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王师爷气坏了。
燕云歌竟然要杀他!
不对!
如果燕云歌要算计燕云权,头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他。
嘤嘤嘤……
王师爷顿觉自己脖颈发冷,项上人头有点不稳当。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脑袋还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啊!
差一点就被燕云歌给杀了。
燕云歌见时机差不多,再次问道:“王先生可愿意坐下来,与我畅聊。”
王师爷在木椅上坐下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燕云歌也不在意,“先生喝茶!”
王先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不作声。
茶是好茶,只是喝茶的人不对,地方也不对。
如果没有绑架这出,此刻,他应该坐在这戏园子里听人唱戏,而不是坐在这里被人审问。
燕云歌扬眉一笑,“先生不必如此防备我,你放心,我今儿找你过来,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不知先生是否记得,正月的时候,你来找过我,想请我帮忙。”
王师爷心中各种念头翻滚,“那事啊,已经解决了。那一次是老夫昏了头,竟然找上四姑娘,给四姑娘添了许多麻烦,请四姑娘见谅。”
“确定解决了吗?”燕云歌似笑非笑,“凌长峰被赶回老家,同正月你找我求助的那件事有关吧。”
王师爷眉眼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凌长峰?和凌长峰有什么关系。老夫知道四姑娘记恨凌长峰,然而大公子和凌家两兄弟关系一直很好,姑娘可不能害大公子啊!你要如何对付凌长峰,没人干涉,只是不要将大公子牵涉其中。”
打马虎眼?
燕云歌呵呵冷笑。
她直接问道:“大哥的婚事快定下来了吧。凌长治那边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四姑娘糊涂了吗,大公子的婚事怎么可能和凌长治扯上关系。再说,大公子的婚事一直是侯爷拿主意。别说老夫,就是大公子自己也不清楚情况。”
王师爷说话滴水不漏,果然足够忠诚。
燕云歌呵呵冷笑,忽悠她还嫩了些。
她诈他,“大哥都已经亲口说了,他的婚事,就在凌家身上。都这个时候,王先生确定还要瞒着我?”
王师爷跟着一笑,“即热是大公子说和凌家有关,四姑娘就该去问大公子。你问老夫没用啊,老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说说正月那件事吧。”
燕云歌脸色一冷,很不满。
王师爷心态稳定,修炼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还被广宁侯燕守战委以重任,自然有几把刷子。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正月那件事啊,老夫得仔细想想。人老了,记性就不好,总是丢三落四。老夫琢磨着,如果大公子这边不需要老夫,老夫就给侯爷去信,启程回老家养老……”
他一直东拉西扯,说些有的没的,主要强调他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忘了。
燕云歌面上带着笑,眼中藏着刀锋。
她没打断他,她就想听听,他能胡说八道多长时间。
王师爷越说越是口干舌燥。
天气热啊!
偏偏四姑娘不上道,光他一个人说,没意思啊。
于是,他住了嘴,休息!
“先生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我正听得津津有味,比外面专业说书的人都要好。不仅故事动听,还能长见识。”
燕云歌催促王师爷赶紧继续说书。
王师爷一口几十年的成年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轻咳一声,“人老了,说点话就累。”
燕云歌讥讽他,“王先生除了‘老’这个借口,还有别的借口吗?一个一口老,本姑娘真想现在就吩咐下人,去给你准备棺材。”
“你你你……”
王师爷气得脸色发白,又惊又怕,“四姑娘,没人像你这么说话。你这样会得罪人。”
燕云歌却笑了起来,“本姑娘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自然没人像我这般说话。听了你许多废话,现在我想听听有用的话,正月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要么我给你准备棺材,明儿就替你下葬。要么你平平安安走出这里。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王师爷惊得嘴唇抖动,“四姑娘,你不能杀我。”
“我就是要杀你,又怎么样?谁知道是我杀了你?又有谁知道,是我派人绑了你?你天天在京城各处逗留,这些年也得罪了一些人,突然被人绑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说得过去吧。”
燕云歌言语很轻,话中透露出的含义,却让人胆战心惊。
王师爷看着她,犹如看到了恶魔。
他苦笑道:“你是要逼死老夫啊!”
“你若是肯配合,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仅不为难你,这处宅子也送给你,方便你养小妾。”
燕云歌的话,突然变得很有冲击力。
京城居,大不易。
这处宅院虽小,好歹位于中心位置,脑中取静,是个养小妾的好地方。
王师爷咬咬牙,“我说了,四姑娘不能再为难我。”
------题外话------
继续赶行程,挤出时间码字。依旧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