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至于特殊在哪儿,那些无法掌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报纸,书本,电视里向来就是,允许你知道的,才会告诉你。

显然,这是不允许说的事儿,江鸽子就没在图书馆跟俗世资料里找到解释。

民间里神神怪怪的事儿也不少。

就像自己的那根神奇的杆子一般,方圆十里的绝对领域,还真是他说谁倒霉,谁就倒霉。

所以他的技能就叫做“十里乌鸦嘴”,咒谁谁倒霉?

而且,就是他不说,只是心里讨厌了,在他的领域里,冒犯了他的还真就没有个好下场。

比如赵淑,她大概就是被地域歧视了。

这老城市,老街区,有意思的事儿多了去了。

他亲眼目睹牛角街有不孝儿女,虐待老人致死,那天八位壮汉,使了牛力,棺材就是抬不起来,有成群的祖宗魂魄在棺头死坐着。

他去了,看到了,他没吭气儿,和尚报案了。

来超度的和尚摸着佛珠,一脸慈悲的打电话报案。

没半天儿有特事办的人来,一串儿将人都带走,那一家就再也没回来。

那大棺材街口放着,老和尚去念经,念完还灌了好多口鸡汤给那些飘飘,然后人家就飘走了。

偶尔他在街口半夜溜达,遇到十字路口那些复杂地方,也常看到在他的领域边缘,有飘飘战战兢兢的路过。

见到他,就十分惊恐的遁地而去。

他也纳闷?自己竟然这么可怕么?

而且像他这种与众不同的杆子爷,虽不多,可也不是独一个。

从接了那根古老的白杆子,插在巷口开始,他就能很玄妙的感觉到,从此他就要庇护这块土地了。

这城里还有两位跟他一样的杆子爷,他们是真正的直系血脉,人家依旧靠着祖先的庇护,守着家传的杆子,活在自己的承诺之地里。

十里领域,人家不出去,外面人也不许进去。

人家现在是有十里良田的小地主。

待遇可比自己是强多了。

要说这当权的做事就不漂亮了,以前杆子爷抽税三十取一,那才能拿多少?

而且,全国才几根杆子?

人家老祖宗跟你家祖宗打天下,你家现在有封邑,有钱粮,有话语权,怎么偏偏就裁了杆子的几贯钱抽税?

嘿!想起来就生气,要是有那笔钱儿,牛肉干他都不惜的卖,每天发懒多好啊,风平浪静的,那该有多么清闲。

当然,有关于四太太说的邢家那位走失的小舅舅,还有赵淑的倒霉经历,这都算不上重要。

重要的是身后二楼那位。

直至现在,江鸽子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金智书,为什么会这个人吃了?

想到这里,他忽站起来,回过身对着二楼那只呆头鹅喊到:“喂!上面那个傻子,你下来。”

连赐吓了一跳,他向后走了几步,无助的四处看了一会之后,他这才带着试探犹豫的二次探出头,仔细看那院子里的人。

小院,绿树,光晕之下。

连赐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光彩夺目的人。

他没看清对方的长相,那人背着光站着,身后有个光圈,像个神仙一般的有着光彩。

他傻乎乎的点头,却找不到脚。

就原地绊了一跤。

那人脾气实在说不上好,他气恼无奈的扭脸对着一边的空气,大力的呼吸几口之后,这才又支着脖子对着楼上吼了句:“你机灵点!滚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连赐有些迷糊,却还是听话的乖乖的走下楼梯。

他的人格畸形,奴性十分严重,有着没救的讨好型人格。

有人命令他,告诉他该做什么,这真是……太好了。

光着脚,顺着二楼昏暗的楼梯往下走。

古老的楼梯有些意见,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抗议着。

那楼下也是昏暗的,连赐摸错好几个地方,才摸到后院的门。

树荫下,江鸽子立着,连赐傻看着,心里灵巧的计算着。

这么好看的人,他咋就凶巴巴的呢?

他对他继续吼着:“看屁呀!看!”

瞧,他还不文雅。

没关系的!他就是个屁,也是全宇宙最好的屁了!

连赐胡思乱想,茫然拘谨着贴着墙走,他向来不懂如何对待这世上的不友善。

他们相互对视,不说话,一直到他的肚子咕咕乱叫,然后……就得到了好大一笸箩牛肉干。

连赐以为他是被善待了的。

然而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才知道,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玩意儿了。

可他还是喜欢吃。

在他的身边,他的口袋里,总是放着这人亲手缝制的小布口袋。

遇到艰难了,忐忑了或愉快了,他总是喜欢掏出布包,很珍惜的打开,捏出一块牛肉干放进嘴巴里,细细咀嚼,然后全身就会浑身充满力量。

古井边,连赐手里捧着一笸箩牛肉干吃的香甜。

江鸽子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傻子。什么都不说丢出去吧,他实在不甘心。

叫这人赔自己的书吧,呵……做梦呢?

这是多么憋屈的一件事呀。

连赐在观察他,他何尝不是在观察这人。

那些智力点数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从此这个人不在会按照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去计算,去反应。

最可怕的是,他还有灵窍,从此这人看问题的角度与正常人,绝对,绝对不会相同,他的灵光一闪,会跨在法律边缘行走,随时都能做出更加危险的事情。

怎么办?

自己咋就这么不甘心呢?

只有两点智力的江鸽子,只能尽量保持威严,力图留个我比你厉害的印象。

然而没有什么用处,人家根本不看他。

就只是吃。

连赐狼吞虎咽的吃了整整三斤牛肉干。

他也没想到自己胃口竟然可以这么好。吃完之后,他有些艰难的问江鸽子讨水喝。

江鸽子翻了个白眼,拿辘轳给他挂了一大桶井水。

连赐狼狈的过去,就着桶喝。

更像个傻子了。

“哎~呦!”

江鸽子一拍脑门,也是为难死了,他只能翻身躺在摇椅上,拿了边上翻烂的破书盖在脸上。

麻雀在桂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好半天儿,身边慢慢悠悠的传来那讨厌鬼的声音。

“谢谢,您~救了我。”

“呵!哼!”

“我……我,我知道的,您讨厌我!又不得不救我,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想你讨厌我是跟这件事有关系的?”

两点智力的江鸽子更加郁闷了。

瞧瞧,都不用自己说,人家就分析出来了。

他在书本地下瓮声瓮气的说:“对!”

那声音有些低落:“这样啊!”

原来不是真心救自己呀。

“对,就是这样!”

gu903();“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