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一群女眷已经进入了房间,大户人家就是讲究,一个女眷一间上房,算上那个生病的晓蕾,段家人在这条走廊里住了八个房间。
原本他们要的是十间,另有两间准备给保镖们居住,但是因为白胜这间的存在,保镖们就没住进这座中进院落。
似乎是因为西风酿的缘故,段家的女眷们都很兴奋,梅兰竹菊没有去她们各自的房间安歇,而是都去了他这间左隔壁梅剑的屋子,钟灵和木婉清也没去她们的房间,而是与段正严待在一起。
他发现这挟眷们谈论的话题都是有关他和方金芝李若兰三人的。
梅兰竹菊首先讨论的是李若兰的顔值,四女皆认为李若兰比木婉清还漂亮几分。随后又把话题引申到这样的女子如何会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
四女各抒己见,梅剑就说你看人家老实巴交,其实说不定也是一方贵胄,只是在外低调罢了。
菊剑赞同梅剑的说法,说你看哪有这么英俊的山野村民这个青年肯定大有来历。
在右隔壁段正严的屋子里,木婉清在埋怨钟灵,说她不该到处充作老好人,没的丢了帝王的颜面,那白胜明明晾咱们段郎的脸,你还巴巴地给他妻子送衣服,就是热脸去贴冷屁股。
段正严就在劝木婉清,说咱们段家在大理国是皇帝,来到这江湖上就是武林人物,一切得按照江湖规矩来,而且这一路走来除了吐蕃的领地就是大宋的疆域,眼下又到了西夏的国土上,在这些地方如何能摆皇帝的谱
白胜听到这里才算明白,原来这段正严竟然是大理国的皇帝,立时大吃一惊,因为他听说过大理国的皇帝与灵鹫宫主人还有那位契丹的大英雄三人是结拜兄弟。
合着这段正严跟李若兰还真是一家人一个是灵鹫宫主人的拜弟,一个是灵鹫宫主人的小姨子。
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后怕,李若兰肯定早就知道对方的来路了,他都能知道的事情,李若兰没可能不知道,果然好演技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段家人不是李若兰搬来的救兵,而是无意中遇见的。
因为从李若兰和段家人的反应上来看,应该双方是不认识的,至少段家人不认识李若兰,不然这些徐娘们就不会大半夜的喝多了酒回来这样谈论自己和李若兰。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再给李若兰在他们面前开口的机会了,否则小叔子和小姨子一攀亲戚关系,还不立马就是一场恶战
他在这里思虑如潮,或者说心乱如麻更加恰当一些,忽然就觉得体内的气息也跟着紊乱翻腾了起来,竟有不受意念控制之兆。
他知道再不离开神刀恐怕明天被人抱着出去的就不是李若兰而是他自己了,万般无奈之下急忙出了房间,打算就在走廊里躲一躲神刀的辐射。
他开门时感觉尚好,但是就在开门之后走出来的一瞬间,体内的不适骤然上升到了极点,他知道在这个位置依然没能脱离神刀的控制范围,再想迈步时已然有心无力,身体直挺挺地倒向前方。
恰在此时,木婉清从段正严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说道:“既然你这么宠你的灵儿,今晚就让她陪你睡吧。”随手带上了房门。
走廊里本来就是漆黑一团,她又是刚从烛火通明的房间里走出,双目一时难以适应这光线的强烈变化,刚想再开门借一借亮光时,就被黑乎乎一个黑影撞在了她的怀里。
“啊谁”
她险些被这黑影撞到,当即以为或许是梅兰竹菊之中的一个出来如厕,却不宜使武功将其推开,待到搂在怀里之时却发现这是一个男人。
男人和女人拥抱在一起时,只凭彼此胸前的感觉既知对方是男是女。
第五〇五章险些被杀
白胜的胸膛并没有碰触到木婉清的胸膛,真实的情况比这个更糟,他是脸撞在了木婉清那对饱满的双峰之间,感觉极其弹软。
这下完蛋了他的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赶得这么寸呢
木婉清感觉到对方是个男人,顿时大怒,一把将人推到了对面的墙上,厉声喝道:“干什么你走路不带眼睛么”
虽然看不清对面是谁,但是这座院落里除了她老公段正严之外就只有那个叫白胜的男人,而段正严此刻正在灯火通明的室内,那么这男人必是白胜无疑。
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拱了胸,这还了得
想当初她刚刚出道时可是蒙着一道面纱的,声称一张脸就只给她未来的丈夫看,若是有哪个男人看了她的脸却又不娶她,那么势必先杀这个男人,然后再自杀,当真是世间第一贞节牌坊。
若不是此时她已经步入中年,心性之狠辣较之当年逊色了不少,只怕这第一时间就对白胜下了杀手,即便如此,她也是动了杀心,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却忘记她也没看见对方,此事她也负有一半的责任。
白胜知道事情糟了,但怎奈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也顾不得被推到了墙上又弹了回来,连忙道歉:“真不是故意的,这走廊里太黑”
他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我有夜视眼看得一清二楚吧可是话只说了一半,人就又撞在了木婉清的身上。
此时各个房间里的人们都已经听见了木婉清的厉喝,梅剑和段正严的两扇房门同时开启,灯火透了出来,木婉清疾步向后一退,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白胜的身体被她这狠狠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一圈,竟然未倒。
木婉清扇过了这一耳光还不罢休,叱道:“你还没完了怎么又来撞我,找死呢”
说完这句再不犹豫,刷地一声拔出了她母亲传给她的修罗刀,劈面一刀砍了下去。
白胜眼睁睁地看着这锋利的刀锋削向他的脖子,不由得万念俱灰,心说这才叫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一辈子打雁却被大雁钎了眼,莫非使那对魔刀杀人太多因而遭此报应
但不管怎样,他觉得这一刀是躲不过去了,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一想人生中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只能静等这一刀劈断他的颈动脉。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这一瞬,却听见段正严喊了句:“婉妹不可”
随着段正严的声音响起,只听“噹”的一声,那修罗刀似乎被一件强力之极的金刃挡格了一般,倏地飞上了棚顶。
刀至棚顶,恰好剁进了一根房梁,刀锋剁入甚深而不落,刀柄尚在嗡嗡地颤动。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灯光里冲出,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胜。
木婉清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段正严,怒道:“你干嘛打飞我的刀这人趁着黑暗两次对我无礼,他必须得死”
白胜这个气啊,心说我那是两次对你无礼么第一次一家一半责任就不说了,这第二次不是你推得我撞墙回来的么“
这边钟灵扶住了白胜就松了手,问道:“白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下流的淫徒。”
不等白胜回答,又对段正严说道:“段郎,这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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