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馆大门,被冷风一吹,富士风雪绘的脑袋越发清醒了起来,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
只是,眼看那个大汉站在街道的拐角对她扬了扬手中的钥匙,雪绘就十分的无奈。
她看了看周围,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摆脱鸣人的追踪而选择如此偏僻的地方。
现在作茧自缚,根本无法向别人求援。
而另一边,那大汉看到雪绘站在酒馆门口迟疑不定,不由得不耐烦道:“看来你不想要回你的项链了。”
说着抬起脚就要往前走去。
“等等”雪绘赶紧叫住了他,“今天被你拿走项链我认栽了,你说出个章程来,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看来这东西对你真的很重要。”大汉嘿嘿一笑,平日里遇到这种好事他说不得已经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但今天,几两马尿下肚,已经让他色胆包天了,不仅要钱,人也不想放过。
没有理会雪绘的提议,自顾自的往着更加僻静的胡同里走去:“想要就自己过来拿。”
“混蛋”雪绘狠狠地咒骂道,尔后却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就此蹲坐在了酒馆门口。
夜晚的风冰凉,却凉不过她此刻的心。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悲剧之夜。
她以为只要不去回忆,那种感觉就会消失,然而她整整遗忘了它十年,到头来才发觉,这种恐惧已经刻入了她的骨髓。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心灵的哀惧。
“既然那么在乎,又为什么假装看不见”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鸣人将大褂披在了雪绘的身上。
看到后者那充满惊喜的眼神,鸣人原本还想说的那些话到了嘴边便只剩下:“在这里等我。”
鸣人的背影不算高大,但是这一刻雪绘却是发现这个比她小四五岁的孩子居然让她有种特别强烈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自打失去父亲的怀抱后她就从未再感受到过了。
噢哼啊咦
胡同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惨叫声,不过并没持续多久,鸣人已经拿着她的钥匙走了回来。
富士风雪绘还在发呆,便感觉到有一双手环过她的脖子。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要狠狠地抓住,千万不要在失去它之后才来后悔。”鸣人帮她将钥匙重新戴在了脖子上,一边开始教育她。
要在之前,被鸣人这般教训,富士风雪绘说不得又会暴走,但此刻她却安静的听着,这个声音让她十分的安心。
一股疲惫感在这样的气氛中猛地袭上了雪绘的心头,压抑不住的睡意让她等不及鸣人帮其扣好项链,便靠着对方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刚刚因恐惧而忽略的酒意,到了这一刻才彻底爆发了出来。
闻见雪绘鼻息间喷洒出来的酒气,鸣人不由得无奈一笑,还想好好再跟她说说回去雪之国的事情,现在只能等她的酒醒再说了。
将她背在背上,鸣人慢慢朝剧组所在的酒店走去。
还没走到酒店大门,鸣人便看到三太夫焦急地在门口来回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