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何时出去的魏珩,他单手从外头扯着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扭着想要挣脱逃走的婆子走了进来。
那人被魏珩拖进来后,她先是看得主位上的老太太。
下一秒她双目一瞪!
继而疯狂的尖叫起来:“鬼!你莫不是鬼!你莫不是死了找我来报仇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这不能怨我,不能怨我。”
那婆子仿佛见着这世间最为恐怖的事般,疯狂的挣扎起来。
倒是此时她身后的魏珩冷笑一声。
那婆子愣愣回头,这才发现这屋子里头可不止老太太一人那,屋里或站或跪着的五六大活人。
那……
那上头床榻上坐着的人也是活着的?
那老婆子愣了半晌,然后看着老太太的方向哭嚎:“您终于醒来,老太太哟,你可知道老奴这是有多忧心你。”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前头被林娇婉让给给绑了扔在宫里头的马婆子,也是老太太曾今身旁伺候着的丫鬟。
几十年过去了,那丫鬟也自然是熬成了婆子。
前头因为老太太念着往日里的恩情,加上这人又亲自求了身前来,老太太便在身旁找了一个活儿给她当差,却不想这个包藏祸心的东西,自始至终想着都是要害了她的。
倒是魏珩那脚尖踢了踢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婆子,黯哑的嗓音中带着凉入骨髓的邪气:“马婆子,你倒是把当年与大老爷的话,如今再当着老太太的面重复一遍?本世子爷想着这事儿你当然是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那马婆子刹那浑身一抖,面色苍白,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却是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不说话。
魏珩就没有让她开口的本事了?
魏珩冷笑一声,拿了脚尖撩开那地板上浑身是血躺着的马神婆:“本世子可记得这人是你的女儿马氏?”
人?
那个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血团子?
那马婆子浑身颤抖,才鼓起勇气瞧去,却是立马就认出那人来了。
她哀嚎一声,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
对于那些个伤害到林娇婉的人,你让魏珩有同情心?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没亲手全部弄死便已经很好了。
魏珩冷冷的看着那马婆子:“想清楚了?说还是不说!”
“这不说也没关系,总会有人说的!外头那个也给我带进来!”
却是随着魏珩话音落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被人架了进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林鸿德的奶娘刘氏。
前头她趁着老太太醒来那会功夫,屋里正乱着呢,便钻了空子要往外头溜出去,却不想才走出福寿堂呢,便早早的被守在外头的婆子给逮了个正着。
那马婆子看着来人,她连哭都不知道哭了,而是霎时间面色大变,脑袋不住的往地上磕去:“我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只要你放了她们。”
那白发苍苍的刘婆子听得马婆子的话,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
那马婆子便把心里头藏着的那个秘密,如倒豆子一般全部都倒了出来。
原来呀。
这大老爷这般怨恨老太太周氏,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姨娘的孩子。
而老太太抱养他呢,是因为自己嫡亲的儿子死了,那他做替代品而已。
当年老太太与老太爷成亲的第二年老太太便怀了孩子,她更是在第三年春天生下了大老爷。
到了第四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大老爷也才将将一周岁而已。
那时候老太太的婆母正接了自己娘家的姑娘来府中常住,更是使了法子让那姑娘怀了大老爷的孩子。
内忧外患,府中的矛盾再加上又因为边陲吃紧。
那时的老太太年轻气盛,又是京中贵女,自然是一气之下便跟着老太爷随军。
天寒地冻的,便把孩子留在了府中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万华与府中的奶娘看护着。
让老太太放心的便是那奶娘刘氏是信得过的。
那贴身丫鬟万华自然也是信得过的,因为那丫鬟万华是奶娘刘氏下头的大女儿。
说道那当年是万华是谁,正是如今跪在地板上被五花大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马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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