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听完之后,脸色苍白无力,无言以对,心中感到无比的悔恨,没有听从那些忠言逆耳。
“苏秦小人何在,我要当面与其对质,为何诓骗寡人!”
此时,大帐门帘拉开,苏秦笑呵呵地走进来,扫了楚王一眼,说道:“我在这呢。”
“苏秦,你这小人,欺骗寡人,是否你提出,燕王要赠送我楚国六百里宋地?”
“六百里?我何曾说过,当时之说,是六里!”苏秦含笑答道。
“六里?”楚王一愣,旋即明白对方仍在逗他,气得哇的吐了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
“君上!”郑袖急忙挽住楚王的身子,作为枕边人,她也清楚,楚国中计了,接下来的命运,将是被俘的下场,如果楚王健在,还能护她清白,否则不知要被何人当玩物了。
“全都捆绑下来,装入箱子!”剧辛一声令下,早就守在一片的甲士纷纷上手,把这二十多位楚国官大夫全都绑起来,塞住了嘴,仿佛了牛皮袋内,一个个被扛了出去。
对待楚王,待遇稍好一些,弄了一个木箱子,把熊槐和郑袖都押入其中,也被抬了出去。
“启禀将军,外面的数千楚国禁卫军,大多都昏迷倒下了,一些执勤未蘸酒水的人,都被干掉了。”
剧辛对着姜雄武说:“那三万楚军,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如果士兵投降就关押起来,如果反抗的,全部格杀,掩埋在山谷!”
“末将明白,这就去办!”姜雄武带副手离开,而甲士早就在那里伏击好了,等他去主持大局。
剧辛对着苏秦笑道:“这次顺利拿下楚王,苏兄功不可没啊,只不过,要背一次黑锅了。”
苏秦毫不介意地道:“没有什么,纵横策士,所有的本事就在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上,不在乎声誉,而重实效功利,达到目的才是第一位,否则纵横策士跟那些腐儒没啥区别了,能为燕国统一大业,贡献一份力,相信日后青史上,自然有我浓重一笔。”
“不错,我等无愧于心,那就坦荡荡了,何惧那些庸俗的目光!”剧辛也颇为同意他的观点,非常时期,不管阴谋、阳谋,能取胜就是好谋算,兵者诡道,就是这个道理。
“太尉打算如何把楚王运送燕京?”
“秘密押运,越快越好,不能走露风声!”剧辛答道。
苏秦摇头一笑,说道:“我有一计,太尉可派人当夜押送楚国重要人物北上,然后再派人把那五千禁卫军的甲袍都拔下来,换上咱们的人,浩浩荡荡簇拥空车,继续北上,其一可向天下人表明,楚王主动入京城,考察我朝民风、文化,这样既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口;其二能给你们拖住时间,在此征兵,麻痹郢都城、寿春两地的楚国王室和贵族;其三,破坏秦国拉拢韩、楚的修好、联盟抗燕的念想,同时也给魏绝了外援之心,一举多得!”
剧辛闻言,眼神一闪,露出精芒,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卷书,剧某打心底佩服苏兄了,难怪都说纵横大家,一张嘴,就可抵挡十万精兵,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是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