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子究竟是何人?我瞧着就连那花妈妈也让他三分……”
花妈妈在那群女人面前的威风她见得多了,听子初说,那是从楼南国桃儿坞的妈妈桑,为人有几分本事,单就花妈妈带着桃儿坞的倌儿并他们这群俘臣之戚去投奔凤都的离亗馆,就不是简单之人。
嬴政问这话时被柳儿听见了,他摔了水壶,啐她一句:“不该打听的别瞎问!”
当即,还收走了嬴政和子初的午膳。
嬴政对子初摊手:“要饿肚子了……”
子初这些日子来也不怕她了,翻了个白眼,肯定地说:“你是故意的。”
其实那午膳,着实也让人不稀罕。
一碟稀粥并一小块糙馒头,还有一小盘炒得黑黄的叶儿菜,没油多盐。
刚好裹腹而已。
嬴政就没动过一次,都是半夜潜出马车,抓点野物,采点野菜,就着‘借’来的锅具,煮点野菜肉汤,车队里的米面罐子她都没动过,只因为她看得上的上好米面也就那么点,还是专给那沐公子开小灶的,经过窃衣一事,她可没兴趣去招惹那个小气的骚包。
等用完后,嬴政也会把剩下的肉汤带回来给子初尝尝。
子初说得没错,她确实是故意的,不过她好奇沐公子的来历也是真的。
嬴政的目光越过那些马车,准确落在某处。
要是只是个头牌倌儿,哪儿来那么高深的武功?
他若要走,谁又能为难他?
只怕这开在楼南国的桃儿坞,背后的主子有点来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