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堕入地狱的时候大喊不公平,死神对他说:毫无疑问,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胖子的舌头都飙出花来了:“所以啊,你人生路上遇到喜欢的,她要什么,你能给的,你就给,你不给,你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爱的是自己,那也是人生,不丢人,自己多可爱,但你也别觉得这就是人性,还有一种人性就是胖爷我这样的人,天真你他妈的是运气破产,你们吴家欠的东西太多,胖爷我遇到你了,我他妈当你是兄弟,我就帮你填这个坑了,你别他妈废话了,你们两个和我想法肯定一样,我们现在出发。萨给给!”
胖子说完扶起我,就让我往前走,黑瞎子在后面鼓起掌来:“这么没中心思想,最后还给圆回来了,佩服佩服。”我拉住胖子:“我还没说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超感人的。”还没说完,闷油瓶到我身后捏了一下我的后脖子,我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两百零五章
我是被胖子用水浇醒的,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在一处石梯上,边上一片漆黑。
石梯和上面几层一模一样,之前上面都应该有木制的楼梯,现在都腐朽只剩下石梁本身,没有栏杆,间歇也很宽,每一次跨步都很痛苦,稍微有所闪失就会掉落下去。
他们正在用手摇发电机给手电充电,冷焰火应该全部用光了。所有人都是满头的汗,我身上也全是汗,这个空间里非常的温暖,不,应该说是非常的热。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顶部,往下看了看,下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底部。
“第几层了?”我深度昏迷之后,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肺部此时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了,只是肺中好像缺了几块一样,不是特别的舒服。胖子回答道:“我已经搞不清楚了,这一层我们走了七个小时了,我们还没有看到底。我们实在背不动你了。”
我看向闷油瓶,对他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说句话怎么了?”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闷油瓶默默道:“这样的话我听的太多了。”
我忽然震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遗言这种东西,对于一个不会死的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在他的生命中,他肯定听到过无数次遗言,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最后的留话其实是我们人生的总结,肯定非常的重要和神圣,但对于他来说,遗言只是他经历过的人的最后一句话,那些人生都太短暂了。
其实人并不是多种多样的,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人一共就是那么些,几十类吧,你在普通的社交关系里找到一个和自己同生日的人很难,在一个2万人的跨国企业,公司总裁每天都会通过系统向几百人发布贺卡。是的,人的种类并不单一,但也并不无限复杂,如果活的够久,你就会看到同样品性的人在你的生命中一次一次的出现。你不想活的无聊只能不停的改变自己。
所以,难道遗言也是有类别,我的遗言就算对我再有意义,也是一种固定遗言类别而已,可能还是科基这种常见的?所以闷油瓶选择不转过椅子。
这简直是悲剧啊。
黑瞎子在边上就笑,用力摇着发电棒,说道:“你知道伟大的遗言,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么?”
