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航知道这又是孕期的症状之一了,孕期荷尔蒙的波动和宝宝营养需求越来越大,都会导致视力下降。
“我帮你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吧。”林景航在沈修宴耳边说道。
现在沈修宴的身子越来越重,洗澡这种事也开始力不从心了,而且不能坐浴,林景航怕浴室里光滑沈修宴会摔到,一直都是亲自伺候沈修宴洗澡。
“嗯……”
于是林景航把沈修宴抱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才帮沈修宴把衣服脱下来。
衣衫一件一件褪下,露出沈修宴白皙的肌肤和隆起的小腹。
林景航给沈修宴擦拭着身体,接着,在温暖的水流中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肚子。
浴室里热气氤氲,沈修宴模糊地看着自家老公的身影,抬起手臂搂住了林景航的脖子。
两人在水流中浅吻,因为沈修宴身体的缘故,这个吻点到即止,帮沈修宴洗好,林景航给他仔细擦拭身体,毛巾轻轻抚过肌肤,引起沈修宴一阵颤.栗。接着,林景航便拿宽大的浴巾给沈修宴裹好,抱着他上了床。
“明天我就去帮你预约生产。”林景航摸了摸沈修宴的头发。
两人准备就在主城中心医院生,当然,以林家的实力,买下独特的服务不成问题。
专门的产房,专门的医护人员,和专门的保温箱。
“好……”
半夜,沈修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宝宝总是在自己肚子里动来动去,闹得自己也不能睡觉。
肚子被宝宝顶出一个小包包,沈修宴轻轻拿手指压了下去。
“小君行,姆父等着你出来呀。”尽管被小君行折腾的很困倦,沈修宴还是轻柔地说道。
怀了小君行这么久,沈修宴觉得早已对小君行有了很深的感情,每天都期盼着小君行的到来。
到时候,家里也会热闹起来吧。
沈修宴睡不着,林景航当然也不睡了,两人就这样抱着说话,直到小君行不闹了,沈修宴才沉沉睡去。
沈修宴是怀孕九个半月的时候住的院。
陆霖容和沈绍钧,沈修易都从夏泉市赶来了,林胜之与柏舒也不再出差了,林景航的下属也都在医院待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甚至林家主家竟也派来了人,保护沈修宴的安危以及向主家汇报状况。
虽然这些人都没打扰沈修宴,但这阵仗还是弄的沈修宴有些紧张。
沈修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陆霖容坐在沈修宴身边,一边抚摸自己小儿子的头发一边心疼的嘱咐道:“这些天,如果发生有规律的阵痛要说,去厕所看到见红也要说……那可能就是要生了。”
“好的,姆父。”沈修宴笑了笑,唇色有些苍白。
陆霖容看得心疼不已,宁愿沈修宴没有怀孕才好。
“没事,姆父。”沈修宴反过来安慰陆霖容,“您就快要外孙了呀。”
“是啊,姆父应该高兴。”陆霖容努力笑了笑,给沈修宴倒了杯温水。
“姆父。”林景航打开病房的门,提着林家厨师做的容易消化的饭菜进来,“您歇一会儿,和小宴一起吃饭吧。”
“哎,好。”陆霖容看着自家儿胥,答应道。
就这样过了几天,在某天的凌晨,沈修宴突然被阵痛所惊醒。
黑暗中,沈修宴摸索到手机,看了看时间。
每隔十分钟就痛一次,自己可能是要生了……
小君行就要和自己见面了吗?
沈修宴的声音有些抖,呼唤道:“景航……”
林景航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听见沈修宴醒的动静,也醒过来了,此时马上打开灯,来到沈修宴床边:“怎么了?”
“我,我可能是阵痛了……”沈修宴朝林景航伸出手。
林景航握住沈修宴的手:“我去叫医生。”
“你先扶我去一趟卫生间……”沈修宴虚弱道。
“好。”林景航使力把沈修宴拉起来,扶着他慢慢朝卫生间走去。
沈修宴看着纸巾上的淡淡的血,果然是见红了。
“你去叫吧……”沈修宴道,“真的是要生了……”
“宝贝,我马上回来。”林景航把沈修宴抱回床上,亲自去请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给宝宝做了胎心监测,然后开始给沈修宴做内检。
沈修宴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鲶鱼,又紧张又害怕。
虽然期待着小君行,可生产听说很痛的呀……
林景航在一旁轻轻握住了沈修宴的手,无声的告诉他,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
感受着林景航手心的温热,沈修宴安定了许多。
“现在开了一指。”医生平静地说着,“接着来的时间可能很漫长,并且会疼,坚持住。”
“嗯……”沈修宴流下了冷汗,他此时已经在疼了。
听说,开一指到三指的过程是最漫长也最痛苦的……
沈修宴觉得自己肚子也疼,腰也疼,下面还有一种有规律的下坠痛,冷汗从额头滑落,打湿了沈修宴的发尖。
林景航心疼的握着沈修宴的手,不断地安抚他:“宝贝,我在这,别怕……”
阵痛针要三指以后才能打,看着沈修宴痛苦的样子,林景航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也像被刀子刮一样难受。
这是他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的宝贝啊,如今竟然遭受着这样的痛苦,而且,全都是因为自己。
看着林景航自责的样子,沈修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别……别难过……我能挺住……”
“宝贝,别说话了……”林景航轻轻抚了抚沈修宴的额发,多说一句话,就多浪费一丝力气啊。
“没事……”沈修宴脸色苍白的笑笑,“咱们的宝宝……就要出来了啊……”
“嗯。”林景航的声音竟带了些哽咽,“宝宝一定像你,宝贝。”
“不……啊……”沈修宴断断续续道,“我期望着……他像你呢……”
“像谁都好。”林景航亲了亲沈修宴的侧脸,“最好是像咱们俩。”
“嗯……”沈修宴应了一声,没什么力气了,疼痛一次比一次厉害,让沈修宴觉得近乎虚脱。
后面打了镇痛针,然而效果有些低微,沈修宴还是能感觉到疼,只是降低了一些。
“你觉得……我们的宝宝,是锁体质……还是钥匙体质呢……”实在疼得难受,沈修宴只好跟林景航说话转移注意力。
“都好。”林景航与沈修宴十指相扣,“最好是跟你一样……”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从没觉得像现在一样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