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王熊槐坐在一辆镶嵌黄金的大型辕车上,与其说是车厢,不如说一座活动的行宫,木质建造的小型宫殿,只有八十平方,但是内置卧室、外殿,
满屋琳琅玉器,装饰高雅贵气,落地的青铜灯柱,吐着檀香的铜鹤,入门幔帘卷起,外殿有背倚屏风的书案和黄金雕刻的榻椅。
楚怀王如此兴师动众,是想向燕昭王展示一番,楚国的富有和国力,不想矮人一头。
内室罗帐里,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青丝如云般披于背上,下边隐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那双浑圆玉柱的大腿已被锦衾掩信,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团雪……
郑袖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保养极好,被称为战国四大艳妇之一,国色天香,带着妖狐气息,极其美艳。
此时,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
楚王熊槐耸动着肥胖的身躯,肆意驰骋,一对起伏缠绵的身影中,郑袖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些妖媚声儿。
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声音越来越尖,而且越来越快,似乎要疯癫一般。
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罗帐榻上静了下来。
“君上,这次你比每次都要猛烈,哀家爱煞你哩!”
楚王熊槐嘿嘿一笑,老奸巨猾的神态,大手握住袖儿的白臀,笑道:“那当然哩,一路北上,跟游玩差不多,没有政事打扰,不用上朝会,比闷在皇宫有乐子多了,而且眼看就要与燕结盟,保住楚国的安全,还能接受六百多里土地,囊括原宋地,人逢喜事,精神抖擞,所以榻上也勇猛多了。”
郑袖儿如小猫一样温顺地腻在熊槐怀内,感受到他的高兴,也情绪很高道:“君上很快就成为楚国有史上,真正北拓的君王,再收复巴蜀,版图之大,超越历代楚王,赵、齐、魏相继灭亡,韩国也自身难保,日后很可能秦、楚、燕三国鼎立,三分天下了。”
楚王熊槐哈哈大笑,心情更好了,君王当久了,权势越高,往往最喜欢听恭维的话,而不愿听那些忠言逆耳。
“你说那个屈原小子,是否缺心眼儿哩?怎么每次他都与本王过不去,本王要做的事,他都会站出来,危言耸听一回!”
楚怀王想到出行前,屈原入宫劝谏不果,在朝堂又一次劝谏,结果被他给罢官流放,没想到离开寿春时,屈原又出现了,在淮水岸边跪地劝谏,不让他亲自北上,还威胁楚王,此行必有危险,如果不信他,就投江自杀,以死明志,可把楚怀王气够呛!
“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做傻?”楚怀王忽然咬牙气愤道。
郑袖闻言咯咯轻笑,声音甜蜜,掩口道:“就是酸儒生,理他作甚?自以为耿直,好像全楚国就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就他爱国一样,打发远远的,让他终生不要回王城了,这样君上就能耳根清净了。”
“说的不错,见到他,本王就气不打一出来,整天说什么励志图强,燕国如狼,好像本王四六不懂的样子,自以为事!”楚怀王埋怨了几句,对屈原的意见甚大,决定这次结盟完毕,回到寿春,当面炫耀给屈原,让他明白,什么才叫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