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上的陈笛,在听见这个答案后,看着盛来,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定。
是想扯着盛来的耳朵好好教训她一番的,但看着如今还捂着脸的小姑娘,就算是想教训,也不知道该从何教训。
真的有点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
“那,我明天再给你买糖?你想吃什么?”盛来小声问。
陈笛:“……”她看起来像是很喜欢吃糖的人吗?还是说,她这样子看起来还像是需要别人用买糖来哄的人?“不吃,以后记住不要在外面喝酒就行。就这么点酒量,胆子还挺大的,在外面喝酒?”
盛来理亏,可就是有点忍不住想要在陈笛面前反驳那么一下下,她伸手放在陈笛眼前,手指尖掐住了一点点的位置:“一点,就真的只有一点,一杯酒都没有喝完呢!”
陈笛:“那你还想喝多少?自己的酒量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哦……”盛来安静闭嘴,自己不占理的时候她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保持安静的比较好。
“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地点什么的确定了吗?确定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送你过去。”陈笛说着。
盛来“啊”了一声,“你送我?”
陈笛转头:“这么惊讶做什么?”
“不是……”盛来摇头,“你不是这么忙吗?我自己去就行……”
“忙也就是工作忙,工作和你,我总得先把你照顾好。”陈笛极为自然说着,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开口说:“婚礼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先去看看婚纱戒指什么的,你有什么要求,跟我提。”
骤然说到结婚的话题,盛来沉默了一下。
陈笛很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情绪跟自己想象中的兴奋有些出入,她偏头飞快地看了眼盛来,问:“是不是不太想要这么早就举办婚礼?”
盛来呼出一口气:“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陈笛失笑:“可能吧,不过你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主意的人,为什么不想,我能知道吗?”
“这……”盛来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点矫情,可就算明知道可是矫情,但她也还想要坚持心里那点可能在很多人看起来是有点可笑的清高。“我想等比赛结束之后,可以吗?”
“嗯?”陈笛第一次心里萌生出来花点钱去搞个娱乐公司什么的。
“就不想这样……觉得她们会说,你明明可以有个更好的人在身边,我其实,现在的我其实……并不好。”盛来说。
本来是想平静说出来的,只不过当开口解释的时候,才知道有的话其实并不是可以那么顺畅地讲出来。盛来咬着下唇,这种感觉跟开始拿了一颗免费的糖给陈笛的害羞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和自卑。
陈笛是沉默了一会儿,她是在考虑要怎么接下盛来的话。
她不是不明白盛来是什么意思,虽然对盛来现在心里的那些担忧她觉得挺没什么意义,可现在既然盛来在意,那她也愿意站在盛来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自卑……陈笛不想看见这样的盛来。
从前总是恨不得让自己变得像个透明人一样的盛来,她不喜欢。她希望盛来永远都是那个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小姑娘,哪怕是在跟她吵架的时候的都寸步不让的样子,也比眼前这时候看起来失落的不行的她好太多。
“嗯,好。”陈笛同意,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要强迫盛来跟自己结婚,举办婚礼。在一起是在两人都愿意的前提下,不过盛来开始的那些话,她不赞同:“谁说现在的你不好?我觉得就挺好。什么叫可以有个更好的人在我身边?那这样说起来,这世界上比我好的人多得可以手拉手绕地球一整圈,那你愿意跟那些人结婚吗?”
余光看见盛来在摇头,陈笛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点,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她开口道:“那不就完了?结婚的标准是什么?你不是说喜欢就结婚吗?哪里要看那么多人的脸色听那么多八婆的话?喜欢你的人自然会祝福,不喜欢的人的那些诋毁不过都是因为嫉妒,为什么要将别人的嫉妒放在心上?”
盛来“哦”了一声,表示受教。
陈笛还没说完:“不过既然你想要晚一点再办婚礼,当然可以,时间你看怎么安排你喜欢就行。不过,别让我等太久行吗?”
盛来在听见陈笛这话时,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温泉,在细细的冲刷着自己的心头,被暖暖的水流包裹着心头,觉得舒畅极了。
“陈……陈老师,你真的特别好。”她特别认真地说。
这称呼听得陈笛有点想笑,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年她做家教的那段时间。每次盛来看见自己时,想躲又躲不掉,最后直面迎上,不得不跟她打招呼时那句磕磕巴巴的“陈老师”。
“不要换个称呼?”陈笛笑着问。
“啊?”盛来没反应过来,可当反应过来后,又别别扭扭,“那,那要喊什么啊!”
好像除了她在跟陈笛吵架的时候,直呼过对方的姓名,每次都还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句“陈老师”,现在被陈笛提出来要换个称呼,盛来表示这瞬间,有点……慌!
作者有话要说:啊,求,求个称呼!!!
喊陈老师什么呀?我其实哈哈哈,还是很喜欢陈老师这个称呼的!
多,多带感啊!
第60章
这时候陈笛已经将车停在车库,熄火后还没下车,转头看着盛来。她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是一定要盛来这时候换个称呼什么的,但是看着身边这姑娘这么紧张的模样,不安又有点呆萌,陈笛忍不住想笑。
盛来是不知道除了叫她陈老师之外不知道怎么称呼,如果是放在从前的话,陈笛可能还会让盛来叫自己“姐姐”,但是现在这样,陈笛在心里发笑,姐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那么点不可说的样子。看着盛来这么为难又纠结的小模样,陈笛伸手揉了揉盛来的头发,“行了,这还真要考虑半天啊!从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吧。”
盛来抬头偷偷地飞快看了陈笛一眼,发现对方真的没有生气后,这才点头,跟在陈笛伸手走上楼。
家里有暖气,一进门,瞬间就能感觉到暖和太多。
gu903();盛来一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一边开口回答着之前陈笛的问题:“那个,下一次比赛也在榕城,我们省所有参赛的人都在省会城市比赛,时间就在下周,很快的。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就在省体育馆那边,坐地铁的话,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