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改规劝为威胁:“只怕你杀了皇帝就走不出汴京城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禁军正在往太师府赶来么不消八十万,只消来得十万八万,你觉得以你的武功还有活路不成”
方腊大笑不止,他知道,早在他闯入太师府的时候,立时就有侍卫去通知禁军了,这是保驾护驾的程序,不必有人临时通知。
笑了几声才道:“就算我现在立时离开,也会遭到禁军的围追堵截吧你这话岂不是等于白说你若是想帮助这狗皇帝拖延时间,何不直说”
方腊也拿不准屋里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以他对李秋水的认知,似乎这女人不该跟自己一再废话,难道她没有把握取胜么
李碧云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方腊这种没有前途的草寇一边,索性卖给赵佶一个好:“大宋朝自是天意正统,我当然要维护大宋的利益,你似乎说的也是废话。”
方腊怒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从西夏皇帝胯下出来竟然又做了宋国皇帝的一条母狗,你拖延时间是没用的,你们的命已经在我手心里攥着了,杀不杀由我说了算”
白胜都能想到利用韦贤妃为质突围,方腊如何想不到挟持宋徽宗离京如果他方腊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又岂能坐上教主的宝座
他辱骂女人,只是因为他已经起了疑心,怀疑女人出于某种原因不敢与他交锋,便想激怒对方,证实一下这个判断是否准确。
他这一骂,赵佶可就委屈大了。心说我堂堂大宋天子,怎会上这样一个老女人
室内并无灯火,赵佶当然没有白胜那种夜视能力,从头到尾也没能看清床上女人的模样,只从声音的苍老上判断出女人的年龄早已过了韶华阶段。
蔡京闻言却在苦笑,心想:“这话你可说错了,以李碧云的姿色和高傲,岂是赵佶能够染指的存在”
前几天他惊见李碧云天人之姿,当时就后悔不迭,若是年轻时知道李碧云如此相貌,早就把所有妻妾都休了,如此神仙一般的女人,此生得一足矣。
就在此时,忽听房顶有人念念有词,紧接着有数只青色灯笼漂浮而起,悬罩在院落半空,院内院外的人们都不禁为之大吃一惊。
因为在他们的视野中,院子里的房屋、竹林和人物均已消失了
诡异之中,有方腊惊怒的声音响起,“何方妖人,竟敢使这障眼法来欺我”
方腊的惊怒是因为他虽然身在院中,却同样看不见周遭的环境和人,非但看不见白胜以及白胜身边的道人,就是己方的妹妹、儿女以及徒弟白钦都不见了。
他知道这诡异的景象必是源自于空中的青色灯笼,一句说罢,抖手将手中两只令牌打向空中的两只灯笼。
然而更加怪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两只令牌明明穿过了灯笼正中,待他以“螺旋劲”收回令牌在手时,那灯笼竟似是完好无损,连击中物体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而那个念动咒语的人却似飘移到了身体后方,他急忙转身去寻找此人,想要射他一记圣火令,岂知那人不知用的是什么法术,竟然始终在他的身后发出声音。
方腊不禁大骇。这就不对了,世上轻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如此迅捷的移动
他是以身体为轴原地转动,对方则是在距离他三丈开外的地方兜圈子,三丈的距离所形成的圆周有多大岂能始终处于他背后的方向
他又试着转动几次,却连最初的方向感都失去了,他已经无从判断赵佶所在的房间在什么位置,偏偏此时室内的人们都已噤声,就连院门方向上侍卫与己方教众的对战声音都已消失了。
因为人人都看不见身边的景物,而且每个人都知道,若是舞动兵器或拳掌来护身,则无异于给敌人提供打击的目标,所以此时寝院内外变得寂静非常,大家都在屏息静气,都想先听到一个敌人的动静再施以偷袭。
唯独的,就只剩下那个念动咒语的人还在发声,位置却是飘忽不定。
突然间,只听“嘭嘭嘭嘭”几声爆响连续不断,天上的灯笼纷纷炸裂开来,随着灯笼的炸裂,院落中的景象逐渐恢复了原貌。
方百花等人立时与身边近处的侍卫恢复了交战,而方腊则盯着屋顶的一个人影暴喝了一声:“给我滚下来”
这声音如同半空中响起一声惊雷,屋顶那人应声而倒,果然沿着瓦片滚落下来,何玄通急忙上前接住,不是樊瑞是谁
樊瑞被方腊这针对性的一吼震得口鼻中都溢出了鲜血,在昏迷之前还在难以置信的自语:“这法术为何不灵了兄弟,我尽力了啊”
对此变故,场中唯有白胜心中有数,猜测这又是龙雀神刀在作怪,这该死的龙雀神刀,咋就不分敌我呢不让我yy李碧云也就罢了,樊瑞这可是来救命的啊,怎么把樊瑞的法术也给破了
第一九九章破法
方腊重新掌控局势,不免志得意满,看向白胜说道:“怎么你白胜也要效忠宋国皇帝,与本座为难么为何还不让开门户”
在青灯笼罩庭院的那一段时刻里,白胜是沉浸在悲伤里的,当青灯爆裂,樊瑞被方腊吼下屋脊的这一刻,白胜蓦然醒转,却又陷入更深的愤怒之中。
他没法不愤怒,方腊这一阵打得都是他的亲人和至交只不过再如何愤怒,他也不会丧失自知之明,他知道,他拿方腊没有任何办法,在方腊这样的高手面前,他就是个蝼蚁般的存在。
方腊似是没有看见白胜一脸的怒火,反而以和蔼慈祥的语气对白胜说道:“白胜,你知道吗我足足找了你十五年天可怜见,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吧,做我的弟子,我可以教给你盖世武功,还可以把我女儿许配给你。”
他这话一出口,震惊了屋里屋外所有的人,这白胜是何来头为何方腊对他如此看重
正在院门口激战的方金芝和白钦同时惊呼出声,一个喊:“爹”一个喊:“师父”
这语气都是饱含了不满与反抗的,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他们没有说出来的言外之意应该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方腊回身瞪了女儿和徒弟一眼,森然道:“本教主做出的决定也能质疑吗”
旋即又转回头看向白胜,和颜悦色道:“跟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兄弟团圆,更可以做我的乘龙快婿,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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