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李爱!你可是刚被陛下申敕过的,希望您最好注意一下身份!古巫大人挂牌金宫,他……他是属于全九州的!并不是属于随便那个人的!”
李耀带着毫不遮掩的怒气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到:“江顾问,如果您要签署双风险合同,那么我们将不会承担您任务当中的一切费用,所以……我会安排人送来您给养的单子,您需要按照要求,逐条自费购买!并且,请您一定要相信,每一位科学研究者在我们的心目中,地位超越一切其它人,哪怕他是一位皇子……”
他瞥了俞东池一眼后说:“有二十位研究专家跟你们上路,如果任务当中,出现损耗……那么,合同当中的土地将会层层递减,最后有可能,您一寸土地都得不到!你想好了么?真的要签署双风险合同?”
江鸽子非常不喜欢李耀的语气,所以他无所谓的摆手到:“我不去!”
李耀脊背挺直的大声说到:“这次的任务,您无法拒绝!必须去!”
江鸽子冷笑:“说不去,就不去!”
李耀也冷笑:“你不去,我就炸开元宝河与元平运河的屏障,而这一切恶果,我不会承担责任,责任都怪你……”
他话音未落,右眼就被人猛击一拳,人整个的都飞了出去,身体还没落地呢,就被女贞藤蔓卷着,甩出了老三巷的区域。
江鸽子看着他的身影吐了一口吐沫之后,回头恨恨的对俞东池说:“你也滚!”
说完他看向关山阿黎:“还有你!”
关山阿黎利落的就滚蛋了,只留下俞东池,他一个人一直坐到傍晚,在老三巷混了一餐铁锅肉之后,他才背着手,心情很好的施施然离开了。
至于回到地下室的江鸽子,他还真没生气,他只是须要做出一个姿态罢了!
五百平方公里土地,那已经是地球华夏差不多一县的土地面积,这个报酬真的不低了。
并且,他对水污染这件事,也是很在意的。
污染!何尝不是地球人类心中的魔魇……。
第二日下午,周松淳带着一份出行必需品名单,再次来到老三巷。
江鸽子依旧在茶亭接待他,拿过单子一看,便被必需品单子上的第一项惊呆了。
他是大艺术家了!他的第一个作品《夕阳下的老三巷》拍出了一百万贯的高价。
并且这个价格,据说在整个九州艺术圈,排第十五位。
然而,这单子上面进入禁区规定车辆当中的水陆两驱野营房车,最低也在一百二十万贯!
并且这还只是个裸车价?
像是内部装修,随车的小型越野车,露营车,还有单人磐能摩托,都要额外付钱买。
所以……金钱总有办法告诉你,你赚的不够多么?
周松淳似乎没有听到江鸽子心里的嘶吼,他只是用手指着名单里的一辆叫皇家移动城堡的磐能野营房车说:“如果我是您,就一步到位,可以买这辆!虽然它只需要两百万贯,不过我听军方的几个朋友说,在野外,水里,不管什么路况,任何温度的情况下,它都绝对好用!您最好考虑一下维修问题,它是所有车种里面,小毛病最少,维修率最低的一种……”
不等他说完,江鸽子有些不耐烦的拍拍他肩膀说:“我说老周,你等等……我听你的意思,合着你这个意思?我以后要常用它了?”
周松淳闻言,立刻故作迷糊的反问他:“您说什么呢?我只是建议您买一辆好车。”
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
江鸽子无奈的吸吸气,只能从桌面上的一叠纸张里继续找线索。他一直翻动到最后,才看到一张常辉民艺博物馆的艺术品订单。
在该订单最上面的选项里,以每件三十万贯的价格,向他订购具有浓郁的南派藏刀风格的艺术作品,共计六件。
还询问是否可以以一百二十万贯的价格,收藏《夕阳下的老三巷》为常辉民艺博物馆,木雕馆的镇馆之物……
江鸽子上下摆动着这张单子问周松淳:“这算什么?他怎么知道那根玩意儿在我手里?还有……他这是贴补我?为什么?”
虽然全世界拍卖行当的规矩的确是不得泄露,具有保密要求客户的名字。
然而规矩是永远制定给遵守它的人的。
周松淳挺无所谓的看看这张订单,又看看江鸽子说:“您想的多了!您当我们八爷每天是吃饱了,到处找麻烦事儿的纨绔子弟么?像是这种订单,最近常辉文化城办公室,何止发出一张,您作为常辉本地的雕刻师,常辉的博物馆不放您的作品,那要放谁的?难道放你对门,卖价五文的破葫芦吗!杆子爷?”
“老子的葫芦!如今一贯都有人抢着要!早就不卖五文了!”
身边有人怒吼一声,并蹦了出来。
江鸽子闻言看去,却是从昨天开始就躲在那边偷听的段四哥。
段四哥吼完,迈着大步,十分有力的冲过来,看着周松淳又再次吼到:“你……你们这些坏人!我……我可不怕你,我现在也是民艺家了!我……我是被艺术家保护法保护的人……老子,老子也是有法的人了!”
说完,他扭头对江鸽子说到:“杆子爷儿,您可千万别上这些狗屁贵族的当,这都什么时代了?皇室早就还政于民了!世界是我们的了!您不想去,咱就不去,咱……咱老三巷,可是有三百个邮箱的的地方了,咱……咱可不怕他们!对吧?”
他说完,小心翼翼的看江鸽子,又悄悄瞄周松淳。
恩,前面的声音倒是很大的,可惜了,最后这一声,对吧?也是太气弱了一些,简直是破坏队形的一句词儿。
江鸽子不能对段四哥说,哥,皇室是没有了,然而特权主义,什么年代也不会绝!在某些人眼里,您还就是个老百姓,即便是您是艺术家了,您的法……遇到制定它的阶级,它也没用的。
段四哥把江鸽子拉到一边儿,他咽了口吐沫,用颤抖的语气说到:“昨儿我知道了那事儿,就吓的我,吓的我腿儿都软了!我回去跟老掌柜悄悄一说吧……咱老掌柜也腿儿软了!”
江鸽子拍拍他说:“哥,这是不能乱说知道么?”
段四哥连连点头:“可不是,要传出去,明儿全世界都得为这点水疯了!衣料涨价他们都能打起来,何况是这样的事儿,你是不知道,昨儿吓的我……吓的我都找不到腿儿了!”
江鸽子闻言失笑,又拍拍他肩膀说:“哥,没事儿!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段四哥顿时不愿意了,他气愤道:“你才多大啊,有你?你能干啥?打魔魇去?可别听那些外地人给你上套啊鸽子,还……还事成之后,给你五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哎,真是的,这不是骗人呢么!听听他们说的那语气,五百公里!跟我家老掌柜,说他养的破鸟儿,是皇室鸟一样……其实那鸟……就是咱小三儿屋檐下掏出来的……”
江鸽子听四哥越说话越远,就赶忙把他扯回来说:“哥,远了,远了……”
段四哥对着地面吐口吐沫,忽他又想起江鸽子新立的规矩,其中有一条是不许随便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