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有二十斤!”副将朱栎回答。
夏世雄摇头叹道:“经不住人家十斧,去了也是送死,看来只有本将军亲自出场了。”
他身为先锋军领将,在这种场合,如果先锋营无将再出战,对士气打击非常大,他也不好回去向大帅交代,可是他在旁边观战,自忖自己的身子骨和武艺,未必能胜过那位卫军壮年虎将,彼此相差了十多岁,臂力有所不及,三十回合不胜,自己也要陷入被动。
就在他要策马出战之时,忽然一声粗喝声在行辕大门内响起:“俺中军麾下校尉,滕虎,前来战你!”声音如雷,吼声如虎,极具穿透力,滚滚传开,震住不少将士。
行辕大门打开,一员战骑纵驰飞出,速度如流矢,嗖的一下就蹿出了数丈,战马狂奔,滕虎坐于马背上,双脚紧紧夹住马腹,由于这是时代还没有马镫,因此武将对于骑术有相当高的技巧,双手同时握兵,离开马鬃,不是容易的事。
其实辰凌早明白马镫的重要性,但是不敢打造,因为马镫那东西,打造极为简单,一旦出世,很快就不是秘密,不但中原诸侯将会采用,就连草原上的匈奴、东胡、戎狄部落都能使用。
试想这个时代,中原骑兵稀少,马匹珍贵,除秦国、赵国有数万骑兵外,其它国的骑兵,都在一万左右,主要是装饰、隆重、礼仪队、王室君主的随行护卫,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到军伍中。
如果马镫此时出现,势必会让匈奴、东胡、戎狄大占便宜,铁蹄南下,中原都要沦陷,辰凌负不起这个历史责任。
只有等燕国养殖大批战马,建立大规模骑兵,与东胡一战时,悄悄使用,掩盖在马鞍下,挡住腿部视线,有了马镫,提高平衡性,瞬间缩小匈奴、东胡骑术的优越性,一举击溃东胡部落,扩大燕地后方。
这一系列打算,都是辰凌的图谋,暂时还不会公众于世。
滕虎手持六十斤的蛇矛,圆睁环眼,满腮胡须,粗犷豪放,血气方刚,勇武过人,战马极速冲至,挺起三米多长矛,就朝着高健刺去。
高健加马疾冲,抡起车**斧,斜劈下去,力冠三军,毫不手软。
“开!”
“当——”
一声尖鸣脆响,重兵器交击,摩擦出一串火花,四处迸溅。
“有两下子,再来!”滕虎刺出的一矛被板斧磕开,立即顺势变招,挑矛再刺向对方胸口。
高健冷哼一声,挥斧再挡,两人拨马来回出手,臂力伯仲之间,兵器重量也差不多,可谓势均力敌,打得极是激烈,不断传出兵器交击声,远在数十丈外的两军将士,都觉得异常刺耳。
两人场中厮杀,倒像是两军兵马在交战一般,异常壮烈与勇猛,喝声不断。
滕虎上次见过夏世雄、杨匡义与沈铮、柳岩交手之后,颇有心得,又被辰凌指点很多武学道理,因此这些日子,不断摸索,把枪法、剑法都融入自己的矛法中,简单实用,招数刁钻,同时心中运转辰氏内劲,双臂力与劲配合,用招并不使老。
他灵台保持一丝清明,牢记着辰凌曾告诉他们的那句话:“势不可使劲,福不可享尽,便宜不能占尽,亢龙要有悔,每一矛你都必须凝神注意力,心与意通,意与力合,每一招都须力留三分,唯有粗此,出招才能出矛收矛雷霆迅速,如狂风暴雨,让对手连喘息的空儿都没有,疲于应对你的攻势!”
“铛铛铛——”
打到了五十回合,高健轮动大斧,气力已经衰减下来,双臂发麻,臂力也不如初始那么强劲了,滕虎与他交手过程中,劲力并衰多少,后继如江河连绵不绝。
终于,大战到七十五回合时候,滕虎寻找了破绽,对方出手已经缓慢下来,力量也不足了,这时他瞄准空隙,大喝一声,威势十足,勇不可挡,一矛划破高健的手臂,顺势一插,噗的一声,矛锋刺破了甲胄,将卫军虎将高健刺落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