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gu903();宋远一慌,下意识的把杨君宁的试卷捏成纸团塞进衣袖,然后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茶。

梁简和梅争寒一前一后进屋,宋远装模作样地放下茶杯起身行礼,梁简抬手示意他免了,走过来在另一边坐下,翻看宋远送过来的试卷。梅争寒走到宋远边上坐下,仔细把自己湿润的长发撩在椅子后背,靠着椅子盯着房梁不说话。

宋远只当他是今天累着了,并没有觉得异样。

梁简把送来的试卷翻了翻,忽然问道:“杨君宁和叶白衣的试卷呢?”

宋远一惊,险些把桌边的茶碗打翻在火炉里。

梁简抬头看向他,把其他试卷压|在衣袖下,手肘撑在桌上,对宋远伸出手道:“给我。”

不用问他也笃定是宋远拿走了,这两个人都和宋远有关系,若是他们在试卷上说了不该说的,宋远自然会帮他们遮掩一二。

宋远目露犹豫之色,叶白衣根本就没答,白纸上画的是他的丹青,而杨君宁完全就是乱写,他抽出试卷也只不过是觉得没必要让梁简看见。但没想到梁简竟然点明要他们的答案,想来是一开始就充满期待,可答案一定会让他失望。

“叶白衣没答。”宋远省去叶白衣画他丹青的事,只说叶白衣没答。梁简颔首,似乎料到是这个答案。

宋远从衣袖中拿出被他揉成一团的白纸展开,放到梁简面前的桌子上道:“这是杨君宁的,我觉得你也不必看了,我能把答案给你背出来。蒸笼包子铁板烧,小葱豆腐鲫鱼汤。”

作者有话要说:

梁简:出几个关于行军打仗的问题,考考那些武人

叶白衣:这题没意思,还是画宋远比较有趣

其他人:这题好难,一定要好好答

杨君宁:吃的吃的,还是吃的

第82章

梁简问的是军事,可杨君宁写的是菜谱。宋远有几分无奈,梁简却是楞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拂袖道:“这个杨君宁可真有意思。”

一旁神游的梅争寒也被这个答案吸引注意力,他把纸从宋远手上抽走,仔细的看着那句话,在心里默念一遍,分开细细的琢磨。而后也如梁简一般,大笑不止。

他两这默契倒是让宋远糊涂了,宋远知道杨君宁写的答案好笑,但也不至于让这两个人这般失态。杨君宁不过喜好美食,大概是答题的时候饿了,随笔写的。

“她可真是个天才,还能这样形容行军作战之事。”梅争寒扬了扬手上的纸,道:“我记得第一个问题是与敌军交战大坡口,但敌军身穿重甲刀枪不入,该如何破敌智取。给出的条件是七月中旬,双方力量悬殊,敌军兵力多一倍。大坡口崇山峻岭密布,只有一条崎岖小道可入山门,可谓易守难攻。我看到这题的第一时间想的是在山间设障碍拖延时日,重甲虽然刀枪不入但不轻便,不适合山间作战。没想到杨君宁想的却是看戏,想来也是,七月中旬的大坡口燥热难当,如同火炉炙烤大地。穿着重甲行军登山,岂不是就是笼上蒸包子,给人送菜。”

杨君宁并非没有答题,相反她答的很认真。

梅争寒看懂她的意思,握着那薄薄的一页纸侃侃而谈,好似在透过这可笑的菜名和杨君宁畅谈军事布局。他说到兴起之时,眉飞色舞,意气风发。

宋远不解,那在他看来就是菜名并非行军之道,对梅争寒的解答不敢苟同。

梅争寒却并未理会他,又把剩下的答案细看,在心里和杨君宁较量。

梁简目不转睛地看着兴致高昂的梅争寒,仿佛又回到前世看他指点天下格局,挥斥方遒的时候。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就像是一头高贵的狼王,霸道,桀骜,不容反驳。那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骄傲,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占有欲,想要征服他,占有他,把他困在床笫之间,享尽人间极乐。让他的骄傲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变成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梁简心头火|热,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轻而缓。他的心已经乱了,但他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慢。他端起茶杯细细品尝茶水的味道,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欣赏面前的风景。

真好看,他的大将军真好看。

青丝如瀑,剑眉星眸,鬓若刀裁,唇红齿白。

若是用一种花来形容,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灿烂若云霞,是人间的火焰,怒放在丛林,热烈绚烂。

梅争寒手中的一页纸已经化作杨君宁的幻影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他总算舍得把纸放下,眸光璀璨,热血沸腾。

梁简扣住那页纸,唇角含笑,眼带风|情。他对梅争寒的赞许尽在不言中,梅争寒接触到他的眼神,仿佛被火焰撩到,匆匆避开。

宋远算是寻了空隙,插|入二人之间,问道:“看来你们对杨君宁很满意,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参加比赛,但想来不是为了大统领,你们不会不明吧。”

丘桐国女子为官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杨君宁是千羽门的少门主,她和叶白衣一样是独子,肩上有需要承担的责任。

梁简知道是这个理,不过他考虑的却是另一件事,让杨君宁这个‘奇’才做大统领太屈才。

“大统领的位置自然不是她的,现在我们需要在这些人里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才。”梁简轻敲着面前放的试卷,今日通过武试的人不算杨君宁和叶白衣,刚好三十个。这三十个都是身手不凡之辈,只选一人实属浪费,所以其余的二十九个梁简也没打算放弃。

他现在要的就是给这三十人合适的位置,大统领是其一,其二还在进行中,但想来也快了。

军事是宋远的弱项,他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眼看天色渐晚起身告退。

宋远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但是这个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都还不够梅争寒游神去想起自己亲|吻梁简的事。有人在院中等候多时,直到宋远离开才出现。

五花大绑的人被丢进暖阁,脸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嘴里塞着布巾,让他没有办法大喊大叫,只能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丢他进屋的人看都没看屋子里的两个人,转身消失在暖阁门口。

梅争寒心里一惊,有些不淡定。这个人身影极快,脚步轻如云烟,都没惊动暖阁院子外面的守卫,在城主府来去自如。若他想在府中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梁简抬手安抚梅争寒,示意他稍安勿躁。听音阁的影卫用秘法训练,能做到这点并不稀奇。而且他只是负责送人,登门造访的人是叶白衣。

玉扇轻摇,衣白如雪的叶阁主从门口走进来,他的态度冷淡而疏离,瞧见二人只是简单的点头打个招呼,淡淡道:“这个人从观星楼开始跟踪宋远,被我擒下,想来是为了今日之事,要如何处置是你的事。”

叶白衣的话是对梁简说的,眼神却在梁简和梅争寒之间扫来扫去,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两的衣服可真有意思,难道你们不知道红叶城有‘郎情妾意寄锦衣’的说法。”

梁简挑眉:“什么意思?”

梅争寒也好奇地看过来。

叶白衣合上扇子道:“意思就是相恋的两个人会用同样的布料做同样的衣服绣上同样的图案在同一时间穿上,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心意相通,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这也算是红叶城情|人间的一桩风|流事,倒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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