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段视频的时间到底还是不长,毕竟很快就有人将祝佳兴制服,将她带了出去。
杭爱一边绘声绘色跟盛来描述着,而盛来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因为今天白天的时候自己还在关注着楚程的事情,都没看见这视频。
“啊,这个啊,其实本来是昨天早上的直播,但是这直播似乎没有对外开放,在祝佳兴走了之后,视频才被她自己亲手曝光在我们群里,现在应该已经被上传在网上了吧!哇!真的是惊天大反转有没有!”杭爱仍旧还很激动:“我现在忽然一下都不觉得自己特别讨厌她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很……嗯,冲动得有点流弊啊!”
盛来:“……”这事情祝佳兴做的是有点冲动了,不过既然她自己都说家里有点关系,估摸着这一次这样冲动的蓄意打人也不会让她在局子里吃多少苦头。再说,像是杭爱这样跟她之间有过节的人都觉得这一举动是很让人有好感的,那就更不要说在楚程事件影响下的路人会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好感了……
“原来是这样。”盛来说,她在说这话时,就看见陈笛裹着浴袍走过来,瞬间盛来有点没了要跟杭爱通话的欲望,虽然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这种想法非常……不对……
可杭爱在另一头并不能感受到此刻自己的小伙伴没有了想要继续跟自己聊天的心思,还很津津有味想要跟盛来分享自己的猜想:“……来来,你说谁这么厉害,居然这时候给出这么大的黑料?简直是我偶像啊!你想想,这忽然一下有这么多人站出来,指证楚程有过这些犯罪行为,又偏偏是在这个档口,说什么她们主动都在同一时间想明白,我可不相信。肯定,这背后肯定有人……”
“跟谁打电话呢?”陈笛一边揉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朝着盛来走过来问,她都已经坐在床边上,这样的声音,就直接传进了另一头的杭爱耳朵里。然后,很快,杭爱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弄明白自己在听见陈笛声音就有种特别畏惧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比方说现在——
“来,来来?你家陈老师过来了?”杭爱小声问。
“嗯。”盛来一边回答着杭爱的话,一边又对着陈笛说:“是小爱,跟我讲楚程的事情呢!”
杭爱:“……”
“哦?”陈笛挑眉:“那个人渣现在怎么样了?”
盛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现在他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应该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吗?”
盛来这句原本是对着陈笛讲的话,自然也被这时候正跟她通话的杭爱听见,杭爱听到这里时也顾不得说什么敬畏陈笛的心思要在陈笛面前做个安静宝宝,忍不住开口,有点好奇又很震惊问:“等等,来来,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刚才对你家陈老师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卧槽,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最近关于楚程的那些事情,在幕后的推手,真的不会是你们啊!?”
“什么叫推手?”盛来不喜欢这个词,说的好像她们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样,但事实,她家陈老师做的这些事情,只是还原真相,让大家看见真实的楚程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这明明是揭发检举好吗!你开始的时候不是说这个人是你偶像吗?那现在知道你偶像是谁,也有机会,要跟你的偶像说两句话吗?”
杭爱:“……所以真的是你家陈老师?”
“嗯。”盛来很实诚点头回答。
别的偶像可能还能说两句,但杭爱一想到陈笛那张冷淡至极的又有点分外漂亮的脸,脑子里回忆着跟陈笛几次不多的见面,还有每一次都能加深体会的冷淡和强大,不由摇头,跟陈笛说话还是不要了吧,听着陈笛的声音她讲话都快要结巴,现在直接跟陈笛对话,她可能说不出来话了……
“别了吧?你家陈老师气场太强,我有点怕……”
盛来听着她的声音不由想笑,“嗯,那好吧,陈老师现在也听见你说你不太想要跟她讲话,哈哈哈,你拒绝了跟你偶像通话的机会啊!对了,有一点我还是要给我家陈老师澄清证明一下,她真的不凶的……”
这时候陈笛伸手勾了勾床上盛来的鼻梁,眼神无奈。
而听着此刻盛来的话的杭爱现在忽然有点后悔跟盛来这通电话,那什么,八卦结束挂了电话多好啊!为什么自己还想要从盛来这里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一切呢!现在真的是……丢人!
“那,那下次我请陈老师出来吃饭,可以吗?”杭爱头秃问道,她对陈笛是挺崇拜的,但是也挺怕的啊,一起吃饭,还真是会消化不良的!
“不用了,下次你回榕城,还是我来请客吧,来来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忽然这时候,冷不丁的,陈笛的声音插了-进来。
杭爱:“……啊,陈,陈老师啊?那,好,好的啊,谢谢了啊!我,我一定出来的……”
杭爱现在是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着陈笛的话,一边在心里已经忍不住在骂盛来是大屁眼子,不是开始才说好的不跟陈笛讲话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啊!
就抱着这样幽怨万分的心情,杭爱结束了这通跟盛来的电话。
而这时候结束了电话的盛来,赌气看着面前的人:“都怪你啊!刚才没让你讲话啊!陈老师,你这样会让我在别人心里没有信任感的!”
陈笛坐上床,一手就揽住她的肩头,吻了吻她的耳垂:“不会。”
“什么不会啊!明明都说了小爱不想跟你讲话……”盛来委屈巴巴控诉,谁知道她家陈老师竟然有一天会这么“不懂规矩”,居然在那时候自己凑上前跟杭爱讲话。
陈笛勾着她的肩头笑得让人迷醉:“你都是你朋友偶像的太太,怎么会在她心里没信任感?如果这没有的话,那可能是我这个偶像做的不行,跟你没关系。”
盛来差点就要被陈笛这番谬论给说服了,但最后一刻她睁着眼睛看清楚陈笛现在眼里的狭促后,瞬间回神过来,伸出拳头就打在陈笛肩头:“陈老师!”
语气带着浓浓的娇嗔,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笛伸手关掉了卧房的灯,搂着盛来躺下,对刚才自己小妻子叫自己的声音她表示自己很受用,受用的表现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她……亲热。
没多久,卧房里就传来了比刚才跟低哑的几声断断续续的“陈老师”,还有模模糊糊的“别了轻点”的带着隐忍嘶哑的女音,一同传来的,还有另一道愉悦的笑声,交织混合在一起,令人面红。
盛来和普宁约的时间是在两天后,普宁倒时差结束的第二天,盛来就被陈笛送到了医院。
普宁家里世代从医,虽然早些年举家迁移到国外,不过在国内这边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现在这家在榕城的私人医院的院长,就是普宁父亲的好友。这一次普宁过来,就准备在医院这边对盛来进行研究治疗。