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抖了抖:“没、没什么……”
谢彦斐:“就是嘛,你放心!有本王在!今天找不出贼人,谁都不许走!本王一定非要找出一个可疑的人!要是找不出来本王不走,你们也不许走,就让刑部介入,不行大理寺也行啊。这几位大人本王都熟!快马加鞭过来也不耽误工夫!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挖地三尺!”
他这话故意对身后的姑娘说的,不仅如此,还用他宽厚的背脊把整个半扇门挡的严严实实的,隔绝了段氏与这姑娘的任何消息传递。
段氏看不到里面,可她能在外面使眼色啊,可他这一挡,这姑娘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姑娘一听要挖地三尺的查还要让那些大人过来查,她浑身一抖,万一把主子暴露了怎么办?怎么办?
谢彦斐背对着这姑娘站着,面朝众人,实则是说给身后的姑娘听:“你们放心,只要找到可疑贼子,你们都能洗刷嫌疑,就能离开了,本王说到做到。”
众人只能愁眉不展地继续等着,另外一边则是继续盘问。
这次谢彦斐没下去,而是换了个姿势站着,他侧对着偏房,半个身子这次挡住了段氏,朝里面看了眼:“这位姑娘你也不用怕,好好睁大眼瞧着,也想想欺负你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什么的,指不定就能把人给揪出来了,为民除害。”
偏房里的姑娘知道这旭王不找到人怕是不会罢休,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可这五皇子站得地方也特会站,她也看不到主子,根本无法知晓下一步怎么办。
脑海里闪过五皇子的话,是不是她虽然指出来一位主子他们就能走了?到时候她也会被护送下山,她想办法逃走之后也不会牵扯到主子。
这姑娘没发现自己一直被谢彦斐暗示性的话牵着走,当真开始认真盯着那些人,盘算着要选哪个当替罪羊。
谢彦斐刚刚故意让人把这几堆人的身份以及哪家的下人都说清楚,这姑娘也听到了,几乎大部分都是京中的家眷,即使是城外的,也是就近的,只除了……来寻男主的那八个是外来的。
说的地名还是个不知道何处,瞧着模样也不像是京城人士,这姑娘想到刚刚五皇子与这八人很是热络的模样,再想到主子对五皇子的不喜,将视线对准这八个人。
他们不是本地人,主人家也没来,就他们几个人,没人能证明当时有别人跟着他们,就他们几人一起,想要确认身份也不容易,等五皇子慢慢去查的时候,她早就跑了。
想到这,这姑娘隔着半扇门在八个人身上筛选一遍,定格在其中一个稍矮又瘦弱但是脖颈上有刀疤的男子身上,她看清楚之后,突然开口:“王爷,我想起来了!我挣扎的时候,摸到那人脖子上不平坦,像是有伤疤还是别的……”
“这样吗?”谢彦斐嗯了声,不仅他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互相看了眼,那八个人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谢彦斐直接一抬手:“听到了吗?去查脖子上有疤的。”
有离那八个人近的,突然有人喊出来:“他脖子上有疤!”
八人之一的立刻捂住脖子,眼神阴狠地看了眼偏房,低吼:“你胡说什么?!”
那姑娘没吭声了,可她刚刚的话却已经指证了他有嫌疑。
谢彦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咧嘴笑了笑,没想到这么顺利,他也只是试一试,若是这姑娘不上道不指认这八人,那他就故意再走到这八人面前摔一下,到时候手一扒,把这八人身上的兵器不小心给弄出来,他们的身份也可疑也会被带走,也破坏了他们寻找男主的计划,让男主从他们手里溜走。
等他们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这件事自然要找人算。
这姑娘自然首当其冲,是罪魁祸首,她是段氏的人,到时候自然就会查到段氏。
以这些人的心狠手辣程度,段氏少不了要吃大亏,可不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过这是下下策,他也会被这几个人记住,但是他身份高,这些人也只是顺带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他出手。
但是!这姑娘太配合,把他完全摘出去了,这可不是本王不帮你们,老天都在帮男主,他只能对不住了!
黑锅还是让段氏背吧。
于是,谢彦斐中气十足一抬手:“给本王把人抓起来!”
第38章
几乎是谢彦斐一声令下,一众武僧把八个人团团围了起来,手里的木棍围成一个圈对着这八个人。
八个人脸色沉了下来,这女的怎么回事?他们压根就没来这边,都在寻人,上哪儿欺负她去?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坏了他们的事,他们要怎么交代?
八人为首的那个男子手按在腰间,他腰间内侧藏的有软剑,靴子里也有匕首,以他们八个人的身手想要跑掉还是能搏一搏,可一旦就此跑了,他们在大谢铁定会被通缉,那对他们接下来寻人的形成更是受限。
一来一回再派人过来,到时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他们完不成任务也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前方这黑胖的少年是五皇子,若是打斗间将人给伤了,一旦他们身份暴露岂不是给主子树敌?想到这,为首的男子更迟疑了。
谢彦斐既然敢算计他们,自然是知道他们不敢真的动手,可为了以防万一,他在下了令在这八人迟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故意走过去,站到之前与之交谈甚欢的男子面前:“你们如今作为嫌疑人是要配合回去审问一番的,当然了,如今也只是怀疑,这小兄弟脖子上有疤也许可能只是凑巧了,不仅是你们,其余的脖子上有疤的,本王稍后也是要带回去一起审问的。这只是例行公事,当然,本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若你们的确没什么嫌疑,里面这位姑娘的事与你们无关,本王保证把你们放了。”
他挥挥手,让武僧让开一个口子,他进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用只有就近几人听得到的声音语重心长道:“本王与大兄弟你投缘,刚刚交谈甚欢,大兄弟瞧着也不像是坏人,只是……如今本王也难办,本王夸下了海口,可这姑娘刚刚还说不记得,这会儿突然说那位小兄弟脖子疤痕有嫌疑,是欺负了她的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本王也不好徇私枉法,等回头你们走一趟,要真没问题,本王给你们说说情,会没事儿的。这次吧,哎,说起来还是本王连累了你们,对不住了。”
他故意长长叹了一声,谷欠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最终摇摇头,揣着手一副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八人对视一眼,奇怪王爷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话还只说一半?还有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王爷连累了他们?
为首的男子也眉头深锁,可之前周身的戾气却散了,心里本来犹疑的天平偏向了不动手。
既然这王爷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他们只要解释清楚就没有嫌疑,何苦冒着被通缉的危险?还得罪一位王爷?
听这王爷的语气,似乎话里有话,这事莫非还另有隐情?
不过这王爷显然是有意交好他们,若是能得了这位五皇子的青眼,在大谢寻人也许还有便利。
想通之后,为首男子打了个手势,其余七人也松懈下来,决定配合审问。
谢彦斐一直偷瞄着这边的举动,看到为首这人把手从腰间放下来知道危机解除,顺便还刷了一拨好感,还给段氏下了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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