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丹桂心情复杂地点带你头。
翌日,出乎邵丹桂意料的,岩茶在法庭上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并没有牵扯刘易斯。一切如刘易斯说的那样,岩茶老实得很,并没有做假证,也没有攀咬任何人。
而刘易斯也没有被控罪。倒是岩茶,很可能要入狱。
庭审结束的时候,邵丹桂相当颓丧,脸如土色,倒是刘易斯非常淡定,看起来,邵丹桂比刘易斯更像是经历了一场官司的人。
刘易斯看着邵丹桂如此憔悴,便关心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邵丹桂迷茫地抬起头,说:“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的心力已经耗尽了……我知道岩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人,但我没想到……唉……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刘易斯沉默半晌,说:“我明白这种感觉。”
正是这时候,mary笃笃笃地小跑步走了过来,对刘易斯低语,说:“‘阡陌’集团新总裁上任,要开酒会,邀请咱们赴宴。您看……”
刘易斯怔了怔,只说:“还是得去,不然显得不大体了。”
“好的。”mary点头答应,“我马上安排。”
刘易斯换上了相当正式的晚宴服,黑白的经典搭配,到达了酒会现场。
邀请函上说了是一个私人的小酒会。
刘易斯到了之后,才发现真的很私人、很小。
偌大的舞厅,只有他和修斯两个人。
音乐流转的很寂寞。
刘易斯认得现在播着的那支曲子,就是刘易斯在船上给修斯告白时播的那一首。
刘易斯皱起眉,看着修斯。
修斯走向他,说道:“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庆祝。”
刘易斯冷然道:“你到底和索德尔是什么关系?”
修斯笑说:“你已经查到了吧?”
“我查到的就是真相吗?”刘易斯问。
修斯说:“所见即所得。”
刘易斯说:“你的话我真的一个字儿都不想相信。”
修斯笑了,说:“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排除错误答案。”刘易斯答,“只要你说了是真的,那就肯定是假的。那我心里也有个谱。”
修斯听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道:“那我跟你说一句真话,是100%的真话。你要听么?”
“好啊。”刘易斯干脆地说。
“‘傲鹰’已经是一条沉船了,你坐在里面只会等死,”修斯凝重道,“来我这儿吧!”
“我不。”刘易斯干脆地说。
修斯倒是有些疑惑了:“为什么不呢?你明知‘傲鹰’是什么状况,刘家又是什么贼窝,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和他们绑死。”
“这和他们没关系。”刘易斯愤愤然说,“是因为你!”
“因为我?”修斯也惊愕了。
刘易斯只道:“尊重是挣来的,我没挣到你的尊重,所以你不肯跟我说实话。”
“不是这样的……”修斯摇头。
说完,刘易斯看了看这空荡荡的又灯火辉煌的舞厅,说:“这就和你的心一样,华丽又空洞。”
修斯喟叹:“是的,这就和我的心一样,只有我和你。”
刘易斯脸色变了变,稳定心神,才说:“恭喜你当了‘阡陌’的老总,但恐怕好事多磨,很快就会有变故。”
说完,刘易斯便转身离去。
刘易斯这一步步走得很稳,也很对。
不出三天,“阡陌”就生了变故。
“阡陌”集团的股价大幅下挫,险些酿成股灾。
前几天,因为“阡陌”重金收购了的阿伊尼亚项目,还提振了一番股价呢。没想到,这天突然爆出消息,说阿伊尼亚项目的账目有问题,立即冲击了“阡陌”的股价了。
看着跳水的“阡陌”股价,刘易斯和七叔坐在办公室里喝着香槟。二人碰了碰杯,七叔笑道:“不错啊,贤侄,还能想到这一招呢。”
刘易斯却说:“倒是靠七叔和媒体的关系,才能将消息那样快地发散。”
七叔笑道:“修斯在‘阡陌’集团根基未稳,不过是打工仔级别的总裁,只要董事会对他不满,那他就只能够被扫地出门。”
如七叔说的那样,“阡陌”董事会确实急眼了,立即召开了会议,主题呢,就是批判修斯——当面批判!
“为什么这个项目账目有那么多问题,接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面对这个质问,修斯回应很自若:“因为接手的人不是我,是上一任的总裁啊。”
“那为什么接手这个项目之后,你就将这个项目承包给了自己开的个人公司‘zeus&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