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gu903();其中两人守在山下一直没走,他们除了瞧见五皇子坐着的轿子以及那些女眷离开,再也没人下山。

可直到另外被带走的八人回来守到半夜潜入曲峰寺中寻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能再找到人,只除了在后山的一处山洞里找到些许血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他们要寻的四殿下却没了。

十人为首的死士脸色黑沉:“你确定之后没有人下山?”

那两人单膝跪地:“属下保证没有,老大,是不是……之前你们被带走的时候混在了那些离开的香客中离开了?”不怪这两人这么想,他们眼睛一直盯着,一个都没放过,这绝对不是他们的失职。

为首的死士黑着脸,没说话,大殿下让他们来劫人,他们是拿了死命的,若是不能杀了四殿下,他们也不用回去了。

可人没了,生死不知,这偌大的京城他们上哪儿去找去?更何况,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万一途中四殿下逃走离开大谢回到大虞皇宫禀告一切,不只是大殿下他们也活不成。

其中一个手下忍不住愤怒道:“该死的,这次要不是那两个娘们捣乱,怎么会出这种事?我们早就抓到四殿下带回去交差了!”

为首的死士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这大谢的五皇子那句连累了他们,眼神沉下来:“进城,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不好过活不成,她们也别想痛快!”本来只是怀疑,可途中那所谓的被欺负的姑娘自己跑了,能从那些人手里跑掉,这可不是一般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啊。

于是,十个人拿着假的身份文书进了城,几乎不用怎么询问,最近最热门的大事,在坊间一听,他们就听到了想听的。

十个人给了茶钱出来,为首的人一示意,立刻分开朝着那位外室的宅子而去。

谢彦斐这一天都在学刻小人,可瞧着在裴世子手里轻巧的刻刀,到了他手里,却笨拙地甚至削不下一片木头。

谢彦斐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撸了袖子开干,可惜气势有了,最后刀子一划,差点割到手,他嘶了声,赶紧把刀子扔了。

裴泓也放下刀子,伸手摸向谢彦斐的手,“割到了?疼不疼?有没有出血?”

谢彦斐看只是掉了一块皮没出血,摇头:“没出血,我躲得快,就是这小刀跟我有仇似的,怎么到了你手里这么……听话?”就跟能自己雕刻一样,说往那里就往哪里。

偏偏世子还看不到,这样一对比……他怎么觉得自己这眼神也不行。

裴泓无奈摇头:“王爷要慢慢来,心急不行,我这是练了几年才这般,不如我教王爷拿刀,先练姿势好了。”

谢彦斐想想就答应了,看着裴世子手下惟妙惟肖的小人,他心痒又羡慕,想早点偷师成功。

于是,等影青上来送茶点的时候,就看到主子站在五皇子身后,俯下身,环过五皇子的脖颈探到身前,握着五皇子的手教下刀。

尤其是主子还看不到,五皇子时不时提醒位置。

偏偏还因为五皇子身板太占地方,主子几乎整个胸膛都贴在了五皇子的后背上,这么瞧着,就像是……

影青迅速摇摇头把自己脑海里恐怖的想法给甩掉,他真是最近魔怔了,不敢再乱看了,放下茶点也没打扰就跑了。

裴泓是听到动静了,他依然像是没听到般认真教着,只是等影青离开后才抬头看了眼,幽黑的凤眸底有光一掠而过,却随后又垂下眼,继续一板一眼教不怎么开窍的五皇子。

谢彦斐学了一整日累得晚上躺下就睡了,等第二天醒来,从影青口中听到昨晚段氏所住的外宅出事了。

谢彦斐从算计这两拨人狗咬狗就想到了,听到的时候还听淡定:“出什么事了?她宅子难道还被烧了不成?”

影青眼睛瞪大了:“王爷神机妙算!真的被烧了,听说烧着的时候是半夜,四周的邻居知晓的时候都烧起来了,可也有热心人进去把人救了出来,只不过救出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影青伸出两根手指,心情极好,怪不得王爷说给主子出气。

若是当时他们在曲峰寺指出那姑娘是编瞎话,顶多也就是那姑娘被关几天,可段氏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如今这把火直接将熏晕的段氏救出来时,身边还有一个姑娘,正是那个陷害公子的姑娘。

因为不知谁报了案,当时刑部的衙役也过来了,瞧了眼昏迷的段氏和那姑娘本来还没怎么着,那八个人就走了出来,像是认出这姑娘,立刻说要反告,说这姑娘冤枉他们。

第44章

段氏身边这姑娘梳着少女的发髻,一看就是没嫁人的,既然“欺负”的事不存在,这姑娘陷害人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怎么着,所以这八个人一口咬定说是这姑娘陷害他们,还反过来告了她与段氏。

说都是段氏指使的,这背后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事被葛大人知道了,连夜审查,结果……

影青没想到这八个人还不笨,“王爷你不知道,葛大人直接找嬷嬷一查,那姑娘并没有什么事,完好无损。这就跟她之前在曲峰寺说的不一样了,这八个人把她和段氏告了,还说这段氏心机不纯,肯定是窝着火故意呢,之前那个什么于二公子不是偷情就在她府上么,指不定她跟于二也有一腿儿,这是故意替情郎洗刷冤屈呢?故意陷害五皇子呢。这八个人胡搅蛮缠一番,又是外乡人,肯定不是五皇子你派去才站在你这边的,本来于二那件事已经被于相爷打点一番讨论的人少了不少,这么一搅合,比之前还热闹。说这段氏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敢陷害五皇子?肯定是奚文骥奚大人指使的,把奚文骥也给扯进去了……现在外头热闹的不行。”

影青边说边比划,跟唱大戏似的,笑得谢彦斐捂着肚子乐。

他是猜到了那八个人肯定饶不了段氏,不过这八人倒是也知道不能在大谢惹事,还知道利用舆论给自己出气。

不过这倒是好,段氏牵扯进陷害他的事,估计关进去一段时间是没跑了。

奚文骥之所以这些年这么干净,是因为他是真的跟天鹤派没任何接触,谢彦斐一直在想那他到底怎么跟上头联络?

之前是因为于容琅和魏姨娘,两人进去之后,怕是就只有这个外室了。

可如今外室也进去了,他身边可没人能让他信任到说出天鹤派的事,那他……早晚会忍不住亲自接触天鹤派。

只要他敢接触,他就能把他给扒了。

到时候还怕郑尚书的死没有头绪?

谢彦斐解决了心头的一件事心情不错,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还没学会刻小人就要准备暂时离开镇国公府了。

果然,于相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因为于二的事再次掀起给濒临爆发点,他怕这件事再引起民愤,万一明贤帝那边为了平民愤会下旨不念旧情。

之前他一直拖着这件案子没定,就是想等明贤帝火气下去,坊间的传闻小了,把采花贼那件事想办法糊弄过去,再带着五皇子去求个情,顺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许于容琅还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又闹出一桩事,葛文沣若是报上去,几桩事搅合在一起,怕是……

于相爷想了想,决定先葛文沣一步去向明贤帝求情。

谢彦斐这边刚吃完早膳算着到了明贤帝下了朝没多久,宫里的人就到了镇国公府,召他进宫。

谢彦斐知道明贤帝对他的愧疚,也不着急,让传旨的太监在外等着,他这是整理了一个包袱,把裴世子送他的那个小人专门郑而重之地放在胸口的衣襟里藏好,握着裴世子的手:“世子我走了,我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心,我回王府之后就让人去找能治你眼睛的办法,你一定会看到我的。等你眼睛好了,记得把我的脸给刻上,我等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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