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毅也没过来,我知道他忙,要冬季军演了,再加上西城鞭炮厂的事故,那天他给我开完证明信就接到任务了,也就白天能得空来这眯一会儿,打个照面!
早早的关灯睡下,迷迷糊糊的,听到--。
‘哗~~哗~~’。
闹鬼似得!
我一个激灵就睁眼了,声还在继续--。
‘哗~~哗~~’。
病房里很黑,就我自己,晚上当然要关灯,但听声,像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拧着眉,我穿上拖鞋直接下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水声越发的大了。
瞄了眼门底,有光晕散出--。
“大哥?!”
我隔着门询问了一嘴,:“是你在洗澡吗!”
不是他就吓人了!
出事儿了!
好在!
霍毅凉着音儿在里面嗯了一声,我呼出口气就点开灯,眯眼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了,扭脸,“大哥,你忙完了啊!”
“嗯。”
还是一个字!
我挠挠头就坐回到病床,那这洗澡是要……
硬说起来,住这么久的院,霍毅之前晚上陪护都是住行军床的,这病房好归好,纯单间,就一张病床,沙发还是单人的,我刚醒,就赶上城西鞭炮厂出事儿了,这大哥忙得差点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那现在……
转眼,我就看病床边已经支好行军床了,并列,被褥都铺好了,够有效率的!
正想着,霍毅穿的极其居家的就从浴室出来了,散着朦胧的热气啊!
紧身背心,睡裤,毛巾擦头带着周遭都是清爽的肥皂香气,对着我的眼,唇角轻轻的挑着,“吵醒你了。”
“嗯……”
我别这眼,不太敢看他,玩什么m男佑惑啊~。
霍毅轻笑一声,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在家时那种清爽恣意的劲儿又出来了,微抬着下颌,“你不醒我也得叫你,几天没说上话了。”
“还不是你忙,大医生么。”
我也发出笑音,再看向他却有些担忧,:“大哥,你今晚还要睡行军床啊,那个不舒服的……”
“小花同志,有好东西给你,要不要看?”
霍毅打断我的话,故弄玄虚的样子。
“好东西,什么啊。”
大晚上的……
有啥好东西!
霍毅弯着唇角,拿过自己包,打开从里面找出一厚厚的信封袋,递给我,“看看吧。”
“这是……”
我接过一捏就笑了,:“照片!洗出来啦!”
霍毅笑而不语,放下包就坐到我旁边,下巴,很自然的就搁在我肩头处,“看看,金摄影师的杰作。”
清香啊。
魅惑撒~。
“嗯~”
我抿了抿唇角就打开信封,尽量去屏蔽他这张近距离的脸,手上抽出照片,当即就有些惊喜,“哇!不错啊!”
黑白照片的魅力就在于拍摄好了更像是一副水墨作品!
黑白灰,更能凸显环境人物的精髓,更有层次和质感,有一种怀旧,古典,而又震撼的力量!
我兴奋的一张张的看着,转脸看向霍毅,“圈楼,大哥你看我拍的圈……”
唇上被轻啄!
霍毅没事儿人一样的嗯着,眸眼微眯着,“光找的不错,金摄影师有天分。”
我无奈的笑,“大哥!”
你更不错!
敏捷啊!
不搭理他,转过眼继续看着照片,看到人像,嘴角轻轻的牵起,“红云,这是红云。”
红云扎着两根麻花辫,倚靠着大院外的白杨树,手上轻抚着辫捎,系着那条围巾,笑的羞涩而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