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国的赈灾车队经历了奇异的被劫事件后,在州府休整了数日,在起程离开州府不久,便有十匹马从远方疾驰而来。
王匡听到后方有叫声,便走到队后,看着从后方过来的人。
“前面可是郑相国的赈灾队伍”领先之人骑在马上看着站在前行队伍最后面的王匡问道。
“是。”王匡看着那三十多岁,穿着武官服侍的人说道。
那人确认了自己所闻,便不再理会王匡,策马从旁跑到前面去。
王匡也不说什么,只是从队伍中小跑着到了郑相国车前,从旁边守兵那里接过马的缰绳,侧身上马。
那武官本来回策马喝问相国车驾,但王匡不再身边,也就懒得理会他。
“让他下马来见。”郑相国在车内说道。
王匡看着武官喊道:“下马来见。”
武官一愣,他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马上看着说话之人,此时那人已经坐在黑色骏马上,让自己下马来见,这对他来说就是耻辱,但那人旁边的车上所坐的应该就是郑相国,如果那话是郑相国说的,自己要不去做,那就会得罪相国,出于无奈,武官一面恨着王匡,一面下马跑到相国车前。
“末将周方海见过相国。”周方海躬身说道。
相国没有发话,周方海不好起身,在相国所坐的车过去后,才听到车内相国的声音,“跟上吧。”
周方海起身,走到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跟随着车队前行。
王匡感觉周方海在看他,本不想理他,但心中想到,“君子好对付,小人最难缠,这周方海应该不是什么君子,还是小心为好。”
在车队夜间休息时,周方海拜见了郑相国,从郑相国帐篷里出来时,当着王匡的面召集了全部的守兵,当众将自己的任命文书展示给众人看,并宣布从此时起他就是守兵官,车队内的人员任命,任务调度都必须是在他的统管之下,无职的人将不再调度守兵。
王匡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守兵,他们已经开始动摇,队伍周方海针对他的言辞,王匡没有辩驳,只是在周方海离去后,继续在相国帐前值守。
在亲兵来换岗时,王匡看相国已经睡下,就回自己的帐篷中睡下。
天刚蒙蒙亮时,王匡从梦中醒来,擦了一下眼中流出的泪珠,起身走出帐篷。
除了值守的守兵,其余守兵还未离开帐篷,倒是车夫们已经早起,开始照料牛马。
随着车队离赈灾之地越来越近,周方海也对守兵完全控制。王匡倒是乐得守护在郑相国身旁。
进入了赈灾之地,郑相国的脸上就没有了笑容,王匡看着大道两边的荒芜和托儿带女从站在路边等候的流民,眉头皱起,看这场景只会让人痛心。
赈灾车队前行的路并不顺利,除了道路难行外,灾民们已经知道赈灾车队的到来,沿途之上到处都是祈求的流民,而且这些灾民紧紧跟随着车队。
“相国,灾民跟着恐怕会出事。”王匡在夜间休息时向郑相国进言道。
“怕什么,他们若敢,那就是反民,可以直接就地格杀。”周方海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如果引起民变怎么办”王匡看着周方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