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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 寂寞宇宙 2340 字 2023-09-15

依旧是全场欢呼,不比羿啸射中时稍弱半分,人们都在庆幸中赞叹,韦国舅真乃神射手

第二八九章将军夜引弓

普通二石弓的最大射程可达一里,而王文斌的那张二石弓,若是开满了,射程可达一里半。这是白胜亲自验证过的数据。

所以说即便是韦贤达只拉开了这张弓的一半多一点,那支加长的羽箭也足以射到三百步的距离上。

白胜看得很清楚,那一箭射中了帮助韦贤达作弊的考场小吏。

苦命的小吏大腿根上挨了一箭,还得强忍着痛楚,用准备好的水囊泼灭灯笼里的蜡烛。

话说这灯笼里的蜡烛如何泼得灭答案很简单,用于箭靶的灯笼上方是开口的,并不是那种气死风,而韦贤达所射的这只,口子开的尤其大一些。

至于小吏送上来给主考官校验的,则是早就备好的另外一只,那一只灯笼上面甚至已经插好了箭矢,里面的灯芯也是提前截断的。

虽说此刻月朗星稀,银光铺满大地,但是三百步开外的景物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清的,如同白胜一样能够看出猫腻来的没有几人,在整座大校场上都是屈指可数。

但是那些看不清的内行们可也不傻,怎么看都觉得韦贤达这一箭不像是能射中目标的架势,但是小吏送上来的灯笼是经过主考官检验的,谁也不能说韦贤达作弊了。

韦贤达最是恬不知耻,在人们的彩中却不下场,而是骑着马举着弓沿着看台的边缘兜起了风,就好像刚刚他是凭借真才实学射灭了烛火一样,尽情享受人们的欢呼。

看见他这德性,就是童贯都不好意思给他好评了,若是把童公公换成现代人,不了就要质问韦贤达一句:是不是你自己射的,心里没点逼数么

然而韦贤妃却不知道其中玄机,拍得小手都疼了,还在给她弟弟喝彩,这弟弟真争气竟然跟羿啸打成了平手,想到此处还要问童公公一句:“是不是我弟弟射箭也比你强”

童公公脸都绿了,却不能不给贤妃面子,只好勉强点头,喃喃回道:“强”

韦贤妃赚了满脸的光却还不够,还要打击赵福金和李师师一句:“看见了吧这才叫真正的箭术”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还要买白胜幸亏没买吧

她是想在两个青春美少女面前炫她弟弟,可是偏偏赵福金和李师师也是俩外行,要说举重这东西好几千斤加起来挺吓人的,她们不敢笃定白胜一定能行,但是射箭这东西有啥不敢赌的

赵福金当即就大声说道:“白胜还没射呢,你怎么知道他拿不了第一”

这一声语出惊人,压得北看台上的人们都止住了话茬,茂德帝姬也太自信了吧人们心中不服,却不敢当面反驳,人家好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驳她干嘛啊给自己添堵么

就是最想反驳女儿的赵佶都没好意思当众指出女儿的无知,对赵福金来讲,赵佶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慈父。

于是人们才想起来去看白胜,却见白胜已经骑着白马入场了。

通常有大领导在场的场合都讲究一个上行下效,北看台静了下来,连带着东西两座看台的人们也都安静了,人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场中的白胜。

月光如银,照得白衣白马的白胜更是闪亮,眼见心上人如此潇洒,李师师忍不住脱口就来了一句唐诗:“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文武百官之中最是不乏饱读诗书的儒士,听得李师师吟诵的这句侠客行,不禁纷纷点头,这美少女挑的这一联的确应景这些文人不乏风流成性的情种,早就在注意李师师了。

其中大晟府提举按:大晟府是宋朝最高音乐机关,相当于后世的全国音乐协会和中央乐团周邦彦立马送了一记马屁给李师师,“师师小姐的才情见涨啊”

周邦彦是大晟府负责作词的,去年曾经当过李师师几天老师,若不是因为他老牛想要吃嫩草,蔡京也不至于请了李清照过来。此时借机跟李师师说话,只气得赵佶直撇嘴,师师也是你能叫的

只是周邦彦并未有什么露骨的,赵佶也拿他没办法。

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文人耍流氓最是隐蔽闷骚,说一些一语双关模棱两可的暧昧话,你也不好定他xg骚扰。

蔡京眼见周邦彦又想当众耍流氓,皇帝还不好治他什么罪,便出言干涉道:“大家还是看看我这门生的箭法究竟如何罢,谈诗论词何必急在此时元夕诗会再说”

老蔡这一干涉,人们就不好再就着李师师的文采聊下去,纷纷把注意力转向场中。

三百步开外,新灯笼已经挂好。

然而白胜却还没有开始催马驰骋,而是正在跟主考官说着什么,那主考官则似乎难以接受,反过来连连询问白胜,两人说话声音都是寻常大小,看台上的人们却是听不见。

不过人们倒也没有失了耐性,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场考试了,之后就可以回家睡觉,明天再来观看最后的决赛,所以都不是很急,都想看看白胜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忽然间,只听主考官往南喊了一嗓子:“把灯笼架到南墙根,距北看台五百步处。”

这一嗓子喊出来,看台上顿时炸了锅了,几乎人人都明白,白胜这是要射五百步开外的灯笼。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五百步之外,灯笼都快看不见影了,这个怎么射

看来白胜还是要争第一啊立即就有人开始放马后炮,说你这不是废话么人家不争第一,干嘛留在最后才上场

一时间观众们的情绪再度被点燃了,只是有太多的人不免会想:若是白胜真的拿了第一,这买彩票的钱可就又扔在水里了。

唯有北看台上赵福金和李师师都是笑靥如花,就像白胜已经把第一拿到手了一样,令人很是不服,尤其是韦贤妃,一张脸已经阴了下去,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诅咒白胜射不准。

不多时,南墙根传来小吏的报告,说是灯笼架好了,看台上的人们极目眺望,绝大多数都看不清楚,纷纷询问身边人:“我怎么看不见有灯笼”

有眼神好的就证实道:“嗯,是架起来了,就是看得模糊,真不知道白胜如何瞄准。”

也难怪人们这样说,一里外的灯笼在常人眼里最多也就如同一颗星星,还得是光芒微弱的星星。

白胜没再多话,直接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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