她们。
见礼过后,葛乘风对小两口道:“人有四百余穴位,施针之前必须将穴位背得滚瓜烂熟,不过夫人只需记牢这套针法所对应的十五处穴位便可,我先教你认穴,回头你背熟了,再教你下针。你最好用心学,我只给你半日功夫,明早你若还没有背下来,我可不管了,没工夫跟你们浪费。”
他说话不客气,像个严厉的夫子,含珠顿时紧张起来,怕自己笨背不下来。
“没事,我陪你一起记。”程钰悄悄捏了捏她手,被含珠迅速躲开。
葛乘风将小两口的亲昵看在眼里,不悦地咳了咳。
含珠瞪了程钰一眼,全神贯注学了起来。
手臂上胸膛上的穴位还好,到了腰下,虽然是个木头人,身边有两个男人,葛乘风用墨笔点好穴位后还会解释这个穴位对男子有什么作用,含珠脸上烫极了,好在蒙着面纱,遮掩了过去。
教了三遍,葛乘风将穴位名称作用写了下来,交给夫妻俩,让他们自己对着木头人熟悉,他去客房睡觉休息。
没了外人,程钰扯下含珠面纱笑着亲了一口,“用不用我躺下给你认?”
他有了盼头就变本加厉地不正经了,含珠气得撵他出去,她自己对着木头人背穴。十五个穴位,算不上多,含珠很快就背熟了。怕自己一会儿又忘了,含珠闭上眼睛摸索木头人,尝试这样也找对地方,如此更考究本事。
程钰一直在外间守着,看看天色,快要用晚饭了,悄悄挑开帘子,就见她闭着眼睛蹲在那木头人前,手按在木头人左腿一侧,红唇翕动。这情形太过刺激,程钰心跳加快,还要看,她睁开眼睛,对着手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纯真温柔。
“在做什么?”程钰好奇地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君子。
含珠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位置了,很是高兴,却只对他道:“记熟了,应该不会出错了。”
程钰顿时明白她刚刚闭着眼睛的目的了,她为了他如此用心,程钰心底一片柔软,搂她入怀,“憨憨真聪明,这么快就背熟了,你若是男儿身,定有状元之才。”
“别胡说了,那,现在就去找葛先生还是明天再学?”含珠轻轻捶了他一拳,正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