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gu903();“不必,我还会在城中多留一些时日,这顿饭改日亦可。”

叶白衣起身抱拳,回绝梁简的邀请,但也告诉梁简他还不会离开红叶城,这是日后再聊的意思。此举是要建立友好的关系,梁简有些诧异,听音阁从不涉足朝廷事,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和他拉关系,并不是叶白衣的作风,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梁简对其他事都可以不较真,唯独叶白衣不行。这个人亦正亦邪,他前世就没看透过,这辈子不过占据一点先机,不可大意。

今日天气不错,一大清早城主府的下人就把家里的被褥拿出来晾晒,打开房间通风,让阳光照射进去。暖阁温度尚可,宋远只让人留下一个小火炉烧水煮茶。此刻炉火上茶水滚沸,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梅争寒坐在窗边晒太阳,吃着丫鬟送来的糕点,神情惬意。宋远在给梁简汇报这些天城主府的情况,梁简认真的听,随手翻了翻公文,宋远处理的很不错,他扫了一眼又放回去。城中最近并无大事发生,值得一提的也就孙胜被梁简软禁多日后,终于咽气。

梁简听到这个消息一顿,问道:“他的尸体处理了?”

宋远道:“好歹是他引我入官场,看在这点情分上,我让人把他埋了。”

孙胜这一世死的憋屈但好歹留有全尸入土为安,也算他好运,梁简对宋远的处置并无意义。宋远又继续说其他的事情,等他说完,梁简才问道:“我听侍卫说你前几日在城中遇袭,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宋远摇头:“对方身手不错,我当时独身一人若非叶白衣所救,恐怕在劫难逃。杨君宁帮我去查了,但是毫无头绪。说起来也是奇怪,我素日并没有和人结怨,为什么突然有人要来杀我。”

这是宋远最想不明白的一点,他没有仇家没有家财万贯更没有可以撼动别人地位的权利,莫名其妙遭到刺杀,真的是从娘胎出来头一遭,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梁简对这件事情也有所疑虑,听见宋远所言更是加重心里的猜测,他不经意地问道:“看来你和叶白衣相处的还不错。”

“如果我两相对无言坐一天也叫不错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提起叶白衣宋远就头疼,他撑着桌子扶额道:“要不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我才不会让他自由出入城主府。不过说真的,你的朋友都如此有个性吗?”

宋远话音刚落,一旁的梅争寒就咳嗽起来,惊讶地看着宋远,道:“谁说叶白衣是我哥朋友?”

“他说的……等等,你们不认识吗?可是他对你们的来历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你们的朋友怎么会如此了解。”宋远又不是蠢货,当然不可能叶白衣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是他几次试探发现叶白衣对梁简的事情很清楚,故而才相信叶白衣的话。

可现在梅争寒一句质疑把他的相信都击碎,他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人给耍了不成。

叶白衣的事梁简还不能透露太多,知道他是以自己朋友的身份接近宋远,梁简心情有些微妙,安抚宋远道:“也不能说不认识,只是没到交情深厚的地步。他好歹对你有救命之恩,想来也没什么恶意,说清楚就好了。”

说完,梁简想了想,问起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你可还记得绿倚楼那位献曲的姑娘,你们可曾认识。”

宋远不知梁简为何提起那位姑娘,老实道:“记得,并不认识,不过当日我离开绿倚楼时看见她被人纠缠,上前解了个围。她性情冷淡,并不愿与人多交谈,我连她名字都没问她就走了。”

佳人琴音美妙,宋远有意结交,但佳人无意,实属遗憾。

梅争寒同情的看着宋远,实在不忍心告诉他那位佳人就是叶白衣,是个男的。而且对方还在他身边溜达好几天了,他一点都没察觉。

宋远竟然帮叶白衣解过围,梁简恍然大悟,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宋远,明白叶白衣为什么会出现在城主府,也猜到宋远遇刺是谁干的。不过这事他不打算告诉宋远,有些真相不说出来会更好。如果可以,宋远说不定还能帮他拉拢叶白衣。

