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明明……明明很好的。

难道是他在监狱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收到了伤害？

蔡国芳的心思越飘越远，最后把卢照的冷漠，归结成对她好的一种表现。

果真是，人不是万能的，所以就会把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想成好的。

蔡国芳的心情不再压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监狱。

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

如果让卢照知道蔡国芳这样的想法，估计会觉得这人的脑子有毛病。

蔡国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天黑透了。

看着窗户里映出来的光，还有偶尔出现在窗户上的黑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瘫了。

“真不想回来！”

蔡国芳进门，就看到江安国正坐在炕上剪脚趾甲。

不高的个子蜷缩成一团，说不说的猥琐。

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到指甲断裂的声音。

蔡国芳进门的声音，让江安国抬眼看了一下：“回来啦？”

说完，眼睛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还要和你报备？”蔡国芳的语气非常冲，“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也管不着！”

江安国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蔡国芳的回答这么呛人，让江安国觉得很不对劲：“你干啥去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蔡国芳用眼角看了一眼江安国，不想说话，干脆就直接离开了。

到碗橱里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去看卢照之前，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她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刚把吃的端出来，就听到一个从后背传来的声音：“没吃饭？”

是一个简单问句，但江安国的语气却转了好多个弯儿，好像这样，就能够通过蔡国芳的心里，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蔡国芳被江安国吓得一哆嗦，差一点把手里的盘子给扔出去。

转过头来，对着江安国大喊：“你干什么？没看见我手里端着东西呢吗？这要是砸到地上，有是要心疼！”

蔡国芳没有回答江安国的话，这样江安国更加怀疑起蔡国芳来。

但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蔡国芳能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加上之前，蔡国芳进派出所，和她经常一起唠嗑的女的，早就不怎么来往了。

应该是怕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要说最近和蔡国芳来往的，好像之后……蔡倩倩！

江安国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就是正确的。

但蔡倩倩这个死丫头，伙同外人骗自己家里人的钱，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都做的出来，真想不明白蔡国芳怎么还能和蔡倩倩好声好气地说话。

反正蔡倩倩这死丫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除了蔡国芳，他们还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要是他，发生那样的事情，蔡倩倩还来找他，他一定拿着扫帚，把人给赶出去！

这么想着，蔡国芳已经吃完了。

就只是动了几下，应该是没有胃口。

“你是不是去找蔡倩倩了？”江安国冷声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和她有联系？”

蔡国芳抬头，眼睛睁大看着江安国，觉得这人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不是。”

可江安国看到蔡国芳的表情，就觉得是自己猜中了蔡国芳的行踪，有些得意。

“别否定了，你就算是去找蔡倩倩，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就算她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谅的，不是吗？”

江安国说着显而易见的违心话，看着蔡国芳，想从她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象中惊讶的表情。

蔡国芳的脸上果然出现了惊讶，不过是震惊于江安国的自以为是。

“都说了不是，你就别乱……”

“那你自己说，你去了什么地方，下午出去，现在才回来，这世间可不短！”

江安国咄咄逼人，看样子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蔡国芳脸颊上卷曲的头发渐渐被汗水打湿，一边的嘴唇向下，另一边的向上，好像是在微笑。

“对，我就是去看倩倩了。”蔡国芳咽了口唾沫，“她说她有一个新的方法，能从江月哪里搞到钱，我才去的！”

既然想不出别的什么借口，那就用江安国给自己按的方向说下去。

果然，蔡国芳此话一出，江安国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蔡国芳好像是一个被自己看透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