我摇头,黑瞎子说道:“被忘记。”
我想反驳,黑瞎子说:“你见过的将死之人太少,我见过很多,快死的人,越要努力过好今天。健康的人却喜欢牺牲今天去期许美好的未来,事实上,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得认真的去过。”
“你们怎么都一套一套的?”我捂住脸,心中暗骂,知道自己想说的话,对他们没有意义,虽然非常不爽,但是确实也是事实。
他们无非都是在说,死有什么牛逼的。
我起身跟着他们继续往下,胖子就道:“这塔到了这一层,高的离谱,我们没有冷焰火,现在没法测这个距离了。这么走下去,脑袋都发晕,就是走不到底。再这么下去我们总有一下摔下去。”
“上头打雷了么?”我问道,他们都没有回答,胖子说:“这么深了,就算打我们也听不到吧。”
我让胖子详细说说,他们这些人脑子都好使,但是说起博闻强记,瞎子都不如我,胖子说他们下到水池中,就看到那些童尸体内的小贝壳一样的虫子,已经把道路将军吃的只剩下一层皮了,他们顺着桥两边的通道都探索了一下,发现两遍的通道里,全部都是蛇鳞一样的青铜簧片,布满了通道整体,这些青铜片非常锋利,而两遍的通道四处分叉,道路四通八达,里面也全部都是这样的簧片,犹如迷宫一样。
他们在其中迷路,最后来到了这个塔内,这个塔并非是我们之前的那座塔了,但是最开始的计数还是顺着上个塔的计数继续计算,胖子估计这个塔是分段的,我们过了地面往下那一段之后,要经过一个青铜簧片的各种复杂的管道,进入到地下的另一段,这一段塔身深埋在地下。比上面这一段长出很多倍,现在他们走到的这一层,似乎是无限长的,不知道“底”是不是存在。
我心中莫名,想了想,就他们道:“这听上去不像塔的建筑结构。”
“是你自己说是塔的。”胖子说道。我道:“瞎子,你应该能想起这是什么结构。”
瞎子看着我,忽然扬了一下眉毛:“你是说,这个塔。”
“是个巨大的乐器。”我说道:“这个是一个巨大的发声装置。”
第两百零六章
说乐器可能有点过分了,但上端的金属塔顶,加上不一样长短的塔层,本来就刻意而且耗费财力。现在看来竟然是有充分的理由。
我如今不得不佩服信仰这件事情,金童教虽然曾经有过自己的教都——据说修的亭台楼阁犹如蓬莱一样,长日修炼方术,弄的烟雾缭绕在山谷中挥之不去,也是少数几个邪教首领为自己用皇陵的规格修剪坟墓的邪教——但这样的建筑非地理特性配合,又有国力支撑,是修建不下来的。他们能做到简直是匪夷所思。
从建筑的随心所欲上来,也远非一般的宗教象征,看样子,竭尽财力做到这种程度,竟然是有实际用途的。
我们继续往下走,黑瞎子被我启发,显然想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只是不停的敲敲打打,我问他做什么,他说道:“如果是和声音的传递有关,这个结构是不充分的,上面的雷声进入到中端,震动簧片之后,所有簧片的声音再往下传递会衰减,下面如果是这么长的结构,那到了我们这个位置,就基本上什么都听不到了。这个距离,声音一定是通过金属来传递的,也就是说,上面所有簧片的声音,如果要传递到这一层的底下,不会是靠这一根管腔,应该靠的是——”
他看着石壁,“这后面肯定全部都是裂缝,那些金属的簧片布满这些裂缝然后,一圈一圈——”他用手指做管腔,另一只手指在上面绕圈:“绕着这根塔下来,这样不仅能把声音传递下来,也能把共振传递下来。”
他看了看下面:“如果我猜的不错,下面应该是一个听雷的地方,这是完整的听雷装置。上面的四个塔,最终都会汇聚到这一根主塔中,所有的雷声在这里汇聚。”
我咽了口吐沫,三叔是不是也到过这里。他让我查听雷的秘密,这个秘密看来就在眼前了。
越往下,石梁中间出现的空缺的地方就越多,有时候中间空了六七阶楼梯,我们得信仰之跃,每一次都万分惊险,我几乎都是被他们三个人凌空拉住,肺也越来越疼了。
但我开始努力的去把注意力放在当下,我仍旧恐惧着,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但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我的脚下。
又往下走了三个多小时,这个巨大的管腔宝塔仍旧没有看到底部,这巨大的深渊凝视着我,我们在犹豫的时候,此时听到了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从顶上,犹如一群飞虫一样,在墙壁中冲了下来。
这个声音真的是冲下来的,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掠过我们,冲下塔底的瞬间。
声音有这样的效果,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着塔腔开始多次回声,我清晰的意识到,这是有人在说话。
我一开始以为是雷声,声音一浪一浪的过来,我们仔细去听,发现那是人在讲话,讲话的人,在叫我的名字。
“吴邪~吴邪~”
我们面面相觑,黑瞎子皱起眉头仔细去听,说道:“是焦老板。他们的人到了。在上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