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然,若是此时此刻动手,自己是绝对不会输的,因为师父就坐在身后的轿子里并没有离开。
看见白胜沉默下来,门口这帮人就觉得有些无趣,其中一人说道:“还是看看信上写的是啥吧,别让人家弄来一封假冒的书信骗了咱。”
先前接信那人点了点头,抽出信笺看了一遍,而后抬头道:“我们都不认识林师叔的笔迹,如何能够证实这是林师叔亲笔”
白胜道:“我就不信你们御拳馆没有一个人认识林大哥的笔迹,难道周老前辈也不认识么”
那人怒道:“我们师祖如今正在闭关,岂能为了你这么一点小事出关察实还有你别一口一个林大哥的叫,我们林师叔还不一定认识你呢。”
另一人也在帮腔:“你先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我们师祖出关了,我们自然会把这封信给他过目。”
白胜再也压不住怒火,刚想说我特么来踢馆行不行,却听朱漆大门里面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在门外喧哗”
门外十六名劲装汉子同时转身,一齐躬身向内说道:“大师兄”
持信者禀告道:“外面有人说他是林师叔的兄弟,想来学拳,我们怀疑他是假托林师叔的名号”
“哦”那人闻言似是有些惊异,说道:“我师父的朋友我都认识,是真是假一眼便知,这事你们瞎挡什么交给我处理不行么真是胡闹。”
耳听那人一边说话一边行近,话音才落,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白胜一看,不由得心中一乐,这不是曹正么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此人的资料。
操刀鬼曹正,汴梁人,名列一百单八将之八十一。出身屠户,杀的一手好猪,其剔骨刀法不下于昔日庖丁,故而人送外号操刀鬼。
武功不弱,拜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师,能与青面兽杨志战至二十招开外。
业余爱好发家致富,所以拿了京城某财主的银两去山东倒买倒卖,不想生意不顺血本无归,不敢回到京城,于是在山东境内找了一户地主人家当了赘婿,再用老婆家的本钱开了一家酒店。
有吃有喝有女人睡,关键还无需偿还京城财主的一笔巨款,这赘婿当得真是潇洒惬意的很。
唯一的坏处是男嫁女娶,对外他只能姓娘家的姓,生出孩子来也不能姓曹,孩子的姥姥姥爷变成了爷爷奶奶,而他本人更是丧失了参加科举的资格。
白胜打量曹正时,曹正也在打量白胜。两次彼此虽然素未谋面,却都是认识的。白胜为何认识曹正自然不必多说,而曹正认识白胜当然是通过京城里四处张贴的通缉令。
眼见曹正向自己走来,白胜就主动招呼了一句:“这不是曹兄弟么怎么你没去山东入做生意”
他心中疑问的是曹正去山东入赘的时间,却险些把心里想的原话给说出来,待到发觉时,硬生生把一个“赘”字吞入肚里。
曹正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心说我借了王黼的弟弟王牧两万贯高利贷准备去山东收购猪羊,这事儿隐秘之极,白胜如何知道
嘴上却反问道:“这不是汴京及时雨么都说你被人劫持了,怎么还能出现在御拳馆门外,真是奇了。”
第二一四章新入门的学徒
处于战争即将爆发之际,每个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有人矢志报国,就有人企图避祸。操刀鬼曹正就是后一种人。
好好地日子不过,去打什么西夏谁爱打谁打,反正我不去打。这就是曹正这种人的思想境界。
原本他不想打也没人逼着他去打,他也不必多想什么,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呢。
但自从林冲被抓又发配沧州之后,这形势就急转直下了。
因为御拳馆是被朝廷分配了参战名额的,朝廷要求整个京师开封府辖区,参加武举的人数不得少于一百名,其中御拳馆作为京城第一拳馆,派出的精英不得少于二十五名。
你练武是为的什么除了强身健体,就该是保家卫国,不然你练武干什么想造反么自己在家偷着练没人知道也就罢了,聚众传练必须取缔
林冲就是御拳馆精英武士的代表,而且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原本由他出面,率领御拳馆众弟子参加武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冲本人也表示愿意去,不参加战争,就无法获得军功,没有军功,他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永远升不了官,提不了俸禄。
唯一的担心是,朝廷会不会因为他是现役军官而剔除他参加武举的资格,但是通过一些打探和反馈,似乎朝廷并没有规定现役低职军官不许参加武举,因为这些低职军官本来也没有武科功名在身。
如同林冲一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本来嘛,学了武艺之后若想凭借武艺养家糊口,一共就有那么几条出路。
第一是参军报国领取饷银;第二是开馆授徒收取学费,但是这第二样需要武功相当高才行;第三是街头卖艺赚几个辛苦钱;第四就是为非作歹赚取不义之财了,打家劫舍占山为王皆属第四种。
所以说,林冲和那些如同林冲一样想法的人已经把这二十五个名额占满了,没有他曹正什么事情。但是林冲这一犯事儿可就变了,赵师叔已经说了,林冲的空缺由曹正补上。
这便如何是好曹正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怕与人拼命,但是拼命得有拼命的价值,曹正觉得为了所谓的皇帝和大宋去拼命很是不值。
因为就算去当了兵,拼了命侥幸不死,回来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当个林冲那样的小官给高衙内欺负么还不如自己这个杀猪卖肉的活得滋润呢。
话说这个年代里的屠夫似乎是一种极其高尚的职业,不然郑屠如何敢称镇关西不然曹正如何能在京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就说中了举人发了癫疯的范进一生最怕的岳父胡某人,不也是当屠夫的么
所以说曹正眼见形势不妙,就给自己安排了后路,他找到了王黼的弟弟王牧借了一笔巨款,信誓旦旦地说一趟买卖回来能连本带利翻两番,并许以重利,打算就在这几天溜出京城去山东了。
至于因此而带来的隐患倒也不怕,自有王黼的弟弟为其打点,不会有人追究他临阵脱逃之罪,况且他并非在战场上脱逃的军人,而只是借故躲避了武举考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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