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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哈总说:“养青蚨唯一的作用就是寻人,在古代探索一些蛮荒区域的时候,就有白纸人上涂上青蚨的血出发,如果迷路就让纸人引路回来的说法。”

哦,我看了看女人皮俑:“为什么一定要人皮养?”

“男人皮养子虫,女人皮养母虫,两个是一对,养过的青蚨的人皮俑比用青蚨血还要强的回聚力,可以相隔几公里。”哈总看着我,说道:“这个女俑是不是一直跟着你,小三爷。”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他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想了想,除了心情不太好,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忽然我明白了他说的话的意思:“我操,你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身体里。”

“你身体里有一只虫子,和这个女人皮俑里的当年养的虫子,是母子虫的。”哈总说道:“这是一个信息。高明的邪术。”

“什么信息?虫子什么时候在我体内的?”我虽然经常被虫子咬,但是我都处理干净了。

“那你得好好回忆一下了,有可能是哪儿染上的,你不是经常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么,也有可能,你从小时候什么时候,身体里已经有这只虫子了,你到了这个女人皮俑的附近,她感知到你体内的虫子,她就被你吸过来的,这一般是一种信息,因为母子生生不息,这个女人皮俑中如果是一只母虫,未必只有一只子虫,也就是还有其他的子虫在其他的地方,高人用这种方式,让你能够找到另外一只子虫的位置。”

“所以这女人皮俑就是指南针。”

“可以这么说,但小三爷,如果你体内有青蚨,那么你的血就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母虫能让人长寿,子虫会让人加速衰老。”他正色道:“你真没有什么不舒服?”

第九十六章

我勾住哈总的肩膀,心中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重,我其实能听出来他哪些是胡扯的,哪些的是真的,我刚才让他不能说不知道,他把不知道的部分瞎编出来吓唬我。

大规模的撒谎是需要极高的心智或者极长的时间的。谎言的关键是逻辑顺畅,描述复杂,让人的本能觉得这种正确内部没有瑕疵的信息一定是真实的,哈总不是极高心智的人,所以我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开了个秒表,对他说道:“我不想听故事,给你思考三分钟时间,然后用一分钟把皮罿的事情讲完。”

“我能给您认错,你别这么玩我么?”哈总拉住我的手,我反捏住他的手指,他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去。

人的身体对痛苦永远学的很快。我按下了秒表,同时哈总一分钟都没有耽误,对我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东西是一对的,以前人去野外或者山洞深处,怕回不来,就用纸片做纸罿,但是纸罿容易坏,就用皮罿,但是这些都是传说,不可信的,我觉得其实就是两种虫子成对生活的习性,可以闻到非常远的对虫的气味,但因为这种虫子实在太罕见了,所以被江湖人传的神乎其神。”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他瞬间吸气继续说:“江湖人传言,养虫的皮罿在虫子死之后,仍旧能发挥作用,一对皮罿如果养虫超过七代,皮罿就可以代替虫子。在唐朝有古籍里提到过——”

我打断他道:“把古籍名字念出来,念不出来就是骗人。”

他立即改口:“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我是骗人,没有古籍,但我见过道士用皮罿做法的,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有一种皮罿就有另外一只配对的。这就是让你带着这只去找另外一只。”

道士用皮罿,带着这只找另外一只?

我忽然想起了南海王墓里的壁画,想起了三叔把这个女人俑丢在下水道里。

对于三叔来说,那个下水道是他出去必经的道路,他把女人俑丢在那儿,一定会被后来人发现。

但是在主墓室就未必了,里面的人皮俑太多了。

所以,他把女人皮俑丢在水道里,是为了让别人发现她。并且,带走她。

但其实不是,不是我带走了女人皮俑,而是这个女人皮俑一直跟着我。

哈总把我的秒表按停了,我看向他,他擦了擦冷汗道:“你慢慢想。”我问道:“我体内真的有虫子么?”

说完我按开了秒表,哈总深吸一口气:“这是我胡说的,当然你体内有虫子是有可能的,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你之前碰过另一只皮罿,所以这只皮罿就被你吸过来的。”

我皱起眉头,哈总立即又把秒表按停了。

我按开,哈总就跳了起来,“小三爷,这就是个引路的东西,其他我真不知道了,你那么聪明,你自己能想明白。”

我想了想,想到了扬大广墓里的宋墓的壁画。

第九十七章

那个宋墓本来是我的第二个目标,但是在南海国我就先栽了。没有脸继续查下去。

难道这一对皮罿的另一个,指向的是那个宋墓?我在杨大广墓里喷到了什么东西,沾到了另一只皮罿的味道,才把她一直吸过来的。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不可能,宋墓在哪里现在并不知情,但三叔既然把壁画都能偷出来,肯定有其它更加简单的办法告诉我怎么去那个宋墓。何必用那么匪夷所思的方法,实在有点本末倒置。

除非,这个宋墓的所在是不可描述的。甚至是移动的,才需要指南针一样的设置。

不过,看哈总的说的话,其中谎话的成份不多,他本来就相对比较相信民间传说,虽然他在寻找偏方和各种奇怪法术的过程中,几乎没有遇到靠谱的,不是魔术就是障眼法,但论心里,他一直是相信世界上有些民间智慧和神力。所以他的想法古怪一点可以接受。

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判断了,我看着他,发现他一直没有看那条舌头,满头的冷汗,就问他道:“这舌头呢,是从皮罿里面找到的,和你说的事有关系么?”

哈总看了看那条舌头,摇头:“这,这没什么,有时候扒皮的时候为了保持下巴的形状,人皮会把下巴连着舌根卸掉一起扒下来,可能腐烂的时候掉下去了。”

“但这不是这个俑的舌头,这舌头是大概40年前一个盗墓贼的舌头,被放进了这个女人皮俑的体内。”

哈总苦笑了一声:“这个,巧合吧。”

“你是指40年前有个盗墓贼碰巧路过这个女人皮俑的时候,忽然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割了丢到女人皮俑嘴巴里。”我道,我看着哈总的眼睛,“你逗我玩呢?”

说着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哪里不对。

我发现这条舌头,他连看都不看。他只看着那个女人皮俑,人看着放松,但是脸色之难看,前所未有。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最匪夷所思的是这条舌头,他连谈论都不想谈论,回答问题的时候,情绪紧张而不集中,似乎对于舌头的话题毫无兴趣。

理性上,这是不对的,不符合常理的,除非是我完全不懂行,不懂皮罿给他的震惊,否则肯定就是对于皮罿他还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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