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gu903();那是两道古怪的刀痕,像是一个红叉烙在公子哥的胸膛上,血不断地渗出来,伤口周围血翻卷,之前大夫包扎的药完全没有效果。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自己命不久矣的自觉,一脸的风轻云淡,饶有兴趣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江盛雪。

“好厉害的蛊。”过了半晌,就在掌柜心情越发忐忑不安之时,江盛雪这才吐出一句话。

公子哥眼中流光暗沉,掌柜却是一愣道:“什么东西?”

也难怪掌柜如此惊讶,江城和滇西相隔甚远,这东西他们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

江盛雪没有解答掌柜的疑惑,而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公子哥。和掌柜的不解不一样,公子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中的是蛊。

而且还有一句话江盛雪没说,这个蛊并非来自丘桐,而是闽国。

“姑娘,这能救吗?”掌柜见江盛雪久久不语,心里笼罩着一股不安。

江盛雪自信道:“算他运气好,谁让我是个蛊师。”

这蛊虽然厉害却并非不能解,江城的大夫只是不认识才觉得棘手,落在江盛雪手上就容易多了,不说立刻让床上这人生龙活虎,保他一命还是做得到。

掌柜的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给江盛雪道谢。

江盛雪道:“掌柜的不必客气,我们各取所需罢了,只希望我治好他以后你能把我想要的消息送上。”

掌柜的面色微僵,看向床上的人,含糊道:“应该的应该的。”

有了掌柜的保证江盛雪也不在废话,她摸到自己手上的护腕,从中取出一个小布条,里面裹着银针。这个护腕自然是当初在樵县梁简送的哪一个,被江盛雪用掉一只袖箭后便空出一个空间,江盛雪把随身的银针放在里面方便拿取。

她此刻手上没有药材不能直接给公子哥疗伤,只有先用银针稳住他的伤势为他止血。

公子哥的眼神从江盛雪的护腕上挪开,看向江盛雪的眼神有些不同。江盛雪下针的手法很快,几针下去血便有止住的趋势,公子哥的气色也缓和不少。

掌柜面露喜色,高兴道:“公子,你有救了。”

公子哥笑了笑,一脸的风行云淡,心道:“要是连她都救不活我,我才真的气数已尽。”

江盛雪行针为公子哥抑制住蛊毒,提笔写了两张方子给掌柜,叮嘱一张外敷一张内服:“他伤的太重,需要想把气血养回来才能解蛊,这两个药方你们先用着,至于之后怎么治疗就看他的恢复情况。”

掌柜的连声谢过,江盛雪没和他客套,而是道:“我要的消息呢?”

掌柜的一顿,笑道:“姑娘要找的人我不知道,但盒子的来历可以告诉你。”

江盛雪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倒也不算太失望,点头道:“也行。”

“慢着,”床上的人忽然出声打断两个人的交易,他看了掌柜一眼,眼神淡淡地没什么情绪,而后这才转向江盛雪,染了几分笑意:“姑娘是在找人?不妨和我说说,我走南闯北多年,说不定刚好知道。”

江盛雪心里一喜,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张铎,应该是个巧匠,他会打造珠宝首饰也会锻造兵器,他做的东西上面会有一个特定的花纹,兄长说那个纹路是他的名。”

“那是你要找他还是你兄长要找他?”公子哥问道,温温和和,让人很有好感。

江盛雪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回答道:“兄长说想和他见一面,可是没说要找他。我今日在贵地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盒子上的标志,心血来潮就想帮兄长问一问,要是你们知道还请告诉我。”

公子哥笑了笑,心道果然如此。他看着笑容浅浅的江盛雪,笑道:“那便带他来见我吧。”

江盛雪一愣,公子哥又道:“我就是张铎。”

第138章

梁简收到江盛雪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带着梅争寒出门,来传信的人是暗卫中的一个,原本江盛雪是要闻尧过来,可是闻尧不肯。江盛雪只好写一张纸条让暗卫带来,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张铎。

张铎的伤非比寻常,而且从安伯帮忙隐瞒就看得出他身份不方便泄露,暗卫只负责传消息,倒也不知道缘由。

梁简收到纸条愣了愣,没有多问就让人在前面带路,梅争寒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跟上。一路上三个人走的飞快,梅争寒还顺便清理了几个耳目,等他们赶到小楼时,安伯刚去抓药回来。

闻尧抱着剑靠着朱红的柱子,江盛雪在和安伯说如何煎药,苦涩的药味若有似无。

梁简和梅争寒从屋脊上飞下来落在院中,闻尧握剑的手一动,看清楚来人后行了个礼。安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出手,被梁简一甩衣袖荡开。

江盛雪喜上眉梢,连忙上前制止,开口道:“哥,你们来了。”

一句话让安伯停下动作,诧异地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梅争寒刮了刮江盛雪的鼻子,环顾四周,看到火炉上的药材,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盛雪揉着鼻子,把事情简略地跟面前的两个人提了提,听见张铎受伤,梁简的面色有些古怪。他站在院子中间,看着这个清幽的小楼,实在无法把此地和张铎联系在一起。他记忆中的张铎沉闷无言,每天都在和铁器打交道,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风花雪月。让他住在这样的地方,他只会浑身都不舒坦。

而且从江盛雪的解释中也能听出他是个风趣的人,这和梁简的记忆简直千差万别,梁简忽然有些不确定面前这个张铎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对兄长在找他一点都不意外,好像一直都在等你找来一样。”江盛雪想到张铎提起梁简的口气,心里觉得怪怪的,要不是梁简说过他们不认识,她都怀疑两个人有旧。

梁简有些闪神,这一世的张铎一直都是这样,时不时地提醒梁简他的存在,却又不肯露面,就好像认识梁简但不想见他。

张铎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他前世为什么要杀自己。

现在答案就在眼前,梁简却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他的手上还握着张铎送的刀,如此的趁手,如此的适合杀人。

“他伤的重我给他行针后他便睡下了,这会儿恐怕还没醒,兄长要不要等一会儿?”梁简赶来的速度其实有些出乎江盛雪的意料,大概是没想到他如此的迫切,可张铎这会儿还没醒。

梁简又站了一会儿才回神,声音干涩道:“无妨。”

只是两个字道不尽心里的千思万绪,他太想要那个答案了。

安伯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就是公子要见的人,连忙招呼他们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江盛雪去帮忙煎药,那股药味飘的一个小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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