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小法医眨眨眼,扭头看看坐在车里吃汉堡的应辞。

“怎么了?”

“还买了鸡翅和派?”

“嗯,给你买的。”应辞说道,很早以前金拱门刚引进来的时候,他们去吃过一次,他还记得方拾一险些把那家金拱门吃空,甜品站里的派都被扫空了。

方拾一闻言一乐,道了一声谢。

他倒是挺喜欢吃这些的,不过家里有个小老头,为了防止小老头偷吃外加不平衡,他也很久没吃过了。

“没想到应队会买金拱门。”方拾一吐出一小截鸡骨头说道。

“嗯?”

“觉得应队更像是喜欢进西餐厅的人。”方拾一弯弯眼睛,毕竟应辞几乎随时随地都是一身接近正装的穿着风格,就算临时起意,去高档西餐厅也不会觉得穿得格格不入。

但是进快餐店?那一定会是整个店里最靓的风景线。

应辞闻言笑了一声,“其实我更喜欢中餐,最喜欢川菜和火锅。”

方拾一一听,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应辞脱了外套和西装马甲,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吃着红油火锅,嘴唇殷虹,额角凝着几滴汗珠的模样。

他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应辞说道,“那我们改天去吃火锅吧?”

小法医,色胆丛生。

应辞眼里浮上几分笑意,微微点头。

小巫见大巫,一眼就看穿小法医心里的小九九。

他记得吃辣就冒汗,鼻尖尖凝着小汗滴,嘴唇被刺激得殷红的人,可不是自己。

他笑着看着方拾一,觉得这个提议尤其好。

“对了应队,之前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带,您看到母带了?您后来去的地方和那盘母带有关系?”方拾一咬了一口车厘子派,看着里头红色的流心,忽然就想起之前应辞衬衫上的那团血迹。

应辞微微点头,“还记得之前在邱晨身上看到的黑影么?之前在实验室里的东西就是它们。”

方拾一一顿,“……我以为它们没有实体?”

“它们的力量会一天天变强,逐渐凝聚出实体并不是不可能。不过实验室里的那几只鬼手,可能是五年前那次事故发生后,从底下钻上来的。”应辞说道,“以前有一个案子,在羊省一处夹子沟里,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东西。”

“那次我已经把整个缝隙关上了,我以为有人又去打开了,所以过去看了眼情况。”应辞解释道,他没说的是,上一次他关掉缝隙是在三十年前,那处夹子沟凶险异常,上一次还是两个人一起去,才有惊无险毫发无损地退了出来。

这一次他当然不可能带着什么都不记得的小法医过去,再说那处地方当初凶险,缝隙里的怪物占了大半凶险因素,关了缝隙,应该不足为惧。

但是出乎他意外的是,缝隙的确被打开了,但是那些从缝隙里往外钻出的鬼手,却一个个都枯涸在缝隙的周围。

这处缝隙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

相反的是夹子沟里的生物,却像是基因突变一般,就连最温和的野兔子都凶猛如同猛虎,实在诡异得很。

夹子沟外围的当地人说,就在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地震,从那之后,整个夹子沟就不对劲了,年纪稍长一些的结伴进去,只有一个回来了,还瞎了一双眼。

那个瞎眼老人告诉应辞,那处夹子沟安分了二十多年,全靠当年有两位高人进去,合上了怪物的嘴,但是地震一震,又把那只怪物惊醒了,夹子沟不能再进人了,进一个吞一个,进两个吞一对。

方拾一听完应辞的话,打开一张大地图,找到那个夹子沟的大概位置后,又找到了新城的位置,他微眯起眼睛,“这两处都坐落在同一条山脉上,小巫山。”

巫山山脉有一条巫山断裂带,一些三级以下的小地震时有发生,极少数情况下会发生不太严重的破坏性地震,很少会被人注意到,但是也正因此,巫山山脉周围的城市,一直难以发展起来。

新城在巫山山脉的尽头,本地人常说,新城伸出一只脚,踩住了巫山的一条腰带,新城能在近几年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它远离山脉的中心,地震相对并不频繁。

而夹子沟就在巫山的正中心了,不偏不倚,对角线相交的地方。

第66章在线装酷第六十六天

在线装酷第六十六天·小法医:有色心、有色胆、就差一个契机了(安排就是了!)

关于小巫山的传说有很多,也许是因为这条山脉就取了一个让人容易遐想连篇的名字。

最出名的一个传说,当属当地那个关于夹子沟的故事。

当年日本鬼子进山,扫荡了农户的一家一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地的村民,一部分人逃进了夹子沟里,另一部分则拿起农具反抗。

最后所有成年男人都被一个个剖腹祭天皇,女人和孩子则被玩弄后填埋进地坑里。

老人们举手指天指地,恶言诅咒着这些人会遭到山神的报应,会被拉入十八层地狱,遭受无边折磨。

他们的双手被残忍地砍下,又被用烧红的烙铁烤焦了断口,熬不过去的老人死了,侥幸熬过去的老人,就被丢在这个被屠了村的无人之地里。

那些日本人屠了村还不尽兴,追进了夹子沟,要把其他逃进夹子沟的人全抓回来。

白天初进夹子沟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但是随着太阳落山,夹子沟慢慢显出它的不同寻常来。

有的士兵走着走着就失去了方向,与大部队失散了;

有的士兵听见了家乡亲人的喊话,随后又有人闻见了生鱼片沾着芥末的香味,最后在夹子沟的深处,他们看到一家半夜亮着灯火的馆子。

馆主是个漂亮的日本艺妓,抹着白墙似的粉,红漆似的脂,一壶巴掌大小的清酒分给了二十多个日本士兵还有得多,像是怎么也倒不完似的。

馆主又拍拍手,八个妙龄日本女人从小店深处婀娜着出来,围着那二十几个大兵翩翩起舞,微扬手便是带出一股清淡好闻的脂粉香气,迷得那些大兵们一个个七魄散了大半,不知道自己身处哪儿了。

在这二十多个大兵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喝酒。他从来不喝酒,也从来不参与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他信仰他们国家的佛教,但同时他也是个战士。

此时此刻,他满眼的死寂和绝望,枯坐在酒馆的一隅。

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灯火通明的酒馆变成了挂着丧幡的破落灵棚,漂亮的馆主成了佝偻着背的老妪,枯树皮似的皮肤上满是沟壑,她的两只袖子空荡荡地垂在身侧,脸颊上躺着血泪。

她将目光转向那个唯一清醒着的士兵,两行血泪流得越发汹涌,可她却笑了,皱起橘皮似的脸,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让人感到绝望恐惧的弧度。

一股阴冷诡谲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一般。

她身边的八个女孩忽地瘫倒在地上,一个个面容变得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用猎刀捣烂了。

尽管面容无法辨清,但是它们的身上,全都穿着日本的军服。

那个唯一没有喝酒、清醒着的日本男人颤抖着手,轻轻翻过其中一人的身体,当他翻开对方的手腕,手腕上刺青着一串数字,让他顿时脸色惨白。

在日本军营里,每个来自不同地区的士兵手腕上都会刺刻着一串数字,而那个人手上的数字正是代表了大阪。

gu903();这些数字都是军营里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