第76章

许久不曾归来,床榻都有些冰冷。梅争寒沐浴更衣扑倒在床,裹着被子滚到床里边。被褥白天晒过太阳,这会儿搭在身上并不觉得凉。梁简在他后面沐浴,头发还有些湿润,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裳,坐在灯下看书。

夜里风寒,屋子里烧着暖炉也还有丝丝凉意。梅争寒把床睡的暖烘烘的,见梁简久久不上|床,挪到床边探出头来瞧他在做什么。温润的烛光下,梁简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专注而认真。鼻梁挺立,唇畔带笑,眼若桃花美貌动人。

梅争寒看的心神荡漾,好奇是什么书能让梁简看的如此爱不释手。他轻手轻脚掀起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慢慢地走到梁简身后,往他手上的书看过去。猛然,梅争寒一愣,直接伸手把书从梁简手中抢走,有些恼怒又有些窘迫,迫切地追问道:“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这儿?”

梁简看的正起劲,没有察觉梅争寒接近,被他抢走手中的书还给吓一跳。回头瞧见是他,低头掩唇笑起来,佯装不解道:“不过是在樵县养伤时无聊,盛雪随手给我找的书罢了,我瞧着有趣就带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梅争寒面带薄红,咬牙道:“我就知道是她给你的,你是不是全都带来了。”

梁简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梅争寒这个样子让他想到偷藏骨头被找到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梁简被他挠的心痒,故意逗他:“我帮你算一算,盛雪一共给了我八本,齐不齐我就不知道了。”

八本,正好是梅争寒幼年藏书的总数。一想到自己幼年时那点稚嫩的英雄情怀被人翻出来,梅争寒就觉得脸上阵阵发烫,眼底泛起一点薄红。他把书藏到身后,像是藏起小时候的自己,不想让梁简瞧见。

“其他的几本在哪儿?你还我。”梅争寒倔强地看着梁简,打定主意不让他看其他那几本。

梁简心知梅争寒不想让他看的是书上他乱涂的花草,随心而抒的感慨,却故意装作不理解的样子,低垂眉眼道:“只是几本打发时间的江湖轶事你都要拿回去,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这几本书。”

梅争寒被梁简说的心虚,用手指挠挠脸,视线飘忽看向别处,低声道:“我只是觉得这几本书上说的故事不够新鲜,想改日给哥哥找几本更好的。”

梁简见他放松警惕,猛然站起来扑过去,伸手揽过他的腰去抢他身后的书,在他耳边道:“可我就喜欢这几本。”

梅争寒被他揽了满怀,心头一跳,手上的书轻易易主。后知后觉回神,梅争寒不服气的伸手去抢,梁简把书远远丢开落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双手环上梅争寒的腰限制他的行动,大笑起来:“梅争寒你几岁了,幼不幼稚,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非抢回去不可。”

听见梁简说自己幼稚,梅争寒面上发烫,他双手被缚动弹不得,一仰头撞上梁简的下巴。梁简吃痛把头搁在梅争寒头顶蹭了蹭,低头欲和梅争寒说话,余光瞧见他赤着双脚面色一变,薄怒道:“你怎么光着脚。”

屋子里燃着火炉也还带着凉意,可想而知地上有多冷。梁简和梅争寒戏耍的心思都消散一空,把梅争寒抱起来丢到床上,手掌握上他的双足。

梅争寒本来是想着看一眼梁简在做什么都回床上睡觉,所以没有穿鞋。不曾想梁简看的是他儿时的东西,他情急之下和梁简争抢自然忘了自己没穿鞋。被梁简生气地丢到床上,梅争寒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冰冷的双脚就被梁简握住。

男子间赤身裸|体共处一室都不是稀罕事,但被人握住双足这事还是从小到大头一遭。梅争寒有些尴尬,想把脚抽回来,却被梁简扣住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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