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亏这些官员们能够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从表面上看,这个办法还真的不错,在表面上,没办法从韩琦这里,弄出来在灵州之战的缴获,把灵州和议东西都给弄走,这样不就显现出来了。
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同时还这么快的,用八百里加急给发出去,如果韩琦没有阻拦,让他们发回去,送到了保守派首领的手里,以保守派对他的仇视程度,还真的有可能,下达一个旨意,让他把牛马送过去。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程度,那就真的麻烦大了,这不是他的麻烦,而是保守派,还有这些牛马的麻烦,这一点,他是清楚的认识。
韩琦有野心的人,但是他的野心,并不是毫无底线,有些时候,他真的也底线,哪怕这样做了,有可能把保守派,彻底的扫空,在朝堂上,有几个算几个,彻底的消失不见。
韩琦不是贪心这些牛马,以目前灵州的体量,加上调动过来的物资,就算是这些人把牛马全部都给弄走了之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大不了从辽国哪里弄,或许这样麻烦一些,会让辽国那边有些麻烦,却不是没有解决的。
不过是300万头牛,在辽国的价格,可能也就是几百万贯而而已,没有在北宋这么的昂贵,用一些的辽国急需的东西,甚至是钢铁来交换,总能够想到办法的。
韩琦真正担心的却是这些牲口,这些牲口,放在灵州和西北,还能够保证数量不减少,并且繁衍生息,真的运回去,要怎么办。
几万头牛,就让很多的商会非常的麻烦,甚至在京兆府,都有最少200多起踩踏,甚至还有一起,因为照顾的失误,最少3000头牛,彻底的放纵了起来,几乎毁掉了5000多亩田。
这可是当时京兆府的大事,当时这个商人,甚至付出了超过10万贯的代价,这才把赔偿还有官司的事情给压下来。
这件事情闹的有些大了,当时3000头牛,也不过是3万贯,哪怕全部都损失,也不会让他赔这么多,可是5000多亩农田,一个赔了5贯的,就是2.5万,还有上下打通官司,要知道,3000多苦主,可是直接告到京兆府,在全程哭诉之下,差点就闹成民变。
也因此,本身热火朝天的商队,渐渐的平息了,在没有办法彻底保险之前,谁都不敢重蹈覆车。
好在,整个灵州水利工程,需要的物资,也基本上都齐了,实际上,这个疏忽,也是这个商人赶速度,为了抓住最后的机会,获得足够的报酬的前提下的,这才犯下了这么一个大的错误的,换成最初的时候,不可能会这么大的。
如果说,保守派,真的推动,把这些牛马羊都给带到汴梁去,官府不是商人,他们能够调动的力量更大,甚至出现了一些问题,看不好这些牛马,毁掉农田,这倒不是大事,甚至一亩地不可能赔到2.5贯以上,能够给几石的粮食,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关键点,也是在这里的,不是控制好,而是要如何的养活这些牛,这些牛马,每天吃的,可能要比一个人都多的,到时候怎么办,生物生物,是要吃东西,没有东西吃,是会饿死的。
饿死马,就不是马了,在南边,万一一个保护不力,这些东西怎么办,就算是冻了,还可以挽救,超过2000万头的牛马,600多万头牛,就是差不多2400石肉。
2400石的粮食都足够的惊人了,2400万石的肉,整个北宋敞开了吃,要吃好几个月的时间,这要如何的消化。
灵州和议,是他谈下来的,结果非常的辉煌,一举的解决了北宋缺少耕牛和马的问题,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巨大功劳,在这个前提下,他不允许有人,抹杀掉他的功劳,让他的功劳彻底的落空。
韩琦阻止了这一封信之后,当天晚上,没有发作,第二天也没有,差不多到了午饭之后,这才把这些的保守派的官员,给弄到了他的大帐之中。
昨天才使坏,今天,就被叫中军大帐之中,说实话,这些人心中也是忐忑的,虽然他们各有的背景,不怎么惧怕被韩琦阴了,可是这种感觉总是不好。
一个枢密副使的怒火,特别是韩琦这样,未来注定要上升到首脑这个位置上面的,可惜他们已经站队了,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够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在来到灵州的官员之中,除了30多个,是保守派派过来的之外,其他也有人,韩琦叫了这些保守派的过来,动静非常大,也被其他的一些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一些他头脑比较的灵活的甚至早早的就躲起来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些没有背景的,或者背景不深的,如果插足到了变法派和保守派之间,那么的稍稍不慎,那就麻烦大了。
有躲开的,当然也有不怕事大看热闹的,韩琦左右没有清场和赶人,甚至连大帐都没有关闭,他们没有凑到门口,却在可以看到和听到的地方,看热闹。
看到人都到齐了,韩琦没有铺垫,直接把那一封信给拿出来了,这一封信还是昨天的样子,不过,火漆已经去掉了,信封也已经打开了,正面对着这些保守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