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他一脸正气凛然又理所当然地拿过了那张蜜月门卡,对两个学生微微颔首,说道,“你们先去房间里休整一下好了,小鬼就算要来,酒店生人多,阳气鼎足,它也会选凌晨阴气强烈的时候进来,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利用起来。”

蜜月套房呢,他和应队还从没开过呢!

没想到学生办事那么给力。

小法医克制不住地微微扬起嘴角,好心情地等着电梯,哪怕他们的蜜月套房离目标房间整整隔了一层楼,也没法破坏他的好心情。

剩下就是等应队过来了。

两个学生互相看看,对视一眼——小法医好像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闹不明白,闹不明白。

电梯里进去了一拨人,七七八八地把二十几层楼几乎都按遍了。

楚歌和秦浩到了二十四楼就出去了,电梯里除了方拾一外,还站着三个人——

一对挤在角落里的小情侣,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时不时咳嗽两声,有些病秧子的模样。

方拾一站在电梯里,头顶上方有一片干净的镜面,他下意识扫了眼身后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却没想到对方似乎也在透过镜子看自己。

男人与方拾一的视线在镜面中交汇,对方弯了弯眼睛,掩在口罩下的半张脸似乎是在微笑,他冲方拾一友好地点了点头。

方拾一微顿,稍稍颔首示意回去。

二十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方拾一却没有出去,他毫无反应地站在电梯里,好像这一层并非他按的似的。

电梯重新合上,他身后的那对小情侣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语速很快,方拾一没有留意。

带着口罩的男人到了二十六楼就出去了,临出电梯之前,他还朝方拾一微微笑了笑,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对方带着笑的目光渐渐被隔绝在门外。

他跟着那对小情侣一直上到顶楼二十八层,才又坐着电梯,独自一个人回到二十五楼。

他抿了抿嘴,刷了门卡走进自己的蜜月套房,将所有灯光全都打开,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后,他拨通楚歌的电话。

“方法医?”接电话的人是秦浩,他看了眼已经进浴室的楚歌,里头还传出娃娃五音不全的哼唱。

他微抽了抽嘴角,说道,“楚歌啊,他在浴室房里做汗蒸,我把电脑带给他去。出结果了我再给您发消息。”

“好。”

汗蒸?

方拾一失语,转身走进浴室里,这才发现浴室还分了淋浴、泡澡与干蒸室,功能非常齐全,不愧是超五星级的酒店。

既然钱都花了,没道理不好好利用享受起来。

方拾一带着手机进浴室里,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干蒸室面朝外面最繁华的夜景,窗户设计的是一整面落地单向窗,能坐在落地飘窗上一边汗蒸,一边从二十几层楼的高空俯瞰外面的街景,非常有情趣。

方拾一坐在干蒸室对面的浴缸里,觉得这会儿就差一杯红酒,一对蜡烛来烘托渲染气氛了。

他正想着,外头大门忽然传出一声小声的“滴滴”电子声,有人刷卡进来了。

方拾一从浴缸里“哗啦”一声站起来,随手拿过边上的一块大浴巾,简单半裹住半身,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后。

浴室的磨砂门前,慢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放大人影,黄铜门把手缓缓转动开来。

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站在门后看着磨砂门被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了进来。

他从门后出来,站在对方身后,随手抄着一把牙刷抵在男人的腰窝处,压低了声音,沉沉开口:“空手进来,太低看我了吧。”

应辞闻言身体微顿,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小法医赤着脚踩在瓷砖上,脚下有地暖烘着,倒也不冷。

身上还淌着没有擦干净的水滴,湿润的头发软软贴在额前,方拾一微弯着眼睛,用牙刷又戳了戳应辞的腰窝,“老夫老妻就能不带礼物了?卞城王的觉悟还不行啊。”

应辞闻言丝毫不慌,微勾起嘴角,一双冷厉的凤眼转出淡淡的几分温柔,轻声反问:“我不算是礼物?”

“你本来就是我的,算什么礼物?”方拾一眉梢挑了挑。

应辞听着,心里顿时开遍了小野花,他轻轻“嗯”了一声,于是问道:“那想要什么礼物?”

“酒呢?”方拾一眯眯眼。

过去是酒壮怂人胆,现在纯粹是为了气氛。

应辞听话地转身出去,从套房的冰箱里开出两杯酒醒着,一手夹着两只空高脚杯,一手捏着醒酒瓶,重新折了回来。

方拾一已经又泡回浴缸里去了,他拍拍浴缸那顶多四指宽的边檐,示意应队坐自己边上。

应辞低头看了看那一点也不舒适的VIP座位,将酒瓶子放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法医,就见对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弯起唇角,一粒粒解开纽扣,露出黑色衬衫下大片紧绷的肌肉。

方拾一微吞咽两下,低低自言自语,“这会儿我就缺点音乐了。”

应队不去做脱衣舞男,真是白瞎了那张冷淡禁欲的脸,和那么欲的身材。

应辞听见小法医的小声喃喃,闻言动作微顿,便从西装裤里掏出手机,找了找歌单,挑了一首歌。

方拾一听见音乐出来,便是睁大了眼睛,背景乐中隐约压抑的喘息声在此时此刻,毫无疑问像是一剂助燃剂。

方拾一在水面之下绷紧了身体,紧紧盯着应队。

应辞解开皮带,重金属搭扣虚虚挂在精窄的腰间,两条人鱼线隐没在西装裤下,让人浮想联翩。

向来被束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此时此刻被应队随手拉扯出来,纽扣被尽数解开,敞开大片胸膛,凌乱地下摆贴在腰胯上,他俯下身,忽然靠近方拾一,鼻尖轻轻蹭过小法医的面颊,在他的唇角留下一个清浅的、带着绵长眷念的吻。

衬衫下摆沾了水,紧紧贴在肌肉上,方拾一下意识地垂下眼睫,盯着那片湿透的布料,耳边响起应辞低沉微哑的轻笑:“礼物当然是得诚意十足。现在满意吗?”

方拾一不假思索地诚实点头。

看来应队在这二十几年的时间里,真的学习了不少事儿。

“应队好有情趣。”方拾一笑眯眯地说道,轻飘飘地摸了一把应队精壮的腹肌,揩油揩得光明正大,要不是应辞在上,他在下,还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他看起来会更像是个得心应手的嫖客。

小法医事后表示,这都是熟能生巧。

……

楚歌的电话破坏了温存,方拾一懒洋洋地摸过手机,“喂?”

楚歌在电话那头狠狠一抖,下意识就挂了电话。

方拾一:“???”

小法医一脸莫名地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

楚歌哆嗦着红着耳朵,不敢去看和尚。

“怎么了?”和尚纳闷问道。

“别问别问,是你个和尚不能听的事儿!”

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