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一咽下口水,在吐真剂药效没有过去的影响下,无比坦诚直率地道:“想用在你身上,想看看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
“……”方拾一紧抿着嘴,试图让那句话不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
“嗯?”应辞尾音一挑,像是在方拾一的心里挠了一爪子。
“肥肥短短的小胖龙。”方拾一脱口而出。
应辞:“???”
方拾一捂住了脸,心里却为脑补出来的、可爱到极致的画面尖叫。
【事后彩蛋】
1.应队的新茶杯只用了不到两天就被方法医重新放回了橱柜里,还上了锁。
2.凭借应队的聪明才智和见多识广,哪怕方法医没有说穿茶杯的用处,他还是知道了。并且他有开锁的钥匙。
3.应队觉得这个茶杯光是用在犯人身上太可惜了。
4.【会说真话的马克杯】第一次被用在审讯犯人的场合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犯人花了五分钟时间交代了犯罪的全过程,又花了一小时的时间滔滔不绝地赞美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方法医。
5.变成一只猫崽子的楚歌喜欢踩奶。最爱做的事,是每晚在陆生的身上踩来踩去。
6.有一天,他踩着玩着,猫崽子大变真人。楚歌看着身下面色惨白的陆判官,心虚地穿起陆判官的衣服,连夜偷跑回基地里。
7.隔天陆判官找上门,要求楚歌对他负责。
第202章秀恩爱的第十二天
秀恩爱的第十二天·【戏台旧案01】小法医:上天作证,我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负心汉
应辞认为,他们第一次碰撞出来的小火花来自于方拾一送来的那壶酒,但是对于方拾一来说,那连打火石都算不上。
要让方拾一来回忆,那他必须得说,一切都源于一场戏。
那会儿他正在广东一带,距离上一次花楼偶然一面过去了近小半年时间,说实话,方拾一几乎快忘记了应辞——所以他当真没把那壶酒放在心上过。
那儿有喝早茶的习惯,方拾一闲来无事就在茶楼里懒洋洋地耗时间。
——他活得久,容貌又不怎么变化,所以时常得隔十几二十年就换一块地方停留。
广东这块地方不错,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伴着袅袅升起的茶烟,闲适自如地洒在这清晨阳光里。
方拾一能在茶楼里坐一天。
“您又来啦,今日喝什么?还是一壶寿眉?”女人婀娜多姿地走来,娇声问道。
方拾一微点头,面前小杯盏里就盛上了偏红的深色茶水,三两叶飘在上头,他偏了偏头问:“今天台上唱什么?”
女人抬头看了眼戏台上搬出的些许道具,笑了笑回道,“唱《白蛇传》呢。”
方拾一闻言应了一声,抿了口茶水便安静地坐在那儿。
女人习惯了这么一个客人,日日来他们这乡下小茶馆,听戏看戏,点一壶寿眉茶就能坐上一整天。
要不是公子长得俊,早就叫她翻着白眼赶走了。
女人离开后没多久,台上戏就开始了。
扮许仙的男人叫石四珏,一走上戏台,就脸色焕然,眉眼含情,迷得这小乡村里一干大闺女小媳妇个个脸红心跳。
“你是爱听他唱的戏,还是和这些乡村小媳妇一样?”
方拾一隔壁桌坐下一个穿着一身黛蓝长袍的男人,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戏台,蓦地开口出声,声音沉沉。
方拾一愣了愣,花了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皱了皱眉,因为对方话里莫名其妙的几分敌意……又或者是怒意而感到不悦荒唐。
先前为方拾一上茶的女人很快又来了,她娇声问公子需要点什么,又说公子是新面孔,要不要尝尝他们茶楼里最好的百花酿,还有卤牛肉。
方拾一皱着眉头听着听着就想笑,茶楼出最好的酒酿?会点的人怕是个傻子。
“那就来一壶。”紧接着方拾一就听见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方拾一:……
他打量着对方英俊冷淡的侧脸,五官深刻有秩,光是侧脸都让人觉得像是被女娲精心亲吻雕琢过的。
于是方拾一决定把上一秒的想法收回去:好看的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他发现对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于是他顿了顿问道:“方才你是在和我说话?”
男人侧头看过来,微微敛起眉头颔首:“自上回花楼一见后,你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很久。”
方拾一眨了眨眼睛,心里在想,这男人长得漂亮,可惜脑子似乎有些问题。
这话说得他像是个负心汉,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情?
方拾一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听见台上石四珏开口唱道:“……玉壶银盏入兰房……”
他行腔微落,脚下忽地一个打晃,手里的银杯翻摔下去,整个人也都五体投地般地趴倒在地上。
小茶馆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方拾一蓦地起身,而他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比他反应更快,三两步跳上戏台。
“都让开,不要动他!”男人低喝一声,不怒自威,立即喝住了兵荒马乱的一台人。
方拾一紧跟上来,皱眉看着男人把那戏子翻过身来。
石四珏脸上一片青白,唯独那双眼睛,竟然圆瞪瞪地睁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似的,受到了惊吓。
边上一圈人见状倒吸了口凉气,纷纷后退一小步。
方拾一蹲下身,食指轻扣在对方喉口,几秒后道:“还活着。”
他说完,一手杠住对方胸膛,另一只手直起石四珏的背,用力重拍两下,就听石四珏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嘶嘶”的气声,整个人一抽搐,身体猛地绷直,然后缓缓恢复过来。
“珏爷?珏爷!没事吧?”旁边一直向人兜售茶水的那个女人小声抽泣地尖叫。
石四珏转动两下眼珠,青着脸缓缓摇头。
他勉强站起身,撑着台上桌子喘了几口气,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白着脸匆匆地往后台那儿快步走去。
后台那儿的帘布被掀开,又很快放下,只能窥探见其中一角——
似乎有个刚及人腰高度的小人一晃而过,脸上扑着白粉,画着女妆,怪里怪气地露了一个笑,便一晃不见了。
方拾一下意识地和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抬脚就要跟上,却被茶楼那个女人拦下:“两位请留步,茶楼后内不得进入。”
方拾一闻言皱起眉:“可他的情况……”
“谢谢爷先前搭救,今日和日后茶水钱都算我们的。”女人抢在方拾一之前说道,“只不过今天小茶馆得关门了,爷请明日再来吧,珏爷定会亲自向您道谢的。”
女人擦拭掉面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先前柔柔媚媚的模样,最后那小半句话里带上了一丝暗示轻浮的意味。
不光是方拾一,这回连应辞也都跟着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方拾一想解释,却被女人再次打断,轻柔又不许拒绝地赶出了茶楼。
方拾一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非常不自在。
他忍不住找向视线的源头,就见那个漂亮男人皱眉不语,目光却像是早就移开到别处去了。
同样被赶出茶楼的,还有其他那些茶客,只见那些人还站在关了门的茶楼门口,饶有兴致地交头接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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